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男主能有什么坏心思(五)(1 / 2)
诡异的对峙弥漫在二人之间。
月光斜照,映在鱼幼熙的脸上,全然不像是个不暗世事的单纯少女,倒像是个怪异恐怖的地狱夜叉。
吴嬷嬷灰白色的发披散,因为恐惧满身都是汗水,沾湿的发丝一绺一绺地粘在脸上,狼狈不堪,早就失去了平时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吴嬷嬷一时怒不可遏,又是难堪,又是赠恨,奈何周身都动不得,只一双眼恶狠狠地盯着鱼幼熙。
鱼幼熙心如铁石,嘻笑道:“你不必这样瞪我,我害怕~”
“老东西,你方才是打算杀了我?还是因为欺软怕硬,想把所有遭受的罪都按在我头上,想朝我撒气?”
鱼幼熙双眼弯了弯,狠推了她一下。
她继续平静地说道:“一会儿,你给我长话短说的交代完事情缘由。我自从把胡大公子捉进大理寺后,就不曾回过永宁侯府,自然不知道府中是发生何事,当然你女儿今日的下场也非我所为。”
“你们母女俩今日的下场皆是咎由自取,与我万般都搭不上干系。”
“听懂了点头!”鱼幼熙吓唬她。
吴嬷嬷止不住的颤抖,只怕言多语失,像要登上断头台似的,壮烈地点了点头。
鱼幼熙手上略一动作,把塞在吴嬷嬷口中的布给取了下来。
鱼幼熙看她还打算哭个半日,立马揪住了她的衣襟,翻了个白眼:“长话短说,你女儿可等不了你太久。”说完话,还咂了一下嘴,显得万分的不爽。
吴嬷嬷早被吓得被汗水浸湿,掩袖而泣,赶忙把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胡家祥和当晚在酒席的一干子弟全被以“略卖”的罪名给押入了大牢,那几个参予者被论处流放徒刑三千里,在挨了两百个板子后,下月启程服刑。
胡家祥作为主谋罪行重大,现如今,因为与周崇君做了交易尚能保住性命。
而那狗蛋哥呢?
不过区区地痞流氓,无人照应也无人在意,大理寺卿当场判书一下,笔墨挥毫之间命判官立刻将这几个泼皮无赖拖出去,斩立决!
在鱼幼熙还在周崇君府中吃吃喝喝打小八之时,狗蛋哥一众人等,早在那几日死得透透的了,时至今日,坟头的草大约也长了一丈高罢。
鱼幼熙的眼睛闪动着微弱的光芒:“崇哥,你怎么不叫我去看!我忒想看那些人怎么死的……”
周崇君无奈,睨了她一眼:“都是死人,有什么好看的。”
“我跟那些人有仇。”鱼幼熙气呼呼道,“我喜欢亲自动手复仇的滋味。”
周崇君看着她脑瓜上头,俩个毛茸茸的发旋,点头:“晓得了。”
而黄离儿,她在牢狱中呆了几天,而后被周崇君给带了出来,勾除奴籍送回了永宁侯府。
“我家离儿那傻孩子。”
吴嬷嬷顿时哭道:“二郎君为她勾除了奴籍,老奴当时本想着,眼下永宁侯府风头不好,想把她找个人嫁了,哪知她闹着不愿意,两天后世子便回了,当场就说要把我儿纳入房中。”
鱼幼熙偷眼瞧了周崇君一眼,咬着指甲不说话。
吴嬷嬷讪讪难言:“主人家要人,老奴哪有资格说不?没得摆酒,只得让我儿匆匆做了妾。”
就听她哽咽着快速道:“没过几日,大理寺就传了消息,说胡大公子要被判绞刑!夫人心神俱损,连忙请了侯爷做主,本来是想塞些钱进去救人,还有将二郎君在族谱宗祠里头除名。”
“可不知为何,侯爷对此事不置可否,甚至忙带着几个小娘去了商州的别院,对外说是突发恶疾不得见人……”
槽点太多,不知该从何吐槽起。鱼幼熙惊讶地舌头打结,说不出话来。
看着周崇君一脸的淡然,恍若未觉,显然是知道此事。
青年面上的表情,更像是一切尽在运筹帷幄之间的疏懒之态。
绞刑是周崇君故意放出去。鱼幼熙想,这是让永宁侯府自乱阵脚的假消息,胡家祥人好着呢。
不多时,吴嬷嬷继续抽泣地把事件原委续了一番。
传出判决绞刑的当日晚上,胡家祥就在狱牢内周旋了一番,塞了好些金银,这才求得衙役给胡府与永宁侯府送信。
而胡夫人收到信后一口气险些没上来,永宁侯爷连夜跑了。
胡夫人别无他法,稍信给母家后,不出意外的被大骂地狗血淋头,胡老夫人当时拄着拐杖要下床,却没想到气血上涌,面部抽蓄了一下后,浑身僵直地陷入了昏迷。
抚着心口,吴嬷嬷又缓了些气续道:“夫人腹背受敌,早也病了,如今母舅家气她一点儿忙都帮衬不上,放话对外说没夫人这个女儿……侯爷甩手掌柜,三不理此事……夫人不过强撑着一口气,让世子赶紧去请认识的贵人们帮忙,可……”
“慢着。”
鱼幼熙冷不丁地打断她:“夫人既病了,府中也不缺住持大局者,世子夫人去哪了?”
吴嬷嬷乾嗷了一声:“真是人情冷暖,只有几知!”
她横眉怒目:“世子夫人、世子夫人她眼下不知去了哪。”
“她只在卧房里留下一纸信,上头写着‘无需担心’四字,整个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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