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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鹊,今日便画个桃花妆罢。”

“是,殿下。”

蘸了朱砂鲥鳞膏的细毫,触于眉心,笔走浅迹,留痕是星点微凉。锦鹊驾轻就熟在我额上勾勒出花钿的形状。

最近她尤其话少,反倒教人不能习惯。

“往常这些个发髻的式样,挽得我有些厌了,今日就编成一股往脑后简单垂着,锦鹊你觉得如何?”我试图重新唤醒她聒噪的本性。

“是。”

——不过好像失败了。

画面极为模糊的铜镜,也将锦鹊脸上低落反射得一目了然。

那日披雨而归,我当夜便发起高热,一病就是卧床不起好几日,到现在仍未恢复爽利。

这丫头呀,果然还自责呢。

拿起脂粉盒,我故作长叹:“近来啊……伤寒扰人,总也好不利索,不知要扑多少层胭脂才能盖住这脸上煞白的死人气呀。”

锦鹊听罢,握着木梳的手一顿,说时迟那时快地红了眼眶:“害得殿下无端遭受病苦至此,全是锦鹊一人之过,殿下可不兴说这些晦气话咒自己。”

回头忍笑一望跪在后侧的她,刻意地板起脸来:“瞧你可怜的样儿,倒好似我是个恶主,故意责难你了。”

锦鹊当时低着头扎了个猛子,作势便要大拜于地,若不是我眼疾手快及时阻拦,以她这三糙五莽的劲头定会将额头磕出一个大包。

我不过伸手扶她一把,此举竟引得她泪眼连连,问起却直道甘愿受罚。

“殿下责罚锦鹊罢,打骂都使得,锦鹊绝无怨言。只恨……恨自己未曾服侍好殿下,而今殿下依旧病疾缠身,不见好转却被锦鹊害得愈加况危,锦鹊无颜面对夫人在天之灵。”

这下轮到我顿住了。虽听闻过锦鹊当年与阿珍一同入秦,主仆情深不假,不想锦鹊能将有关阿珍点滴都奉作一切头等。

纵使阿珍离去已缥缈六载,光阴如借。

我终是忍不住笑了:“罢啦,念你任劳任怨当牛做马的份上,算你将功补过,本宫宽宏大量赦你无罪。”

瞥见锦鹊因被类比成家畜而渐渐委屈的眼神,我忙拍拍她的肩,补救道:“起吧,这些年你已做得够好,无需苛求更完美。”

锦鹊见我端着姿态,沉声作意味深长状,忽然怔了神:“神似……殿下当真神似夫人。”

提及过往,锦鹊总慰我昔日不可追,却也属她最常念起阿珍一个亡人。若假用他人口中言,说的是我生来薄幸伶仃,实不知怎样深重的情义,能叫人隔却生死亦不肯忘。

我复对镜妆,淡扫红腮,笑她:“夫人长夫人短,你倒比我还像阿珍亲生的丫头~”

锦鹊胡乱抹去满脸泪痕,语气满是怨怼:“殿下又拿奴婢寻开心!”

“好啦,快来帮我瞧瞧,今天的妆面该涂哪种颜色的口脂。”

“诶,奴婢这就来!”

“如何,是这盒珠红,还是这盒茜红?”

“殿下面无血色,就用珠红吧,珠红更提气色。”

“好,我决定涂茜红色。”

“殿下!”

“哎呀别生气嘛,茜红与我额纹色泽更相近嘛~”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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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锦鹊拉着我裘衣上宽广的袖口,面露难色:“殿下,这样……好吗?”

我手一挥:“有什么不好,他们叫我回宫我便回宫,岂不浪费今日精心准备的妆容?”

说着我扯回袍袖,从里面掏出顺来的半卷《邹子》拓本。

枉我卧床几多时日,难得长了些求知欲,主动作了好一番梳洗打扮,欲将落下的课业都补上。

哪料待我赶去观星台,阴阳家正忙着收拾东西,知我到来,负责点阅典籍数目的小兄弟扫了我一眼:“近日吾等忙于云中君长老登入蜃楼事宜,陛下长生大业不容耽搁,腾不出人手指导殿下修习,请殿下择日再来。”

我前脚欣然应答,后脚就趁他转身不查,迅速从他刚清点完毕的书架上抽出一卷竹简,然后若无其事地退出观星台,又拉着锦鹊一路飞奔,赶在被发现前跑进后宫里。

此时我与锦鹊站在离观星台最近的后宫建筑旁,而且还是鸟么悄地站在人家门口的大石雕旁。

锦鹊拉起我要走:“殿下,不回宫我们能去哪啊,走吧。”

再次挣脱她的手,我打开竹简:“别急,我这卷书可不是随便拿的。”

锦鹊不明所以:“啊?”

我扬眉:“《邹子》下半卷第十三部分。”

《邹子》作为阴阳学说启蒙阶段必读图书,这部分总括了阴阳思想的起源与出处:阴阳消长,五行转移。说的正是深观阴阳消息,作迂怪之变。

这些年我七病八倒,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修习又总不得真意,唯独偶尔藏书阁小读半日,所感所思还算差强人意。

故我读至《道德经》时总觉似有相识。通篇旨在一个“道”字,道生阳,阳生阴,阴阳生八卦,太极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大道无为,存之阴阳。

起初我只知是阴阳家虽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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