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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子搏兔,尚需全力(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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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心咒!

耀眼的红光,辛西娅一挑魔杖矗立起一面银色的盾牌挡开它,然后向前迎接格林德沃的魔杖——她不能后退,几乎没有行动能力的忒修斯就坐在她的斜后方,而时间点还没有来到。

格林德沃雪白的脸猖狂地笑着,异瞳闪着光。他夸张地勾挑魔杖,手臂扬起来又挥下去,寒风中漆黑的风衣拍打,红光交织,步步紧逼。喷泉上的金色浮雕被击中了,炸开片片碎屑,浮于空中的细长水流被击中了,摔碎在地面上变成污泥,街边高高的石柱被拦腰击碎,连同上面的长廊一起摔落,巨响轰隆一声。

二楼那个虎视眈眈的漂亮圣徒还没有挥舞起她的魔杖,周围更不知道是否有别的格林德沃的追溯者。格林德沃本人显然也没有尽全力,他有多余的动作,他以有些戏耍的态度面对辛西娅,享受逼迫她认输的过程。

辛西娅没有喘息的时间,但还能勉力支撑。她没有格林德沃天纵奇才、恣意狂放,但她可以说自己这些年来从没有一刻懈怠。她曾经活跃在埃及的金字塔里,穿行在法国、德国、英国、芬兰、挪威的原始森林里,寻找某样材料或者研究某个诅咒。辛西娅并非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但她敢说自己有着比阿不思和格林德沃更多的机会冲敌人举起魔杖。

她有着更多的经验。

辛西娅意识到忒修斯所处的位置太容易被波及、被注意了,魔杖一抖,四面瞬间升腾起浓郁的银光,完全挡住了忒修斯的身影。

然后她因此生挨了一道钻心咒,简直像是浑身的每一寸骨头都在灼烧痉挛——格林德沃搭配老魔杖的钻心咒格外有劲儿。辛西娅脚下一趔趄,接着魔杖就偏了,抵挡出现了片刻的空白。格林德沃雪白的脸上的笑容拉大,他右脚踏前,魔杖一个夸张的上钩起手式。

——升腾的银雾里,一道长长的、惊人的、耀眼的绿光迎面而来。

辛西娅发出的。

她没用举魔杖的右手,而是用空着的左手发出了这道魔咒。

无杖,无声。

格林德沃刚才还松弛肆意的神经倏地绷紧了!怎么可能!无杖无声的阿瓦达索命!刚才的动作让他现在躲不开了!他和海默的距离太近了!

死亡看起来如此之近,他瞳孔一缩,心跳骤快,那个夸张的起手式匆忙一滑,变出一面细薄的盾牌——来不及有更好的了,距离实在太近了。

但这样其实很危险,因为绿光如此之强。

惊人的绿光扑上去,在那面黑色的盾牌上没留下一点儿痕迹。

绿光而已。

更多的经验,往往意味着更多的狡黠。

战斗因此出现了片刻的空白。等格林德沃的黑色盾牌消失,辛西娅已经调整好了自己,她右手魔杖稳稳指着对方,左手三根手指夹了两管液体,一管浓稠漆黑,一管荧光蓝色,举在面前。

格林德沃神态收敛了,他稍微眯了眯眼:“有趣。”

辛西娅又发出一声笑,骨头还是一钻一钻地疼,她觉得自己的下颌骨也扭曲了,只能简短地讽刺:“啊,又上当了。”

格林德沃挑挑眉毛,挑剔地打量了辛西娅一眼,亲切地称呼起了她的名字:“辛西娅,你爱邓布利多吗?”

他循循诱导:“你不想知道我们做过什么吗?血誓?还有别的?你想过他对我是怎样的感情吗?他欺骗你,他背叛了你。”

[我管你和阿不思做过什么,反正我们已经做了。]辛西娅很不文明地想。

银雾流动地更加剧烈了,一团一团地涌向忒修斯那边,格林德沃还在说话。

[就是现在!]

阿不思从刚才格林德沃坐着的楼顶上出现,蓝光横跨天空,击倒了唯一暴露在格林德沃视线下的女性圣徒。格林德沃猛地扭头,看向屋顶上的阿不思·邓布利多。

这是他们自1899年后头一次再见面,中间隔了28年之久。

他一瞬间忘记了血誓的存在,扭头一道红光。

被弹开了,血誓。

接着格林德沃被辛西娅击飞出去,两管漆黑的、亮蓝的液体迎着他的脸击过去,格林德沃不想碰这些东西,他顺势后退,在流动的银雾中划出一道长长的线,出了这片银光迷蒙的地方。

所有的圣徒都动了起来!

咒语在乱飞,即使他们看不清辛西娅所在的位置,也向这片滚动的银雾和屋顶上的阿不思发出蓝白的、血红的、猩绿的魔咒,辛西娅甚至能感觉到街边藏起来的无辜巫师瑟瑟发抖的内心。

格林德沃一挥魔杖,狂风卷起熊熊的蓝色火焰,在空中、在地面,沿着水流和破碎的石块无边地升腾,扑向辛西娅。而原来那些涌向辛西娅魔咒飞上了屋顶。

银雾被灼烧殆尽,石块、灰尘、污水显露出来,地上倒着刚才被击翻的大型雕塑,水池边空空如也。

忒修斯不见了。

门钥匙。

鸟蛇铺天盖地,蓝色的蜷翼魔发出婴儿啼哭般奇特的叫声,试图去吃新鲜的脑子。[注1]

纽特·斯卡曼德。

辛西娅笑着,跳上了一只贴地飞行的蜷翼魔。

格林德沃的蓝火近在咫尺,几乎舔|舐到她的脸上,他终于被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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