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1 / 3）

对约翰来说，这确实是爆炸性的消息，此前才向夏洛克反映他扮演痴情人设的成效，这个名字就又冒了出来，伊恩·贝尔绝对是决定案情走向的关键人物，这要是冤枉他了，他马上倒立啤酒洗头！

而夏洛克像是没听见，仍凝视着卡洛塔，并不在意似地将讨论的重点转到了奇怪的方向：“你和他去吃晚餐了？”

卡洛塔感叹于他的敏锐，实事求是道：“是的。”

“把电话号码给他了？”

约翰猜不透夏洛克的想法，但此刻目光转了几转，通过他的反应看出几分端倪。

“嗯。”卡洛塔浑然不觉，完全沉浸在侦探角色中，继续分享自己的发现：“我觉得伊恩·贝尔这个人很怪，说他有钱吧确实有钱，但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拘束模样，我故意诈他，他根本不知道柏涛菲诺是万国的经典系列，还满口谎话，更重要的是，他没有那个教会吊坠——”

卡洛塔难得如此兴奋，夏洛克静静看了半晌，打断她沉声道：“到此为止，你不用再去教堂了。”

“什么？”卡洛塔愣了一下，瞪大眼睛：“我才和他搭上线，怎么我就下线了？”

“这个教会暗潮涌动，危险性已经超出我的预期。”

“可我是鱼饵啊？你说过的吧！现在鱼好不容易咬钩浮出水面，下一步就能钓上来了！”

对伊恩·贝尔的试探确实起到了提振精神的作用，卡洛塔不想前功尽弃，无论是爱灵会案件还是这桩连环杀人案，处处都透露着离奇，她想出一份力，帮助夏洛克抽丝剥茧，尽快让案件真相水落石出。

此时，夏洛克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来向门口走去，卡洛塔分神瞟了一眼，发现他一直摆弄的是一张皱皱巴巴、晦暗昏黑的彩纸。

夏洛克边走边说：“思琳出了本季度的新品，明天去买吧。”

“好耶！”卡洛塔欢呼后意识到他在岔开话题，赶紧追到他身前，试图令他的脚步停下：“等一下！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真的发现他不对劲，弗罗洛主教对他的态度也很暧昧——”

“你今天的发现很重要，所以赶快回去休息，我一会儿就过去。”夏洛克丝毫不被她的滔滔不绝干扰，他一手拉开门，一手坚决地将她推出门去。

对上卡洛塔委屈又困惑的眼神时，夏洛克目光微闪，却表情郑重地对她说：

“是我的错，你不是鱼饵，你是——”

卡洛塔哑火了：“？”

令她难以置信的是，下一秒，夏洛克居然手疾眼快地把门合上了。

……

“你不想让她受到伤害吧？”约翰捡起掉落的面包片，翻过来调过去地看，犹豫的最后还是心安理得地塞进嘴里：“为什么不坦诚一点，把你的担心和顾虑大大方方讲出来呢？”

不光是圣塞普克教堂大有问题，后两名死者住宅所在主干道的交通摄像头遭受不知来源的攻击，露西·布朗别墅附近的监控设备、及第二名死者所住公寓的监控硬盘故障导致影像全部丢失，这说明苏格兰场或许也出了内鬼，而且不排除位居高官的可能。

夏洛克没做声，回到桌前将那张拼得七七八八的画纸拿了起来，约翰向他汇报后，他就立刻找雷斯垂德调取了伊恩·贝尔家附近的监控录像，露西·布朗死亡那一天，他回得极早，并且绕了一条几乎没人走的小路。

夏洛克雇了几个经常合作的街头混混沿着这条路搜索，那些人拿钱就办事，不多舌，效率极高。夏洛克告诉他们不必翻找垃圾桶，凶手不会冒被环卫工或流浪汉发现的风险，这让他们的搜寻范围大大缩小。他很幸运，可能是凶手神思恍惚地回了家才发现东西没有处理，小混混们真的从废弃小公园的喷泉池里找到了揉成一团的画像。

绿藻和污泥被清理掉后，画纸沾着干涸的黑褐色血迹，仍显肮脏。

面目模糊的少女正对看画人的视角，她弯腰去抱纯白的羊羔，穿着非常简单的白色布袍，纤弱的背脊覆着一道宽大幽邃的裂隙，怪诞且荒谬。荆棘布满地面刺穿赤☆裸的脚掌，成股的血迹蜿蜒而出。不细看很难注意到，丛生多刺的荆棘中竟爬着密密麻麻的蚰蜒，少女的鲜血似在供养这些狞恶的怪物。

猩红的天空遍布螺旋纹，盯久了让人脑中天旋地转、头痛欲呕。金色卷发的小天使头顶光环，身后一对毛绒绒的翅膀，看上去总算是恢复了正常，但他肉乎乎的小手捧着一颗鲜血淋漓的心脏，一节节管路鼓动着饱胀到要随时爆炸的瘤子，强烈的对比使这幅圣画变成一场疯狂的梦魇。

“这也是邪☆教吧？！”画的内容让约翰龇牙咧嘴地撇过头：“卡洛塔可千万别再和那些邪☆教徒打交道了，简直晦气！”

由此可见，弗罗洛主教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更不是见钱眼开的蠢人，夏洛克没真指望过能从罗洛主教那里拿到教会标志吊坠，约翰还打趣他，捐了那么大一笔钱结果就捞到个“荣誉会长”的虚衔。

*

要说夏洛克206根骨头里200根都是反骨，那卡洛塔也不遑多让。

她回去以后给约翰发了短信，询问他调查的结果，她认为露西·布朗做为海飞投资招商部的前主管，说不定和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