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祸(1 / 2)
“特殊”的电话铃声响起,准准从窗边起身,跳到窗边…
画面里,闺蜜芊芊正拿着那“手工小屋”,高兴地说着、笑着…
芊芊的生日,准准也亲自动手、早做准备,用细密的零件和自己的心意堆砌的“爱心格格屋”——
“就是我们初中常逛的那个,当时她还总说自己以后也要有一个,当老板娘!”
准准、芊芊、衡雨三个人的“视频通话”不亦乐乎,准准也高兴起来,除了自己搪塞借口给芊芊的生日红包,又动手做了心意满满的“爱心格格屋”,才觉得恰当和安心。
三人回忆往事却又哽咽,潸然泪下,又作欢声笑语…
“越是珍贵的情谊,越要珍惜!”准准笃信,爱与感情往往是她失意、恍惚时的“加油站”,也相信衡雨和芊芊同样如此。
电话打完,已是深夜,微有睡意的李准准看着窗外的树影,眼睛渐渐垂下,画面变得温馨又模糊…
突然,手机又震动起来,频繁而连续地震动,迫使准准不得不打开手机,看见来人的“祝贺”和“寒暄”,礼貌回复后又将手机放到一旁。
打开电脑,看着自己玩《古剑奇谭》的建模、存档,又拿指尖戳一戳那“红衣少侠”冷冷的脸,笑颜美好……漫漫长夜,却是再也睡不着——也不生气、也不懊恼,准准早已习惯黑夜无眠,只闭上眼睛,又难免想些有的没的,故梦哀凉…
“不知现在值得寄托的感情力量能撑多久,若有一天,发生更具‘冲击力’的事,也不知道是放手一搏还是撑不下去。”
“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该怎么做,会怎么样。不管我选择怎样的路,没有盼头的话,都是同样的不幸。”
“算了,没发生的事,先不要想。矫情够了就丢心……!”
在天破晓时,听见城市的车笛声,才睁不开眼睛地觉得疲乏、烦闷,又拽住被角,沉沉睡去。
……
“叫阿爹少喝酒抽烟,我会有分寸的,你们照顾和保护好自己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忙了。”
准准怕刚刚的嘱咐太过严肃,又忙给老妈说起“约法三章”的事希望缓解一下气氛,“是,我现在算是有些发光发亮了,但不能不居安思危,要当富婆的父母亲大人可不能染上恶习哦,赌博酗酒可要败坏名声的”,和母亲的通话在交待和谈笑中结束了,对于不同的人说什么话,她希望能拿捏有度。
李准准放下手机,坐在床边若有所思,卷翘的睫毛垂下扑闪了几下眼睛,画着精致妆容的脸透出红色,刚刚卖力的寒暄让她有些发热。
“即使我想继续活下去,也不能把这定义为乐观坚强,我知道,我不是这么厉害的人。确实已经失去了一些朝气,没有冲劲,不敢冒险,或许一辈子都丧失了这个能力,至少从那时开始,再也没有这种能力了。”
“这个世界很脏,这个时候复杂,脏得令人发指,乱得起起伏伏,但是又有很多美好,没有白何来黑,没有黑何来白。是是非非,取舍不易。更加可笑的是,说出这话的人还是个干干净净的人,没有在爱情或太多方面有亲身经历的干干净净的人!在本该沉迷于爱情的年纪活出了非关风月的沧桑。像个老成的大人一样,不慌不忙,却又惊恐悲怆。”
“水瓶黑夜总要抑郁,希望清心寡欲,不卑不亢,不要有烦心事。很久以前,发个言就要字字细想,我的确失去了痛快无忧的能力。这对向往自由的人来说,应该致命,可是,这个世道,又怎么可能让你无忧无虑地活呢?”李准准每每自嘲,翻阅着几年前自己的“杂感记录”,思绪又随着桌上冒气的开水越飘越远……
“你有什么就跟妈妈说,要不我们和老师请假休息一下”,准准想起来初二那个秋天的下午,一向“吃货”的自己神色暗淡地坐在母亲坐好的饭菜前,久久不动。
从学校回来的时候,凉爽的天空突然变得阴云密布,原来心情真的是会影响人看景物的感受的。
那是准准人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受到了老师的“体罚”,作为从小到大一向乖巧的“学霸”“乖乖女”,她竟然被老师罚到台上揪了耳朵,原因是因为中学开学第二天的语文作业格式没有按照老师说的操作。
——老师或许总有自己的想法和要求。
在一排排被罚站在讲台上的人中间,一个个等待被揪耳朵警告头一天安排的“格式”。语文老师肥胖的身影踱到面前,准准只记得“说了不听,我昨天说过没有”的质问,“嗡嗡”的回想在脑子里……竟也感觉不到耳朵的疼痛,只是脸刷一下的就红得厉害。
在老师走向下一个同学“揪耳朵”的时候,准准只觉得自己悬在一块狭窄的空地,摇摇欲坠,不知所措。
非常戏剧的是,后来,准准成为语文老师最喜欢器重的班级佼佼者,当听到同学私下议论“准准在那个朗诵组,分才那么高的”,李准准还是只有默认和不免一丝骄傲。
的确,后来,语文老师的欣赏和器重实在是不加掩饰,落在每个人的眼里……不喜欢老师的学霸个性张扬着,和那没有刻意讨好或争取形成反差,诚然,一个班上总有一些同学的“学霸”之光是无法掩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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