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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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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有个披袈裟、御白马的和尚扰到我洞府门前。

我让宁化雪打走那秃驴,不必手下留情。

那秃驴走时狼狈,牵着白马,未想第二日竟带来帮手在我府洞门前叫骂。

我倚坐在树上,远远瞧去,知道那性情嗫喏的秃驴身旁是西天如来新封的一位佛陀,武器与脾性样样了不得,可姑奶奶也不是吃素的。

纵使是按老邻居的话来说,我天生一张碎嘴,惹许多闲事,又从不肯认真修炼,上万岁仍如人间十三四的孩童,一点法力只够维持人形,永远长不大。但如今凌霄宝殿内高坐的那位,每次也得亲自来请我赴宴吃酒。

我向来厌恶这些俗礼,府洞门前常年挂免客牌。与宁化雪一起下凡尘,去看人间爱恨情仇的那段时间里,抽空去了趟西凉,见我那风情万种的国王姐姐。这才得知,姐姐在那秃驴途经西凉后不久,被唐王赐死。

临死前,姐姐留书一封,差人给我,托我转交给西天求法的秃驴。那信我未拆开,便已猜到其中内容,大概是姐姐酒后失言说的一句,秃驴曾许她的什么来世姻缘。

我悔不当初未能告诉姐姐,那秃驴是金蝉子第九世转世,已是在人间最后一世,得道之后怎会再来这人间,尝一番贫苦。

如今瞧着这山门外念佛称道、假仁假义来哄我交信的死秃驴,我冷笑一声当即焚了信,再去人间,踢翻了供奉神佛的香坛,降三天三夜的山火烧光了秃驴所有的庙宇,替姐姐斩断这不了缘、相思苦。

也因此,我受贬人间贫瘠处,负苦千千万万年。

只恨,苍山有雪,天地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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