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2）

白岁织下午的值日是和李衡一起，这个年轻清秀的学长，总给她一种诡异的非人感。

但是白岁织也并不能通过他身上的磷粉说些什么，她将背后手指的粉末擦拭干净，脸上又带着微笑和李衡站在一起，下午的值日和一位聪明的前辈在一起，果然轻松了不少。

白岁织和星舰的AI谈话的时候，李衡正在一旁喝着蜂蜜水，他似乎很喜欢喝蜂蜜水，一个下午喝了整整五杯……而且这位学长几乎没有上厕所。白岁织按下那些按钮，她暂时性的进入了工作状态，洁白素净的脸上是认真的表情，一旁的李衡将杯子拿在手上，他凝望着白岁织的侧脸，那种炎热的视线让白岁织不得不转过脸庞。

首先闻见的是蜂蜜味。

浓烈的糖味蔓延在鼻尖。

白岁织的脸上是完美无缺的微笑，一如她曾经伪装的那样，“学长，您一下午喝了五杯，就这么喜欢甜的东西吗？”白岁织指了指李衡的杯子，她并没有因为这过分的甜味而露出皱眉的表情，而是笑得十分娇俏可爱，她歪了外脑袋，微微附上身闻了闻李衡的气味，鼻尖吸吸，一派可爱的模样，“现在您看上去和蔼多啦。”

“……我之前让你感觉到难以接触吗？”

李衡似乎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变化，他看着自己手中的杯子，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的诧异——诧异自己为什么会喝蜂蜜水。

但是下一刻，白岁织的脸颊凑过去的时候，李衡的目光很快便凝视着微微弯腰的少女。

白岁织的脸庞上是可爱的笑容，如此娇俏，娇俏到亲密的感觉。

虽然李衡知道自己的这位学妹是学院的校花，以完美无缺出名……但是近距离看见她的时候，李衡忍不住用手指摩擦着玻璃的杯子，无声的轰鸣……小声的从他的喉咙之中传递出来。

这轰鸣小声的，像是融化在空气里的一丝气息。

他的舌头舔舐了一下自己的牙齿，那些蜂蜜的甜腻味似乎还透过舌头的口水传递在舌头上的味蕾。

‘她的身上……好香。’

‘就像是鲜花的味道。’

那一瞬间，李衡觉得自己是一只正在飞舞的蝴蝶，或者蛾子，他不受控制地被眼前少女身体上的香味所吸引——她身上属于鲜花的味道，让他一瞬间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嗅着白岁织的发丝之上的气味，但是他很快皱起了眉头，白岁织的头发上是工业香水的味道……不是她真正的味道，那股工业香水的味道掩盖了她身上自然的味道。

……学妹很适合栀子或是百合味道的香水。

不知不觉想了很多的李衡在白岁织抬头的那一秒立马直起了自己的背脊，他脸上又恢复了认真和平静，“学妹，今天就到这里吧。”

白岁织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李衡感觉自己的喉咙正在发出某种喜悦的声音——那是不属于他的，属于某种植物的发声器寄居在他的口腔与喉咙之中。

[嗡嗡嗡——]

他并未察觉自己的口腔发出的喜悦的声音。

那声音从他喉咙的一部分发出，喜悦的，由大脑的某个寄居物控制着他的口腔，他整个人都是被寄居的状态，但又诡异的还维持着人类一半的理智。

但李衡并未察觉。

他紧闭的口腔之中——饮下又一杯蜂蜜水，从喉咙延伸的口器在接触到蜂蜜水的那一瞬间，喜悦从大脑之中传递，转而反应在他的脸庞之上。

——给学妹一瓶新的香水吧。

[嗡嗡嗡——]

大脑之中的某个声音也是如此赞同着。

‘没错，学妹身上如果是清新的花朵香味，就更让人喜欢了。’

大脑之中的某个声音如此传递着如此意愿。

幼虫在生长着——丑陋的虫子披着人类的皮，吸食着蜜水和鲜血。

李衡在结束自己的工作之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在回房间的那段路上，一直是微笑着的，翩翩有礼的姿态，看上去并没有什么意外，不如说，这段时间李衡反而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精神，他从来没有感觉自己的身上是如此的有力和清醒，在回到自己的房间的路途之上，李衡和自己的几个同僚打了招呼，他看见有着金色发丝的同学，好像是高加索人中的某位同僚……似乎是混血，总之在对那位有着漂亮眼睛的跟同学打招呼的时候，李衡自然而然也听见了同学身上发出的细微频率……

那种和同僚同步的感觉让李衡感觉到很舒服，他热切地和同学打招呼之后迫不及待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时间到了地球日的晚上，李衡感觉到了疲累，他迫不及待地想要钻到自己的小窝里好好睡一觉了。

睡觉之前，在白色的被子里，李衡端详着手上绿色瓶子的香水。

这是他从银河系带来的，自从上一次的研究过后，他喜欢上了鲜花的味道，买了许多的天然香水。

现在李衡美滋滋地想着明天找个机会把这瓶香水送给学妹吧。

他把香水放在桌子上，然后闭上了眼睛。

白岁织在和李衡告别之后，并未选择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她抬起头，看着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