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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哒(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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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白鹿浔猛然看向声源处,一个穿着黑色小西装,白色丝绸衬衣和方口小皮鞋的男孩,头上戴着一顶画风不太对的黑色尖顶软帽,手里拿着一副单片眼镜。

他笑嘻嘻道:“美丽的小姐,鄙人乃一见习魔术师。”

“……啥?”她疑惑地发现时间静止了,因为恺撒不眨眼睛了,不管是混血种未来帝王还是纯血废柴,在眨眼睛这事上应该是平等的,而且他没有和她统一战线对那自称魔术师的小屁孩报以看中二病的眼神,仍然一动不动的杵那儿,盯着那小丑,满眼嫌弃。

虽然早知道混血种都是一群资深中二病整天嚷嚷着血与火,以眼还眼,举起战旗,重铸荣光啥的,但自称魔术师的还是少见,历史上的混血种反派一般一步到位自封为神。

“你能停止时间吗?或者这是梦?玫瑰是怎么回事?”白鹿浔没慌,问得慢悠悠的,因为慌也没用,这是她这段任务经历最大的感悟。

“这是几个小魔术。”男孩一个响指,她头上出现一顶玫瑰花环,“鸽子,丝巾,花和气球,魔术师的入门本领。”

他拿起帽子,拿出一只红烧乳鸽。

“全聚德的。”

“当我没见过魔术吗,人家鸽子是活的!”白鹿浔吐槽,“还有别乱插播广告啊,全聚德是烤鸭。”

男孩笑笑,双手合拢,再张开时,大变活鸽,白鸽直奔着她脑袋上来。

白鹿浔小心翼翼躲了下,她怕它的喙,“我刚刚看着你手没合拢,是唰一下它就活了。”意思是男孩拿魔法伪装魔术。

“魔术是这样的,玩弄一些欺骗人的把戏。”他一招手,白鸽飞他帽子上安窝了,“光被双眼捕获,光能变成电能,信息传导到大脑然后被加工……你怎么确定你脑子看到的就是你眼睛看到的,它们明明是两个东西,而真实是第三个,接下来了还有无数个。”男孩摊手,表情似乎在说世界就是谎言,所见皆为虚妄。

“你费劲搞这一出就是为了给我上哲学课吗?”白鹿浔思考下,“我不确定真与假,我不在乎。”

就算哪天科学家突然一脸悲痛地在电视上说其实世界是沙盒,我们是巨人手里的玩具,曾经顽固的数学法则是会变的,只不过凭我们这些无数番薯人的一生都见不到它的一次改变。那又如何?数学法则可能会变,天体可能逆行,上下颠倒,乾坤扭转,今天水逆明天火逆大后天谁谁终于活腻。

但生活的法则不会变。

人不还是要满足存活需求的同时偶尔搞点小乐子直到死期那一天吗?

谁一天到晚没事思考生存与毁灭,上帝还是马克思,薛定谔有几只猫,人到底是几维……

数学留给懂它的人,哲学留给想秃头的人。

她不在乎。

间歇性轰轰烈烈,持续性混吃等死的白鹿浔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小屁孩的发顶。

男孩哈哈大笑,边笑边鼓掌,“太狂妄的女孩不够可爱,但你不一样……”他止住笑,声音变得循循善诱起来,像一块裹着蜜糖的苹果,“命运的长流不会回转,一旦做出错误的选择,三女神会毫不犹豫编织另一段结局,凡人无法触及命运的线,更别说斩断它,但你已经握住了,你有机会改变它。”

“想知道,你将犯什么错吗?“

白鹿浔一翻白眼,“我最大的错就是去面试卡塞尔,这事白清负全责,其他的锅别甩给我。”

男孩长叹一口气,夸张的样子让白鹿浔恍惚以为自己错过大事了。

“好吧。”男孩终于放弃了,“我其实是来……”他看她打起精神来听,狡黠道:“代替哥哥来相亲。”

“!现在婚恋市场已经严峻到这种地步了吗??”白鹿浔震惊。

“没办法啊,哥哥不争气,做弟弟的只能多辛苦一点了。”男孩抹抹不存在的眼泪,“我哥哥英俊潇洒,幽默风趣,早睡早起,健康活力,很受女孩子欢迎的。”

“听着不像不争气的样子。”白鹿浔思索。

“哎呀,总要夸张点的。”男孩一脸诚恳地看着她。

一直面无表情吐槽的女孩忽然绽放出笑容,生动的面容让本就耀眼的五官更加美丽,她也诚恳道:“婉拒了。”

“真干脆啊。”唯一的欣赏者没有被这笑容迷惑,指了指后面,“看到了吗?马上死侍会从那里扑下来。”

白鹿浔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确实看到了顶部岩石的缺口隐隐现出的暗黄瞳色,灰黑嶙峋的外皮让它们能很好的隐藏自己,而那缺口就在他们头顶不远。

“谢谢提醒。”她说完,加了句:“真心的。不过话题转折也太快了!”

“后面那句就不用加了。”男孩摆摆手,“那不是天然形成的缺口,是当初修建陵寝的人类留下的通道,卡塞尔没有填上,里面有六只死侍,等它们全部出来,你的男孩会帮你挡下所有,你只要往那里逃,就能活下来。”

此地无风,即使有,在此时静止的空间里也不会有风吹来,但白鹿浔分明感受到一股凉意。

不知道是为男孩口中计划的自私还是为他勾起人欲望的能力感到心惊。

自称魔术师的小屁孩实际一肚子坏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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