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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早虐渣(十)(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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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内,本还能听见那几个郎君们的叫骂声,却在蔡郎君倒在血泊之时,所有人被周崇君的气势所摄,刹那间就安静下来。

周崇君静静看了下鱼幼熙,手指下意识地蹭了下她柔软的面颊。

变故来得太快,少女的那双眼睛流露出一径的惊悚恐惧。

他看着鱼幼熙这两日折腾坏了的小脸。

本来白净柔软像个白面馒头似的,今日却是蔫蔫的、毫无活力的。

虽然面上并未有伤痕,但一双小手却是布满了血泡。

怪可怜的。

像脏兮兮的小猫崽子一样,落水了被救上来后,又只能呜呜咽咽地低哭,也许是见到他最残忍蛮横的一面,少女不觉瑟缩,都没注意到自己忐忑不安地,想逃开他的怀抱。

周崇君了然地自嘲一笑,放开了她。

敛了下了些许温柔的神色,周崇君拍了拍鱼幼熙的肩头。

衣袂翩然,周崇君面朝众人低声呵斥道:

“在场一干人等,全部送进寺中待审!其罪犯家中亲眷等闲杂人等,一概不得擅入!”

胡家祥瑟缩在地上,喃喃自语:“杀人了……杀人了……不、这是要去蹲大狱的……”

便在此时,一旁的狗蛋哥粗声粗气地高喝:“大公子莫怕!咱们后头可是世子和夫人!这算是什么国事!?不过是咱们周府的家事罢了!”

胡家祥这才回过神来。

没错!他怎么可能连区区庶子都对付不得,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只要把今日之事归纳成家事便可。

胡家祥像是自心底生出了莫名的勇气,他猛喝一声:“对!我这就把我家惹是生非的二表弟给绑回家中!让姑父亲自审问!”

“你做为朝廷命官!竟敢以职位之权擅杀人!臣奸弄权,蔽明天听!我要去状告你!圣人在上,御下绝容不下你这等残害忠良的奸宦!”

他开始益发激动,怪叫一声。

“你说的都是什么屁话!?”鱼幼熙给气笑了,暴跳如雷。

这些人都是什么脑回路!?脑子被狗啃了!?

见着鱼幼熙肝火旺盛的姿态,周崇君单手轻按她的肩膀。

男人声音清朗如风:“无需与他们多费唇舌。”

“刺杀朝廷命官是众人都有目共睹之事,而胡大公子你的罪———”

青年突然止住话头,浅浅淡笑:“本朝鞫谳详刑之严,想来胡表兄也是知道的。大理寺雷霆手段的招狱,颇具名气,想必会给胡家表哥您人生一个全新的体验。”

“在场诸君,要命的,便麻利些与差役同走一道。”

“否则诸位,都知道我周某办案向来不留情面。”

“谁要是今日再拒从官府,你们这几颗脑袋也不值几些钱。”

“周某向来善心,自是可以一齐送你们一道去阎罗王那头报道。时候既早,现在去死的话,还能赶上蔡家郎君尚未投胎,你们黄泉路上还能继续做对好兄弟。”

言罢,周崇君又恢复成一副散漫模样,显然眼前骚动的两人不过是在做困兽之斗,丝毫不能伤到他分毫。

鱼幼熙见势机敏,赶忙插嘴,语气肃然而威。

“没错,谁要是再抵抗,蔡家郎君就是前例!咱家郎君可是不怕杀人的!”

全场鸦雀无声,以胡家祥为首的众人都不敢再做抵抗。

因为他们知道,周崇君是真的做得出来。

人宰牛羊,宰鸡犬,亦曰劫数乎哉。(注1)这等权贵子弟早已习惯了高立阶上而宰鸡屠犬,在他们的概念里,贱民死不足惜;而今日碰上煞星,鱼游釜中,任人宰割,一朝反成粘板上的鱼肉,自是不能接受。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后,长安及京郊外的西营将领、左卫禁军纷纷赶到。

此案涉及数位官家子弟,周崇君昨日之前便以七皇子的九龙令牌早早地递向了其余协力,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京中各押司今晚灯火通明,打算连日审问相关诸事。

胡家祥怒得心神破碎。

被带走前,面色顦悴的他,看向周崇君的目光带着几分畏惧与恨意,眼神似乎是能将这个可恨的婢生子剜出个三刀六洞。

“鲁钝蠢材,卑鄙猥恶,福薄眼蔽。周崇君,你有今日皆赖七皇子殿下隆恩之重,你等着,来日必有你受罪之时,我身后的那位可不会放任你弄死我,届时等老子出来,你定会死得很惨!遭万民唾骂于世!”

呆看了半晌,鱼幼熙听到这些话,头脑方有了些清明。

她半是愤怒半是戏谑地呸了一声:“我家郎君忠君之心天日可表,大公子先保佑自己能全须全尾地出来罢!”

胡家祥被气得面色发红,在一堆污言秽语之中被衙役给带走了。

鱼幼熙发作方完,这才注意到周崇君受伤的手臂还鲜血淋漓。

伤口虽未击中要害,却是深可见骨。

二话不说,鱼幼熙撕下了一旁的布料替他包扎。

两人一言一语的一问一答,天色也不觉已亮。

原来这一晚已过去。

周崇君垂下眼帘,他还有要事,实在是抽不开身安置她。

鱼幼熙若是独自回府,保不齐那些魑魅魍魉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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