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寻远(1 / 3)
我叫无荒,取自‘短歌可咏,长夜无荒。’
是一只龟。
一定有人会想问乌龟怎么投稿这种无聊的事情。
醒醒,建国后不能成精是谣言你们不知道吗?再说不成个精都不敢说自己是混霹雳的。
话扯远了,扯回来。
我叫无荒,是一只长相略有些个性的陆龟。我的主人是罪痕无痕·岁朝霜,不过自他过世之后,我的主人便换成了他的徒弟——长风万里·雁渡寒。
现任主人是个耿直的人,自从我的前主人过世之后,她变得过分有责任心,偏偏太迟钝。我看着她身后的小徒弟,大约七八岁的年纪,身上却已经有了很深沉的气息。
动物和人类看到的东西向来不同,我确定这是个危险的人类。
可我的主人却丝毫没有察觉,不但没有察觉,还一心一意的给他安排起了课程。
不妙啊主人,非常不妙啊!
我的主人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了,我必须要想办法提醒她!
虽然我抱着这个决心。
但……
不可能啊!我只是个柔弱的乌龟啊!
“师尊。”那个危险的小孩看到我了,那个危险的小孩一把把我捞了起来,举在雁渡寒面前,“这里有只乌龟。”
放我下来,你这个混蛋人类小孩!
“那是无荒。”雁渡寒一脸没想到我在桌子下方的惊讶神色,伸手按在危险小孩的手上,借着他的手把我放回地上,向我介绍:“这是吾的徒弟,乐寻远。”
那个白发白面奸小孩学雁渡寒的样子,在我龟壳上捋了两下,抬头问雁渡寒:“这是师尊的宠物吗?”
装什么可爱?人类的幼崽果真深沉,和雁渡寒那种瓜瓜完全不同,她小时候还真相信我能变成乌龟老头帮她练剑什么的。
“这是吾师尊的宠物,他仙逝后吾便接来了。”雁渡寒往我嘴里塞了一块水果,笑的十分温和,“师尊养它时便是由着它四处爬动的,怕它也是习惯了,吾便不拘着它走动。”
她说着将我放在一边:“你走动时小心看着脚下,别踩到它即可。”
“吾知晓了,师尊。”白面小孩乖巧的回答,却在雁渡寒回过头的时候,低头捏了我一下。
可恶的白面奸!
为了提醒雁渡寒,关于她徒弟的危险性,我花了一天的时间从柜子底下翻出废纸,咬走毛笔,把纸和笔放在一起,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写出我的顾虑,准备叼过去给雁渡寒看。
但当我走到一半的时候,发现废纸上的水渍已经完全干了!
乌龟的腿,哑巴的嘴。
所以说不是我不告诉她,是我办不到啊!
就算我对废纸无能狂怒一整天,也没用。
于是我又偷了墨,努力的告诉她关于她徒弟的异常,放在了雁渡寒的床下,双眼发亮的等她发现。
她看见了,她发现了,她捡起纸来了。
“这是……”她一手撩开垂落的长发,清雅的面容露出一丝茫然:“涂鸦?”
……这是你徒弟的画像。
人类的眼神,没救了。
我感觉心好累,不想再管这个愚蠢的人类。
“师尊。”门外响起白面幼崽的声音,他敲了两下门,“师尊见到无荒了吗?”
“在这里。”雁渡寒下了床,气一凝,挂在架上的衣物便飞了过来,在白面小孩推开门之前自动穿戴整齐了。
白面小孩迈过门槛,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雁渡寒身上,然后才看向我。
呵,幼崽的心机,别想骗过伟大的无荒。
他一路小跑过来,用手抓起了我的龟壳,将我整个抓起来,“原来你在这里。”
对我说话有本事就看着我啊!
他看着雁渡寒,一脸乖巧,“吾带无荒去吃饭,师尊一起吗?”
“也好。”雁渡寒抽出一根发带,将头发简单的束起,“待我洗漱过后,与你一道前往。”
“是,师尊。”
这个小子绝对有鬼。
我蹲在阴影的一角,用爪子垫在下巴上,深沉的想着。
我所处的位置正好能看到一大一小的两师徒,两人坐在阶梯上的阴影中,在闲聊什么。
正午的阳光十分炎热,蝉鸣声在猛烈的光线中越发吵闹,漫山遍野的回响。房檐边缘的阴影停在两人的脚尖前方不远,起伏边缘就像是碧蓝天空上的云朵,带着弯弯曲曲的波浪形状。
高大的树木透着浓郁的深绿,焦黑色的长琴置在两人身后,雁渡寒手边放着一碗糖梨水,深棕色的糖梨子在水中沉浮,碗中冰块随着时间流逝而发出碎裂的清脆声。
“这是什么?”白面小孩咬了一口碗中的梨,舔了舔嘴唇小声道:“有些涩。”
“这叫糖梨子。”雁渡寒习惯的擦了擦他唇角的糖水渍,笑着道:“初次应都吃不太习惯,我第一次亦是如此。”
“有沙沙的口感,并不甜。”白面小孩贴着雁渡寒坐着,他稍稍仰起头:“为什么要叫糖梨子。”
“我也不清楚,小时候师父都是这么叫的,别的地方也有鸟梨的说法。”雁渡寒顿了一会,看着揉眼睛的白面小孩,笑道:“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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