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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希望,不要是前者。
贺予文抬起头,颇有些紧张地同他解释:
“我每日都有擦了药的,是你送我那支药膏,但它就是不消,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说到最后,她带了些委屈。
她的确是每日都有用那支药膏的,可这疤痕就像是存心要和她作对,不仅没有消,反而还变得更深了些。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又受了次伤,虽然她也不知道这最开始是怎么伤到的了。
裴灿礼没说话,静静地看着她。
时间久了,贺予文心里有些失落。
虽只是这样一件小事,可她也不想叫他失望的,但这话说得的确连她自己都不信。
贺予文看着他,裴灿礼还是没说话,只是头低下了些,看不清神色。
他生气了吗?
贺予文心紧了紧,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决定先同他道歉。
不论如何,还是先将这位大少爷哄好了更重要些。
裴灿礼突然开口:
“你每日都有擦药,都消不去疤痕,还变得更深了吗?”
贺予文不明就里,点了点头,指尖不安地攥紧了。
她鼓足了勇气,想要先一步同他道歉:
“其实我——”
下一秒,裴灿礼突然抱住了她。
他抱得有些紧,贺予文下意识地挣了挣,裴灿礼没松开她,只是动作更轻了些。
“怎么了?”贺予文试探着开口。
他变得实在太快,让她有些不安。
“无事。”
说完这句,裴灿礼没再说话。
裴灿礼抱着她,将她拥在怀里。
贺予文头靠在他近心口的位置,看不清他现在的表情,只感受得到他此刻胸廓起伏的节奏,以及不明显的心跳声。
“文文,对不起。”
裴灿礼突然开口,没来由地说了这句话。
贺予文不明白此刻的情况,但还是顺着他的话,回了句“没关系”。
裴灿礼又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不知是不是错觉,贺予文总觉着他此刻真真地是抱了极大的歉意。
因为他此刻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音,就连胸廓起伏的幅度,也不太稳定。
就好像,他真的做了什么很要紧的错事。
他突然明白过来,才会这样不定。
可他会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呢?
似乎从最开始认识的时候,他便总是会同她道歉。
可从始至终在利用人、辜负人、对不起人的,明明都是她啊。
或许,他只是做了他以为的错事吧。
诸如对她态度不够好,对她照顾得不够妥帖之类的小事。
至少到目前为止,做错事的人只有她一个。
所以,贺予文又轻轻地回了次“没关系”。
等来的是又一句“对不起”。
以及,他突然松开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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