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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的游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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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青借故离开,作为一个外人,她并不适合出现在魏家的祠堂。

于是,她来到了小花园,魏母死去的地方。

只是过去短短一日,小花园中的花已不再像昨天一样开得娇艳,就像是以自己的生命祭奠它们死去的主人。

凉亭之中的血迹早已被佣人打扫干净,那把破烂的油纸伞也被扔掉了,一点也看不出命案的痕迹。

正当穆青想要用异能构建场景时,她发现了一处异常。

花盆被人移过。

照理来说,花盆被移动是很正常的事情,无论是打扫还是栽培的时候换土都会稍微挪动花盆,但是现在的花盆却不一样,它们形成了一个阵法。

六排花盆的摆放没有问题,但是偏偏每排四盆花在第三排时放了两盆。要是从外面走过来还是第四排,但是在魏母倒下的方位看去,就偏偏变成了第三排。

这是小畜卦,风云小畜象曰:苗逢旱天尽焦梢,水想云浓雨不浇,农人仰面长吁气,是从款来莫心高,是为下下。

穆青又观察了一遍四周,从外面走过来时不觉,在这里稍站片刻,穆青就只觉一股冷风绕在后背上。以进门的方向为正北,此处居中,小畜卦居西,今天是甲子日,所以正西方是死门。

死门上的下下卦,穆青突然想明白了魏母的奇怪之处,而现在她需要一个验证。

恰巧此时祠堂中传来一阵喧闹声,是魏红在葬礼上要求开馆。

魏父自然不可能同意,但是一番争吵后,魏父不得不安抚那些重要的旁系之人。

于是祠堂中就只剩下魏家的嫡系四人,其余人等都回到客房休息。穆青此时便盯上了一个老头子。

花白的头发和蹒跚的脚步都代表着他的武力值很低,方便拿下,而年龄大相对来说知道得更多一些,这么大岁数还没有死,这个老人有些本事。

种种原因导致穆青选中了他。

穆青心念一动,“意见簿”就出现在穆青的手里,她微抬手指,一张透明的画纸骤然飞向这个老人。

眨眼之间,老人就融进画中,但他本人却依旧是无知无觉的状态,继续向自己房间走去。

漆黑突然降临,老人并没有过多在意,只是继续地向前走着。

穆青注视着老人的动作,意识到自己应该吸引来他的注意力,而恐怖的气氛或许更有利于她的目的。

于是在老人的眼前,一团血球从天而降又突然炸裂开来。在血失去颜色后,冰冷的触感和浓厚的铁锈气息弥漫出的死亡确实让他大吃一惊,但是多年来的风风雨雨只让他乱了一瞬呼吸就恢复平静。

穆青知道自己应该继续加码。

于是乎魏母的灵魂出现了,随之而来的是一道看不见终点的回廊和两侧亮起的红色蜡烛。

这其实并不恐怖,唯一超出恐怖片范围的是魏母的身体,剖开的肚子像笑脸一样看着老人。

这是来自穆青的一个猜测。

魏红与魏家生硬的关系,魏红的嫁妆,还有一个埋藏在宅院中的秘密。

魏母的手从自己的肚子中穿了过去,掏出一团肉球。在红色烛光的映照下,上面血水滴落。

“啪”的一声,肉球被魏母扔在地上,像是皮球一样滚向老人。

这是第一个,还有第二个,第三个 ,第四个……直到第七个时,血水已经弥漫在老人的脚下,沁透了他的脚面,而从魏母的肚子就好似缺了水龙头的放水口,源源不断地流出血水。老人好像终于忍受不了,连滚带爬地抓住魏母血色的裙子,央求着她停下。

魏母的头侧了侧,好像是听了进去,停止自己掏出肉球的动作,呆呆地看着老人。而就在老人庆幸于逃过一劫时,穆青又让这些肉球动了起来。

你见过一个渐渐成型的婴儿冲你叫的样子吗?

这是她还是他呢?在老人的眼中,逐渐已经成型的手与脚簇拥着头,他们动了起来,好似又活过来一般,向着老人爬去。

有些时候,男人被叫爸爸是初为人父的喜悦,是登临极乐的愉悦,对老人来说却是恐惧 ,后怕与嫌恶。

“你为什么不喜欢他们呢?”魏母依旧是温柔,她从头到尾都是温柔的,温柔地接受,温柔地被动,温柔地看待生死,温柔地……

“他们不是你的孩子吗?”

“你们的孩子们。”

老人此刻早已自顾不暇,他涕泪横流的脸上充满着对魏母的央求,语无伦次地说着什么,仔细听去,原来是“我不是故意的,主使不是我……”

就算是这样的情况,他也始终不肯对魏母说一声对不起,只是无限次地推诿着,推诿着自己的过错,好像他只是被迫的一样。

“真可惜啊。”魏母缓缓地说出这样一句话,身上的血衣变成了淡青色的旗袍,是穆青他们见过的那一身。

“他们有一些都出生了,”是几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它们浮动在老人的四周。

“他们还没成型,”那七个胚胎紧随其上,浮动在下一层。

“他们是被硬生生抽出去的。”最下层的是一滩血水和骨头。

这些婴儿的尸骨被垒成金字塔的模样,好似这是一个蛊盒,最上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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