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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落尽(改)(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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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泛着朦胧的雾气,随着冷风上下腾涌,头上时不时传来阵阵树枝摇晃的声音,真像是走在迷谷中,难辨方向。

周围不过是些荒山野岭,丹朔抬头四处张望,他紧紧拽着剑穗,道:“他们俩去哪呢?”

叶湑白了他一眼,摊手道:“谁知道呢!这个多事精,一天到晚像个猴子屁股,根本坐不住,嘴上像挂了个大喇叭,走到哪吹到哪,一天天的,从不叫人省心。”

丹朔知道叶湑话里说的是简岁,简岁做事向来随性,几乎无人能管得住。他也不知说什么为好,也没有什么立场可以去说。只有什么不说,他犯的错才会少,得罪的人才会少,在他人眼里他才算得上是在渐渐变好。

“别贫嘴了,先找到他们再说,这附近说不定还有魔兽巢穴,他们两个人太危险。”苏澈试图用符咒联系上简岁简年兄妹俩,可是没有一丝灵息传回来,他焦急道:“用符咒找不到他们。”

叶湑俯身看着地上,摸了摸下巴道:“左脚的鞋底上刻着杜鹃花的是简年,简岁的是在右脚。看这地上拖行的痕迹,不知是什么魔兽走过,他俩的脚印全部被盖住了,这魔兽的脚印足有两个巴掌大。”他又闭目感受了一番周围的气流,只有四处流窜的风,其间流动着黑灰色的雾气,他蓦然睁眼,浅浅叹了口气,抬头望向苏澈道:“气息也不知被什么遮掩了,干净得就像没来过似的,他们俩……”

几人都知道叶湑的未尽之言,说出来不过是在打击士气。

丹朔对着地上的脚印好奇地比划着他的手,脚印里已经堆积了不少浊水,看着更像一个个小水洼。可当丹朔用棍子拨弄水洼时,脚印的四周开始波动,丹朔加大力度,很快一条堆积着落叶的小路呈现在他们面前。

丹朔猛然起身,指着眼前骤然出现的小径问道:“这是什么?”

叶湑摊开手,一脸无所谓地道:“不知道。”

丹朔:“这会通向哪里啊?”

叶湑:“走进去不就知道了。”

丹朔一向是个谨慎胆小的性子,他担忧地问道:“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叶湑满脸不在意,事实上也没有什么能让他在意。他折了一根枯枝往前一扔,漫不经心地道:“有危险就寻找对策,有难题就尽力解决,这有什么。”

丹朔:“……”

“走吧,停在这里太危险了。”苏澈根本不想插进两人的对话,他也没有心情说话。这两个人一个口齿伶俐,一个讷口少言,谁也不好应付。“别忘了还要对付那只魔兽,它已经伤了好几个村庄的人了。”

道路两旁长满枯树残枝,几块破破烂烂的石头已经算是上好的点缀,让这里看起来更荒凉些,肆掠的风气愤地发着脾气,但终究是有了动物的影子。

漫长的时间更考验人的意志。

“多谢姑娘!”夏容行的这一礼是十分的服气。若是他,不知道会想出怎样的昏招去引开兄妹俩。

简年在阵法上造诣极高,简岁的眼神又极其苛刻。夏容只有引开这兄妹俩,才有可能继续施展假死术。

“简年”右手拂过面庞,那张俏脸的眉眼似正在被一双手捏改,不一会儿,赫然露出一副冷清的面容。远山眉,桃花眼,浓烈的煞气占据着眉眼间的山头。

“我只是按照尊者的命令行事,那对兄妹俩身边有低阶傀儡看守,暂无性命之忧。告辞!”轻云话音刚落,她袖手一挥,飘渺的云雾从她轻薄的纱衫中飘出,在她的身后渐渐形成一道拱门。她径直往后仰跌入云雾,身形渐渐虚幻,最后随着雾气一同消失了。

云归是他在一个秘境里遇见过的人,不过她现在算不得上是一个人,她浑身上下只保留了作为“人”时候的面容。估计她是在什么洞天福地得到奇遇,习得一身变幻莫测的功法。他所知道的她口中的尊者与他的一位师兄有些关系,两人时常书信来往,明明有更好的交流方式,两位都不用,至于是什么关系,他也只敢在私下里猜测。

夏容抬头望着黯淡无光的夜空,这里没有人界的璀璨星河,也没有仙界的奥妙寰宇,只有不断吞噬光线的黑暗。最光亮的时候是十年一次的满月,红月悬空,百兽夜行,但这对于毫无修为或修为低微的人来说,是最恐怖的光明。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罗盘,指针离最大的那个数字只有半寸之距,看来时间差不多了!

夏容眼中微微一闪,绿色的灵力自下而上垒起一道高墙,待墙体升到一定高度时,他双脚踏剑飞至半空中,高墙以他为中心聚拢,最后灵力像一个倒扣的碗覆盖住这片森林后,他才收回扩撒的灵力,缓缓落到地面。

接下来将是重头戏!

元婴期的魔兽,金丹期的人当然是去送死,可他并非金丹期的修士。

他连修士也算不上。修士指的是人,夏容又不是。

不过魔兽的地盘到了!

距离洞窟不过五里之远,便已经能感觉到树林在微微颤动。也谈不上是树林,只有一些朽木枯枝,更多的是由骨头堆积成的小山。几只山鸡大的苍解鼠爬上爬下,张开巨大的啮齿啃食骨骼中残存的骨髓。

夏容收回脚下的秋鸿剑,他半蹲下身,手贴在离他最近的一棵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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