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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泠月每每想起,自己答应定亲那一事,总有点觉得自己似乎中了圈套,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好像不是,若不是自己七夕夜那次话说得太过,那也不会如此。
可事已至此,泠月也无可奈何。
只好以此为鉴,提醒自己日后做事还是冷静些好,不能因为一时被气疯了就胡来。
不管怎样,既然答应了定亲,那眼前的面临的难题也算是得到了解决,至少短时间内,她不用烦恼如何跟沈亦安解释,自己只是为了报复才这样说的。
泠月她深信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总是有机会说清楚的,到时候,还是各走各的路!
想清楚后,泠月又将全副身心放在扇铺中。
清川扇铺的各种问题还是很多的,虽然之前因为沈亦安的缘故,扇铺的生意好了很多,可是随着热潮退散,雅扇的销量也恢复了往日的正常数量。
现今,清川扇铺也还是被云州的扇庄打压,自从七夕后,这些天真是越发疯狂。
泠月也知真正的对家是谁,可以他们的实力委实无法抗衡,她也不能让沈亦安干预。
李叔则对他们说,“唯有提高效益,方能拯救扇铺。”
泠月与伙计们也只能忍气吞声,默默做事,希望早点能摆脱困境。
眼见离制扇赛事越来越近,泠月也怕赶不及,为节省时间,她想着搬到扇铺这边住,这样显然更方便,而且欢婶也早就劝她搬过来了。
此外,这般大张旗鼓地入住,大家都会知道萧家的少东家已经归家。
想来师姐家的仇敌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既然已经与张嘉卉为敌,目的就是为了让对方出手,那搬出去,对方才能更有机会露出马脚。
知州府书房。
玉书进来通传,“公子,萧娘子过来了!”
他注意到,那正埋头书写的公子的嘴角微微上扬,这弧度似乎是压不下去了。他不禁想起,这几日,公子眉眼间的笑意都快藏不住了,整个衙署的人都追着他问,沈大人是否有喜事。
玉书真是没眼看了,自家公子何时变得如此喜怒形于色来着?
他虽然对情感一事迟钝,可又不眼瞎,看来,他家公子已经是被这位小娘子吃得死死的。
不过,说实话,他也是希望早日看到公子成家。虽然,他对泠月之前那样待公子还有点敌意,可既然公子都原谅她了,只要她日后能真心待他们家公子,那就行了。
玉书带泠月进去后,便识趣地出去了,多留二人独处,
烛光透过雕花屏风疏漏出光影,给他这完美的脸庞镶嵌出一道金边,泠月忍不住多看几眼。
回过神来,才将自己这两日抄写的经卷递给他。
泠月径直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我还是想搬出去住。”
沈亦安没有立即回话,而是拿起笔,将那些还写得不够好的字圈出,替她修改过来,接着,又提点她,这几个字如何能写得更好看。
泠月也只好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又按他的要求写起来。如此重复好几次,书写都挑不出错处。
沈亦安见他还蛮乖巧,也不忍心再次回避她的问题,只好解释道。
“住外面风险还是挺大的,夜晚还是住府里安全。”
经过上次沈亦安维护泠月一事,泠月已经成为云州众闺秀的眼中钉,再加上萧家的案子一直都没有太多的线索,此时她还去与欢婶他们住,那还是很危险的。
沈亦安还知道泠月在想什么,这才坚决拒绝此事。
泠月不自觉地拧着眉,隔了半晌,她略有不满地道:“有什么危险的,反正我能保护好自己。萧家的案子如今是一点进展都无,我不想坐以待毙!”
她思忖了一下,挑了挑眉:“再说,我这老是住在知州府也不太好。你不是老想让我知礼守礼吗?难道礼法规定,定亲就能住一起啦?”
她知他家重礼,沈夫人之前就一直暗示要她搬走。
沈亦安:“……”自然是不能。
沈亦安闻言一噎,萧家的事确实还得寻别的线索,而他们俩的事……
之前留泠月住府里,无非是方便做事,如今她已经无暇做别的事了,自己又是有意要娶她。现在将她留府中确实不太合适,此事也一直被母亲诟病。
“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不会做以身犯险的事。”泠月偏头,与沈亦安对视,眼眸清澈且坚定。
他有点心软了,沉吟片刻。
“既然你心意已决,那就按你说的吧,我会给你多带几个护卫过去。不过,你要答应我。遇事若是不能解决,那就叫人传消息与我。还有,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绿萼与素心会跟着你去那边。”
泠月点头,眉眼弯了起来。
沈亦安道:“对了,还有一事。”
泠月:“又怎么了?”
“我父亲原本答应要来云州,可是朝堂上有要事将他召回。因此,他便委托了我那在昆山的师傅来替他,老师今日已经到了,我爹托人送来的定亲信物与文书也都收到了。定亲的日子就定下初八,待礼成,我们就是定了亲,也算是名正言顺了。我先与你说,到时也会提前告知李叔与欢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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