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真的玩脱了(1 / 1)
顾时夜脱口而出的一句夫人,我几乎没有站稳,幸好我的手还紧紧把着房间的门。哪怕是这一瞬间,我坚毅的神情都没有把房门多打开一寸。
此刻就是天塌下来,这扇门我也要把住,万万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屋里光溜溜的易遇。
顾时夜又在我抓着房门的手上盯了盯,我总感觉他察觉到了什么,不然不会贸然叫了一句夫人。
“这……”我心里盘算着要不要直接接下他这句夫人,若是往日我早就调侃回去了,可是今日,屋内还有易遇躺在床上听着我们的对话,我若直接接下这句“夫人”,实在不知道关门后如何对易遇解释。
看我半天没接话,顾时夜又说道,“翠嫂和你妹妹,她们都很想你。不管你在哪个大洲,忙些什么事情,有空记得给她们来封信。”
我能察觉到,顾时夜想说的其实是他很想我,让我给他来一封信,但他总是这样,话说的很含蓄。
你北大洲有妹妹,可是我西大洲还有个侄子。这副本怎么会这么难,我的亲戚怎么会那么多。此时此刻我真的特别懊恼接下这次任务。
我哪里是女王,我心虚的如同阴暗爬行的老鼠。
我点头,“这次确实是情况特殊,其实我本来是准备寄信的。”
看到我这么说,顾时夜的眼神稍微柔软了一些,“嗯。”这声嗯我竟然听出了一丝内心雀跃的音调。
“事情结束后,坐我的冰海号,去洛宁看看吧。”顾时夜说。
我哪儿里敢应承下来,事情结束后,恐怕第一时间就被传送走了,就算这四个男人分别期待我能跟他们去东南西北四个大洲,我哪个也不敢答应。
就在这时,屋内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轻咳声,虽然很快就收住了,但是我和顾时夜恐怕都听到了。
是易遇在咳嗽,他来的时候就有些咳嗽,这会儿恐怕是实在忍不住咳嗽两声。
顾时夜似乎听到了屋内有男人的咳嗽声,他的眼神越过我把这门的手,飘向屋内看去。
我干笑两声,忙解释道,“是我的侍卫长,白天你见过的,站在我身边的那个。”我一时之间解释的有点慌张,“白天可能有些风寒,这会儿还病着。”
“嗯。”顾时夜看起来没有太多表情的起伏,但也没有要走人的意思。
我着急让他先回去,可就在这时,远处的酒店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
有其他人在往这里走!
这下遭了。
此时此刻,我的境地没人能懂。
屋里躺着一个浑身光溜溜的易遇,门口站着一个望妻石顾时夜。若任何人路过我的房间门前,看到北大洲掌权人顾时夜深夜私会南洲国女王,我都跳进海里也洗不清了!
若是普通的民间八卦绯闻还好,闹不好还要引起国际形势的变动,别让别人以为北大洲与南大洲结盟要搞事情。
急火攻心,情急之下,我把顾时夜一把拉进了屋内,屋内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楚,然后咣当一声关上了门。
我想,等路过的人走掉,我再赶忙把顾时夜推出门外,应该就无恙了。反正屋里现在没有开灯,顾时夜应该也看不清躺在床上的人究竟是谁。
那门外的脚步声越走越近,顾时夜被我压在门口的墙上,我用手捂着他的嘴不让他发出任何声音。
他虽然眼中闪过一次错愕,但也很快恢复了平静。在黑暗中,他伸手一下子抱住了我的腰。
不是……这么黑,易遇应该看不到吧。
我紧贴着顾时夜,我的手捂着他的嘴,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虽然屋内没开灯,但是他的呼吸声却格外的刺耳。
可别让易遇听见了……
此时此刻我真是度日如年,就眼巴巴得等着门外路过的人赶紧走过去。
然而,天要亡我。
那脚步声愈来愈大,直到走到我的门外,一下子停住了。
下一秒,“当当当”的敲门声响起,柏源温和的声音从近在咫尺的门外传来,“陛下,已经休息了么?”
我眼前一黑。
一分钟前我才告诉顾时夜,屋内咳嗽的人是白天跟在我身边的侍卫长柏源。一分钟后,柏源却无恙的出现在门外敲我的房门。
我能感觉到黑暗里顾时夜的目光盯着我,似乎在沉默中希望我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但我确实给不出,尤其是现在这个情况。
“还……还没有……”我嘶哑着声音答复道,但并没有给柏源开门,“出什么事情了吗?”
门外的柏源见我隔着门跟他说话却并没有开门,似乎有些诧异,“外面正在暴风雨,温度比较低,我怕陛下今晚会冷,多拿了一床被子过来应急。”
“那你……先放门口,我一会儿便出去拿进来。谢谢你。”我硬着头皮答复道。
柏源肯定早已看出了屋内的不对劲,似乎是担心我在这个局势诡异莫测的岛屿上出什么事情,不愿意离开,“陛下把门打开,我把被子递给您,就走。”
谁来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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