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四节 加普后人（2 / 3）

褛的小花手里有这么昂贵的首饰，暗暗吃惊。

“你等吧！我们一会儿就来！”小花说。

年轻人还没有回过神来，小花就拉着苏仁走了。苏仁问：“走这么快干嘛？”

“你不是要写信吗？现写要花时间呀！他要真是你孙子，肯定不会走的！”小花说

苏仁回到住处，写了一封信，问候自己已经去世的儿子，并且把他母亲和胞弟的情况告诉他，表达了想念和关切，祝福他安好，还告诉他胞弟的名字叫莫尔根，以及联系莫尔根的方法，最后盖上了自己的金印。小花也写了一封信，写给自己的爸爸妈妈，告诉他们她要和“爷爷”一起去金帐汗国，今年冬天不一定能回来，请他们放心，拜托他们帮忙照看孩子。苏仁明白了，小花想请他孙子当信使。

他们回到街上，那个年轻人还在，他们先把苏仁的信给了他。那个年轻人认真看了很多遍，想了又想，说：“这个字我以前学过，但是不太认识，我们这边不怎么用这种字。我确实在我们汗庭见过摄政王的印，因为知道他是我祖父，我很注意，你这个印应该是真的，你真的是来找我的吗？”

“真的，”小花说，“我们还想请你帮个忙，帮我带一封信，在今年冬天或者明年冬天，送到贝加尔湖边，交给林中百姓玛哈伊尔家族的松林长老。”

年轻人想了想说：“去贝加尔湖那么遥远的地方，我做不到，但是这里来往的商队很多，我会帮你们找到可靠的人，传递消息的。你们既然为我带来了家人的消息，我一定也把你们的消息传到。”

晚上，年轻人请苏仁和小花到家里吃饭，把自己的妻儿介绍他们。苏仁才知道，年轻人叫“白海提”，已经不是蒙古人的名字，他跟妻儿也是用当地的语言聊天。他们家住在一个土坯的房子里面，外面看着很一般，但是里面很宽敞，地上铺着鲜红的地毯，墙上是和地毯一样的挂毯，感觉又温暖，又漂亮。

苏仁问了他这里牧场的情况。白海提不放牧，从小就不放。这里的人放牧羊之外，还放牧牦牛，苏仁年轻的时候在唐古拉山的冰川那边见过牦牛，路上他也看见牦牛了，但是好像不太一样。他问了问那个冰川的方向，好像还很远，跟他们要去的方向也不一样，具体位置白海提也不太清楚。苏仁就放弃了。小花把剩下的白鹿皮和信一起交给白海提，他帮小花找了个信封。小花在信封上写清楚收信人，交给了他。

苏仁问了白海提家里的很多情况，也给他讲了他祖母和叔叔的故事，还有他自己的故事，听了这些故事，白海提就放松下来。苏仁又问了葱岭以西到金帐汗国路途的情况。白海提建议他们先去撒马尔罕，从那里向西穿过哈萨克大草原就到乌拉尔山另一边的金帐汗国。白海提又问：“从伊犁去金帐汗国可以直接去，你们绕了这么大一个圈，还真的是来找我的？”

苏仁看着他微笑。小花说：“那当然，我们是千辛万苦地走到葱岭来的！摄政王特别爱自己的孩子，对每个孩子都非常好，真可惜这么多年不知道你们的消息！他事情特别多，但是一直都为你们悬着心呢！”苏仁在一旁摸摸小花的肩膀。

白海提也对小花和苏仁的关系很感兴趣，他问：“你跟你爷爷去那么远的地方，不害怕吗？”

“爷爷不能离开我，爷爷在哪我就应该在哪！”小花认真地说，苏仁又把她搂过来亲了一口。小花问，葱岭是不是有一种披巾？又柔软又漂亮。白海提说是，从克什米尔贩运过来的。小花说想买，苏仁有点惊讶，但也没多问。白海提让妻子明天带小花去买。

回到旅店，苏仁问小花：“你买披巾干什么？”

小花说：“白海提是让我们去撒马尔罕吧？”

“对！”

“葱岭有一种披巾又柔软，又漂亮，出卖的价格只是撒马尔罕的十分之一。巴雅尔图说的！”小花说。

“不可能吧？这两个地方不远啊？”苏仁说。

“我们用貂皮换针线和换银碗的地方还不远呢！”小花说。

第二天，苏仁问了白海提，他也说是这么回事，因为披巾是克什米尔生产的，从产地贩出来，卖到不同的地方，价钱就不一样，撒马尔罕的人认这个，又有钱，所以就卖得贵。但是不能所有披巾都卖到撒马尔罕，生产得比那里能卖出的多，不能卖到撒马尔罕卖到别的地方就便宜了。

“那么，这边的人不会把披巾贩到那边吗？”苏仁问。

“我们要是这么走，也会带一些。”白海提说，“专门贩卖披巾的人不值当，这边卖的还是比克什米尔贵，克什米尔也不远。撒马尔罕另外是一个汗国，所以我们两边这么走的人也不多。再说远近看怎么说了，常出门的觉得不远，不常出门的觉得还是挺远的。但是你们这么带过去的披巾一般卖不到撒马尔罕市场上的价格，卖的时候要比他们稍微便宜一点，这样比较容易卖出去。”

“哦！”苏仁点点头。

到了市场上，小花发现她的钱就够买一条披巾的，白海提连忙让妻子买了十条送给他们。白海提说：“你们给我带来的消息太珍贵了，多少钱都买不了。”

“哦，可是你还要帮我们带信呢！带信也很贵！”小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