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躲着,等阿娘来找自己。(2 / 2)
这样的话,不知踩到陈王的哪一点。他的表情逐渐狰狞起来,将箭悬在弓上冲着萳帝流星一般射出去。
“父皇!”
宋庚晔和萳帝都应付着叛乱腾不开手,箭射过来时宋庚晔正准备推开萳帝就见另一支箭射过来,将其打歪。力度之大,箭的碎屑四处蹦飞划伤宋庚晔的脸颊。
“臣救驾来迟。”
苏越带着剩下的侍卫受到消息赶过来,萳帝的暗卫都参与此次行动损失惨重。苏越带来的人将陈王的人清剿的差不多,陈王千算万算没有料到这件事会失败。
“将他带下去,先关入天牢。查出同党,决不轻饶!”
叛乱开始时,许多人没有料到。一时之间,祭祀之地血流成河。许多无辜的人被牵扯其中,需要人去登记给个交代,这件事被萳帝交给苏越。萳帝疲惫地拍着苏越的肩膀,要不是他来的及时。
此事无法善了。
“狼子野心之人,简直防不胜防。”
宋庚晔大口喘着气,连脸颊上的伤都顾不上。皇后在京中,倒是安全。临安长公主一开始发生叛乱,就带人掩护着女眷离开。
宗室夫人和小娘子们都在,缺谁少谁一目了然。
宁国公主不在,她简单一想就明白这件事和谁有关。她的兄长、夫君都在前面,正面对抗反贼。正担忧的时候,让她派去照顾苏韫瑜的丫鬟哭丧着脸进来请罪。
“殿下,奴婢像您请罪。县主不见了......奴婢被人迷晕,一醒来发现县主不见了。”
“什么?!快些,派人去找!”临安长公主觉得心狂跳着,双目眩晕听不见一点声音。
她的渺渺,怎么会不见?
连忙起身,去安置苏韫瑜的房间里里外外的查看。发觉这个消息是真的,险些一口气上不来。
萳帝那边事情结束,临安长公主立刻着急奔过去连给皇兄问安都顾不上,奔着苏越就去。
“渺渺不见了!”
一旁的宋庚晔听见这话直接站起来,怔怔的瞧着临安长公主。
“什么?”苏越拢共就一双儿女爱的如珠似宝,听闻这个消息直接坐不住。
“快些派人去找。”萳帝觉得今天的事是一茬接着一茬,先是自己遇刺后来外甥女失踪。大家冷静后想,可能小孩子遇到这样场面收惊躲在哪里也说不准。
可宋庚晔直觉心慌乱不止,这件事觉不是这样简单。眼见已经派人去寻,大家只能努力静下心等待消息。
举办祭祀的地方临近有官道,绑走苏韫瑜的嬷嬷领的命令是直接杀掉小县主。
先不说这个娃娃玉雪可爱,光这是临安长公主血脉的这一点嬷嬷就不敢动手。要是让陛下知晓,连坐九族不是玩的。
她只敢将孩子带出去,离的远点。
先告诉主子把孩子杀了,后续找个没人的地方转手卖掉或者丢在哪个山野,生死有命。
不能怪在她身上。
“世子,我们要快点赶到昌邑去。委屈您了......”一位青衣侍女小心翼翼的给车厢里蜷缩在一团,垂着眼睛脸色苍白的半大少年说着话。
“世子,您总要吃点东西。”头发花白的年老嬷嬷,拿着冷掉的饼努力的想用手捂热。
昌邑是陈王的封地,将世子送过去是他的安排。专门挑陛下祭祀之日轻车简从趁着夜色赶路,不会被人发现。嬷嬷和侍女都是已故陈王妃的陪嫁,外面赶着的车夫是陈王的暗卫出身。
连官道都不敢走,硬是在山间小路盘桓。
听从主子的命令,一路上没敢停过。
连世子喝水什么,都是一律不管。春月心中有气,却不敢乱说话,只能哄着年纪幼小的主子。房嬷嬷无奈,可终究是年老体弱不能插手。
宋清宴的记忆始终停留在那日闯入父王书房的那刻,素来温和的母妃从挣扎到顺从永远闭上了眼睛。脖子上全是青紫的掐痕,为什么?到底有什么不能说出口的话,让父王当着亲生儿子面杀了她。
从那一刻开始,宋清宴许久没有开口说话了。
愿意听他讲话的人,已经不在了。
他闭着眼睛,却突然听见及其细微的哭声,由小及近。
含着的恐惧,就像那日失去母亲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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