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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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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的人什么也没做,无端便丢了月钱,看见孟柔便嫌晦气,再加上大夫人的态度这样明显,便都唉声叹气回庑房去,任由她倒在地上。

只有珊瑚上前,尽力想把孟柔搬回房里去。

砗磲啐她一口:“天生的劳碌命,没拿钱也想着白干活,也不看看这是不是你正经主人,眼巴巴地伺候。”

但看珊瑚使不上劲,还是挽起袖子过去帮忙。

“好姐姐,我就知道你嘴硬心软。”珊瑚笑道,“晚上这么冷,倒在这里一晚上没病也得生出病。更何况……你我都知道的。”

孟娘子不会害人。

更何况,若是想要害人,她又为什么要跳进湖里去救人呢?

只是客人落水了,总得找个人来怪罪,便都推到她身上。

砗磲嘟囔:“人人都是躲是非,就她非得惹是非,自己都保不住,还想着救别人。”

两人用力把孟柔抬起来,送回房里,扔到榻上,可她衣裳还是湿的。

砗磲袖起手:“我可说了,没有月钱,我不干活。”

“是,是。”珊瑚笑道,“辛苦姐姐了,赶紧去睡吧,我来照顾她就是。”

砗磲看她真去替孟柔换衣裳了,冷哼一声,摇着头回房自去睡了。

接下来半年都没有月钱,五郎又是个不着家的,今年的年节尚不知该怎么过呢。

迷迷糊糊睡了大半宿,突然听见有人叫:“砗磲,醒醒,出事了!”

她打个呵欠睁开眼,果然是珊瑚:“又怎么啦?”

珊瑚满脸惊慌:“孟娘子发起高热了,我用冷水擦,用酒擦都不见效,恐怕要出大事情!”

不夏不秋的时节,高热是能要人命的,砗磲不待她催促便套上衣裳去看。

孟柔脸颊被打得渗血,几个时辰过去,血结成褐色,也看不出究竟底下究竟是个什么颜色,把手放在额头上,嚇,都能当炉灶使。

砗磲收回手,见她嘴唇微动,凑过去听,依稀听见是在叫“江五”。

这下连砗磲也有些可怜她了:“都说胡话了,再这么烧下去,怕是不成。”

珊瑚想了想:“要不去求大夫人,让府里的医工来看看?”

“你忘了她是被谁打成这样的?”砗磲摇摇头,“她毕竟是五郎房里人,五郎不在……我们去求戴娘子?求副药来,或许能好。”

珊瑚点头,犹豫着看向床上,孟柔正烧得滚烫,帕子浸了冷水放上额头,不一会就会变得温热,根本离不了人。

砗磲了然:“我干不了这细致活,你在这守着,我去求戴娘子就是。”

珊瑚赶紧谢过。

也来不及重新梳洗,砗磲整一整衣裳,顺着小道跑去东跨院,敲响角门:“菩提嬷嬷,有我有急事要求见戴娘子。”

菩提让人进来,戴怀芹刚起,头发都没梳好,披着衣裳坐在榻上:“怎么了,是五郎出什么事了?”

砗磲摇头:“是孟娘子。”又把今日下午的事情说了。

江婉的笄礼声势浩大,公侯贵胄如云,这样的场合,崔有期向来是防着挡着不肯让戴怀芹有机会出去,戴怀芹也自知身份,只在院里陪江康写字,不管其他。崔有期有意防范着,戴怀芹又没打探,是以到现在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

“这个孟氏!”戴怀芹恨得直捶腿,“五郎不在,她不安分守己也就罢了,还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砗磲道:“孟娘子高烧不退,奴等恐怕要出事,来求娘子的示下。”

不管怎么说,孟柔总归是江铣房里人,江铣不在,她这个当阿娘的也得看顾一二。

戴怀芹憋着气,让菩提去妆奁盒里拿出几块碎银子去买药,现下坊禁还没开,请了医工也带不进来,只能托熟路的小厮去找药铺找成药。

菩提依言取出银两,正要去找小厮,转念一想:“药铺上用的都是铜钱,用银子只怕找不开。”于是先回了趟庑房,收起银子,另取出半吊钱,从夹道去偏门,找到看门的小厮,托他去买包风寒药。

小厮收了钱:“嬷嬷得了风寒?还是娘子贵体不安?”

菩提啧声:“丫头夜里贪凉着冷,得了高热,娘子怜恤才叫拿副药,你问那么多干嘛?赶紧去把药拿回来,耽误病情就拿你问罪。”

小厮连连点头,一溜烟跑了出去。

夜禁只禁坊外,里头却管得不严,小厮出了门,熟门熟路地往南边走,很快找到家药铺,踢着门把掌柜的喊醒,把病情说了,叫他拿药。

“银钱不要紧,重要的是得见效,可别拿劣药材充数,吃坏了人,就拉你去见官。”

掌柜连声道不敢:“一见小郎便知是大户人家,怎么敢欺瞒,更何况医家济世救人,绝不会以次充好。这桂枝汤是万方之本,最能散寒解表,一剂下去便能退热。”

把药包好给他:“惠顾,十钱。”又拉着他道,“咦,观小郎中气十足,病者应当另有其人,应当不是女眷吧?若有妊娠可用不得。”

小厮心想,菩提没开夜禁便急着买药,必然不是为了哪个侍女,不是自己吃就是给戴娘子吃,两个老货,还能老蚌生珠不成?

“放心吧,男人用的。”小厮付讫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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