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不要想那么多…”(1 / 2)
顺着长江漂流而下,见过气势磅礴、波澜壮阔的河道,过了几座青山……
准准终倚在舟边,头压得右手背有些发麻,左边手指快落到那平静的江面,又见淡绿的湖水荡开圈圈涟漪,银白色的小鱼懒懒游过,一切那样自然、和平……
潮汐若过,就要靠岸。
在一小村庄,听那夫子讲着《山海经》上的鬼怪异事,准准混入其中,找了一大娘身边的位置,坐在木凳上,给添茶水的伙计“茶钱”,也安静地听了起来…
“这周夫子,最是博学了…什么奇闻异事,他都知道…”
“说书”完毕,准准见茶客散去,那周夫子整理起书画卷轴,见准准款款走来,说道:“姑娘,我刚刚讲的故事,有什么见解吗?”
准准微笑,回忆起夫子口中那光怪陆离的“九州大陆”,似有所感说:“真正的恶,往往不会暴露的那样浅薄…力量,却源自本心…”
周夫子捋捋胡子,想听下去,又见李准准躬身行礼道:“听村民说,周夫子最是博文广识。小女子想向夫子打听一下,可有关于‘移魂异世’或是‘去煞辟邪’的故事,风水宝地或是灵物?”
夫子眯起眼,这小丫头酝酿已久,“原来是向我打听起灵物广志…”
准准心想,这夫子看起来学究,倒是思路清晰,说书风格也是别具一格,与众不同…
夫子淡淡道:“正邪不两立,善恶存本心,力量无竭尽——老朽知道的不多,姑娘若是寻宝,往西那灵山到有不少,似也有记载着前尘古事的传说…”
准准道过谢,朝东走去,半个多时辰过去…
见到一片霞光,红红染过山下村落,又见树林间雾霭清流,似有灵气。
见得形状奇异的花果,却不具备攻击性般,瀑布边,青石壁上刻着一些繁体的字,准准只识得几个,又环绕着这仙气缭绕的圣地,心旷神怡。
踏过山腰林间,忽听得利箭穿梭——“嗖嗖”两声,一头棕色小鹿倒在自己脚边。
准准蹲下身子,看那鹿,有着大大的鹿角和白色棕色相间的奇特的花纹,半睁着眼睛,奄奄一息,后足穿透一只利箭。
准准微皱起眉,看那穿过皮肉的箭,有些无措,又忙从包里拿出布和“玉露散”…
准准眨着眼,心悬起,不敢触摸到那“活物”,又灵机一动,用掌风往那箭的头和尾轻轻一劈,只剩下大小均匀的箭柱…
“这样,就不会那么疼!”
抽出那箭,准准看那鹿眼流出一滴泪,又慌忙给那后足包扎…
“玉露散”最是神奇止痛的,准准喘口气,拍拍手站起身。
只一回头,便见一支利箭对着自己,拿剑的人黑黑壮壮,面露凶光。
“对不起,我向您买这只鹿!”准准反应过来,忙道。
那人睁大眼睛,蛮横道:“买?大爷打猎的好兴致,你买的起吗?”
准准没有说话,平静地看着那人又将那弓箭逼近,原以为是个山野莽夫,却又说出那暴露人性本恶的话——“不如大爷砍下你一只手或者去寨子里陪我们兄弟玩玩儿,不然…”
那箭又逼近,准准脸色一沉,却丝毫无惧,淡然得甚至有些令人可怖的威严…
一些时候,她早已做好“意外”来临的准备般,却由不得别人来操纵自己的死活、喜恶…
也是不惮猜忌人性的“恶”的,又看这人竟敢拿箭指着自己、威胁自己,准准心中又隐隐蕴着寒气和杀意,只在面上一副睥睨和从容。
拿箭的人有些狐疑,又听得空中似有奇珍鸟兽的鸣叫,贪心而欢喜地抬起头——
准准捻起指尖,使了“定身符”,从那人臂下划过,又反手抓住那人臂膀,向后使劲一掰,似听得筋骨断裂的声音…又狠狠一脚,将那人踢远,在那树前,倒在地下,准准又欲上前,心想“要你的命,轻而易举!”
又停住身子,朝那地上一瞥,抱起受伤的鹿,又匆匆离开,朝山顶跑去…
山崖的风清灵飒气异常。
“我认得你是一种叫‘山风’的鹿……”
准准将鹿轻轻放在灰色的岩石上,看那鹿跳过陡峭的岩石,消失在山顶深处,目光温和平静,渐渐暗淡…
……
准准起身,往回走。山谷中,吹起大风,飞花漫天——
双足踏过,裙摆也被吹起,一阵清凉和豁然让没有表情的脸有了些活气。
只身一人,行过山谷,青色石壁间,泥土的地面湿润空荡,山风徐徐,飞花烂漫,萦绕飘舞……准准张开手,淡白的窄袖也灌入山风,香盈满袖。
夕阳下,准准的影子在地上站得笔直,风吹过树叶,耳边传来轻轻的声音,“窸窸窣窣”又戛然而止,准准闭上眼睛——这样短暂的声音并不让人觉得厌烦…
——这样的暖阳让她想起小时候爷爷还在,和表弟围在院子里帮忙择豆角,阳光洒在簸箕上,亮亮的,透出星星点点的光在地下。爷爷坐在板凳上悠哉哉地摇着蒲扇,扇上也划过温暖的阳光,奶奶开心地拍了拍手,叫孩子们吃饭,不一会儿,四个人围在桌上其乐融融的一筷一语……
准准睁开了眼睛。
“这样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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