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你不是你了(1 / 2)

加入书签

不该这样,不是吗?

什么该,什么又不该。

他臣服于她,她臣服于她的欲望。

人都有自己臣服之之物,这有任何问题吗?

阿喀琉斯还有弱踵,何况她冼萱绾。

她沉醉于乌木沉香之中,香气氤氲入脑,原本的脑细胞都处于停工状态。

是生涩,是声色。

冼小姐,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的触碰有了隐隐约约的欲念?他的身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什么令你上头了。

是肌肤的触感吗?

是骨骼的摩擦吗?

是眼神的交融吗?

冼小姐,说好的不喜欢呢,

冼小姐,你真的不喜欢?

人最难的,可能是,直面自己的内心。

冼小姐,你能承认自己内心的不堪一击吗?

能承认自己平庸的一无是处吗?

她的头脑之中,此刻一片混沌,来不及细想的痛楚,不能够深究的放纵。

她在此岸,想去彼岸,他之于她……

方聿并没有停下来,两人缱绻。既然他的冼小姐不觉得有问题,他又怎么会觉得呢。

有问题和没问题,这是个问题吗?

他似乎赌赢了。

靠一支令人在无尽夏日沉醉的乌木沉香。

他真的能嬴吗?

拍拖有时似战场,但输家和赢家难定亦难评。

他似乎输得一败涂地,她即将离开。

离开,多么清浅的词语,亦是多么沉重的句点。

他们在午夜的幽暗魔力之下纠缠在一起,毫无分离的迹象,好像两人之间用粘稠的汁液沾染了周身,拉扯不开。

两人陷入汹涌的海水之中,下沉,再下沉。随着离海平面距离的加深,周遭愈发静谧。

从开始到现在,他迷恋藻发塞壬。

迷恋她的冷漠,迷恋她的任是无情也动人。

她的一颦一笑,有效地刻进他的脑海。

乱花渐欲迷人眼。

一旦突破了安全的距离,二者似乎就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牵引着缱绻起来。

时间从来滚滚向前,不留一丝余地。幽夜的暧昧被时间的推进器逐渐演化,即将变成情爱。

呼吸是深重的,她之于他。

冼小姐,你想去到深渊吗,

冼小姐,你的英国梦呢?

冼小姐,你长久的梦魇呢……

“我,要去英国的,”浓稠的暗室里,她用这句话划来了浓雾,身上的人蓦地停住。她似在提醒着他,实则是在用语言最后告诫自我。

告诫自我,不要沉迷。

沉迷什么,

冰封的影音室再度流动起来,只是两人谁也没说话。

烟雾袅袅,逐渐微弱,香也总有燃尽的时候。

并没有从刚刚的情欲之中走出来,他没有,她也没有。只是在行为上克制住了。

故此,她明白了,她并不是不喜欢他,至少,在某种角度上。

方聿十分摸不准冼小姐的态度。抗拒并非完全抗拒,接受绝无全盘接受,何况,这里面,乌木沉香起了多少作用呢,他是有这个算法的。

她也并非像上次停电之吻一样,一清醒,就离开了暗室。这说明什么,她是在逐渐接受自己。

只要给时间他,她一定能完全接受自己。

时间,眼下,时间最少。

但也绝非没有。

方聿的眼神在幽暗之中起先迷情,随后惶惑,继而坚定。

冼萱绾就这么在暗室里坐着,她没有像上一次,在来电之后,转身就走。她的双腿酸涩,好似被胶水定住了。

她也跟以前不一样了,变得似乎更考虑他的感受。

转身就走,是她的傲慢;留下不动,是他的羁绊。

夜的凉意在侵袭,冼萱绾整理好蕾丝衣袖,双臂交叉着。她的眼眸垂落下来,鼻息微弱,似有一种收敛之意。

方聿也感受到丝丝的凉。

“我送你回卧室吧,这里凉。”

冼萱绾停顿了一秒,手臂垂落下来,站起身。

一点点路还要送,嗯,暧昧期的男女。

难舍亦难分,情牵也情浅。

在微妙之间也。

在微妙的时点,什么都会被放大一番。

掉针即音,也会为随口的半句话转辗反侧。

有意也无意,感情的事本来就大多在飘渺之中。

有时候,你回过头来,复盘,自己也说不清是真是假。

大概在当时,是认真的吧。

也许在彼时,是自己太过入戏,骗过了别人也骗住了当时的自己。

请你不要当真。

我为何不能当真?

二楼的走廊铺满了地毯,踩在上面几无声响,沉默着向前。

沙洲岛的月光还是那么撩人,隔着窗户投射出迷眼的清辉。

来到卧室,冼萱绾准备关门,一个在门框内,一个在门框外,她没有去看方聿的眼睛。轻轻推动门板,

“不然,”

“要不,”她的手稍微减少了力气的施加。

“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方聿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