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我还是会选这里(1 / 2)
八月底,多数学生刚享受完两个月的暑假,正在狂补暑假作业。一中高三的学生则充满愤怒和无奈:他们的暑假才过了二十多天。两个多月前的高考后,他们就“自愿申请”暑假留在学校继续学习直到八月初,然后暑假作业还更多。没办法,对于县城中学的学生而言,高考胜利的方法似乎只有牺牲假期一条出路。
我对此倒是无所谓,倒不是我热爱学习,而是暑假我一般都在给家里的茶楼当免费工人。找别的小孩儿来给打麻将的斗地主的客人们端茶倒水那叫用童工(不过我的年龄好像打工已经合法了),让自家小孩儿来干就是“我家孩子太懂事了非要帮忙。”
八月最后一个周日,晴,收拾好住宿用的各种东西,从家里出发。到达今年终于落实的四人间(往年存在于学校的宣传册)。将床铺铺好、蚊帐挂号、洗脸盆放好、漱口杯摆好后,见室友们还在辛勤铺床,我于是从上床下桌的抽屉里找出上学期剩的《环球人物》杂志开始看。语文老师说看杂志能积累写作素材。
等三位舍友也收拾的差不多时,再把被子叠成豆腐墩,然后一起去教室——这是另一个需要战斗的场所。对室友及绝大多数同学而言,战斗也许是要交暑假作业,对我而言,战斗来自我那位和我同姓的同桌——钟若飞。
从高一开学第一天,我就注意到钟若飞了,一是因为都姓钟,自然产生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虽然并没有血缘关系。另外则是他实在太惹人注目了,在那个我连谁是谁都还分不清的时间,我就已经从好几个同学口中听说他的事迹:
“钟逸姿你知道吗,钟若飞初中就拿过数学竞赛的奖了。”
“为什么他没来上数学课?数学老师说了这周有竞赛培训班让他去那边听。”
然后在不久的数学课上,钟若飞用行动证明了他的强大:数学老师讲课到一半,接到电话,过一会儿直接点名“钟若飞你上来,继续给大家讲讲之前的小测题。”
然后他就非常自然的走上去,让大家拿出题本,问“前面五道题有没有哪道需要讲一下?”
之前旁边女生跟我说他帅我是没什么感觉的,但那堂课之后我突然就明白了:他真的长得帅:身材纤长个子高,剑眉星目皮肤还好。也许是因为他站在讲台上方便更好观察?
心里喜欢一个人,自然会想办法接近他。为了能有合理的借口去搭讪,我开始每天积极做数学作业找难题——没办法,想不出别的方法了。钟若飞是学霸,不好意思找简单题去问,翻什么最难竞赛题去问则像是找茬。当我找到一道我想不出来但看起来应该是不超纲的题时,我迅速过去问。
“我还没做呢”,钟若飞抬头回到。
“那行吧。”我只好转身,内心感叹搭讪失败,不该是他拿着认真思考一会儿就给我讲出详细思路吗?
“我再看看吧,待会儿有思路跟你讲。”钟若飞又补充,并从我手中接过了练习册。
既然钟若飞在思考,我也不好说什么,就站在旁边等他思考,心里却觉得这个情形很尬尴:傻傻的站在旁边看别人思考?没多久钟若飞又把作业递给回我,说:
“我现在想不出来,等我做了再给你讲吧。”
听到这句话,我只能表示“好的,”然后回到自己座位去,心里总觉得好像似乎干了一件很尴尬的事情?”
我以为“等我做了再给你讲吧”是句推辞,于是自己努力研究,毕竟搭讪失败事小,明天交不上去数学作业事大。等我终于想出来后,钟若飞自己又过来了,或者说顺路 :他拿个杯子去教室前面的饮水机接热水,路过我旁边时顺手放下来一张叠起来的纸,并示意我看看。
我打开一看,居然用了两种方法。
这次轮到我坐着思考钟若飞站在旁边解释:
“第一种我按照你原本的思路解开的,靠硬算解方程是能够解出答案的,第二钟是按照题目描述画图,再添加辅助线,相当于简化了方程,比较简便。”
留意到我的作业本,钟若飞又补充“看来你自己已经做完了。”
“按照原来的方程硬算的。”我解释,同时思考有没有什么别的话可以说。但我什么都还没想出来,甚至他的解答过程也没看完,窗外就传来一声响亮的:
“钟若飞,有人找你。” 原来是他的好兄弟小杜此时正在教室外陪着一个妹子等着呢,这一声直接把钟若飞带出教室了。
看到钟若飞在窗外,此时已经在认真给别人认真讲题了,我觉得心中觉得有些难受,但也没什么办法。
从那之后,我就没再做出来更多的行动了。一是找不着机会,二是钟若飞似乎暴露出渣男的一面。
说是渣男也不对,毕竟从各种意义上讲,钟若飞都没有主动暗示或者明示过谁,只是对暧昧从不拒绝,表白绝不回应,约会坚决不去。虽然只是旁观,我感觉钟若飞像是一个有玻璃罩的中央空调,谁都能感受到他的温暖,但谁又能真的拥有一个中央空调呢?
不出意料的话,我们将来就是开头提到的那种学生时期就没什么交流,毕业后也互不相知的同学。青春还是好好学习吧。两年的时光,我从年级五十多名奋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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