第四曲(1 / 3)
“可是,小禾,那些语言我可以不在乎一点”刘砚书哽咽着。“可是,我的母亲,我的母亲她那么高傲,却倒在我的眼前。”
陈禾捧着刘砚书的脸可是刘砚书却没有看着她:“阿砚,看着我好吗?这不是你的错好吗?”
刘砚书始终都没有看过陈禾的眼睛,他紧紧的抱着陈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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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墨,十几年了,别再这么执着了,这不是孩子的错。”
王青簪着簪子的黑发上已经快被白色的头发覆盖。
“王青,我从来到现在为止都没怪过他只是….只是”苍老的声音颤抖着。
王青的眼泪落了下来:“这么多年,苦了那个孩子了。”
“是啊!”刘墨叹气:“苦了他了,也不知道这次放任他这个选择,是对是错啊!”
“阿砚,准备好了吗?”
陈禾牵着刘砚书的手,他们站在家门口。
“小禾,如果我失败了怎么办?”
“失败?阿砚,失败了,就当是一场冒险,成功了,那我祝你苦尽甘来,如愿以偿!”陈禾的语气很坚定,她紧紧的拉住刘砚书的手,迈向那个谁也不知道结果是什么样的命运之门。
刘墨看着面前站着的两个人,他早已知道他们站在这里的目的。
“砚书,我们能坐下来谈一谈吗?毕竟好久没有谈过了。”刘墨驼着背,却依旧想把腰杆挺直的坐在沙发上。
刘砚书沉默了许久看向坐在刘墨旁边的王青,又看了眼陈禾。
陈禾温柔的笑着,眼睛里的温柔仿佛能把刘砚书溺死在里面。
“砚书,去聊聊吧!”
陈禾和王青把地方给父子俩腾出来。
良久的沉默,传来一声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
“对不起啊孩子~”
刘砚书低着头,错愣。
“这些年,一直剥夺着你,对不起啊!”
“父亲……”刘砚书抬头看着刘墨。
“你母亲的事情一直瞒着你,对不起啊!”刘墨看着刘砚书这张神似喻忆舒的这张脸,思绪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医生,医生!我老婆怎么了?”刘墨焦急的问着。
“先生,别着急,别着急,您老婆没有事,什么事也没有,就是有点产后抑郁,回去多照顾照顾她的情绪就好!”
刘墨看着刚刚还紧皱眉的医生,听到喻忆舒没事,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喻忆舒安静的躺在床上,刘砚书则躺在床边的摇篮里。
喻忆舒看见刘墨,疲惫的眼神里增添了几分色彩:“墨,能帮我把小阿砚抱过来吗?”
刘墨笑着,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把刘砚书抱到喻忆舒的怀里。
喻忆舒看着怀里小小的人儿,从生产到现在她终于笑了:“他长得可真像你啊,墨!”
刘墨轻轻的捋着喻忆舒额前的碎发:“哪有,明明像你!”
“哪有,我怎么可能张这么丑?”喻忆舒娇嗔道。
刘墨轻笑,看着皱巴巴的小人:“好,像我,我丑。”
后来,生完产的喻忆舒重回荧幕,在国家舞台上表演,却因为唱戏的时候不小心跳错了一段舞。
“小喻啊,这几年你也辛苦了,稍微回家休息,缓一缓吧,有需要你的话,我一定电话联系你!”导演说完,就走了,徒留喻忆舒一个人愣在原地。
喻忆舒也是个明白人,她怎么听不出导演的潜台词,言外之意就是,她可以收拾东西滚蛋回家了。
再后来,喻忆舒的症状随着时间潜移默化的加重。
“墨,我还能继续吗?”喻忆舒坐在台下,看着台上的人唱跳。
“忆舒,相信自己,你可以的。”刘墨紧捏着喻忆舒的手,他知道这么骄傲的喻忆舒为了进国家队是努力了多少汗水,他知道把唱戏这门艺术当作自己生命一样重要的喻忆舒,如今这样的打击,他怕,怕击垮她。
喻忆舒叹气,她看着坐在旁边的刘砚书:“阿砚,妈妈教你跳舞,唱曲可好啊?”
再后来的后来,喻忆舒把自己掩饰非常好,没有一个人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
“阿砚,今天上台,跟妈妈一起跳舞好吗?”喻忆舒蹲在刘砚书面前。
这一年,刘砚书七岁。
他和喻忆舒演绎着,正当刘砚书包括台下所有人都沉浸在里面的时候。
激烈的音乐渐渐弱了下来,到了尾声--
砰!
“阿砚,你母亲是个很高傲的人。”刘墨说着。
刘砚书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他当然知道他的母亲是个多么骄傲的人。
“你不要怪爸爸阻止你跳舞,我真的害怕你步入你母亲的前程。”
刘砚书起身,他看着年迈的父亲,他知道,他的父亲是怕自己变成一个为了唱戏跳舞疯子:“父亲,谢谢你!”
刘砚书没有多说什么,但本就不善言辞的他却在离开的时候说:“父亲,母亲临死之前对我说‘她这一辈子不是个好母亲,也不是个好妻子,但是她还是很爱您,如果有下辈子,一定会好好补偿你。’”
夜晚,空中挂着散散落落的星星,沧桑的老人独自坐在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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