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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义气凌秋日 高怀亘海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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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白玉堂赶到开封府的时候,四鼠被缉拿归案,卢方更是被被打入了刑部死牢,眼看着就要推上断头台。包拯坐在堂上一言不发,公孙策不停翻查着卷宗,闵秀秀则立在一旁拭泪叹息。白玉堂细问之下才知,苏州的真珠舍利宝幢失窃,吴县县令董宪遇刺身亡,其妻田氏被人施以暴行,不堪其辱,自缢身亡。经苏州知府一番查证过后,钻天鼠卢方成了杀人凶手,案子转至刑部,丁谓开堂审理,铁证如山,亦维持原判,然卢方等人却齐声喊冤。

“展昭呢?”白玉堂在房中扫视一圈,却未见到展昭身影。

闵秀秀叹一口气,应道:“展兄弟入宫请旨去了,五弟,你大哥,真是被冤枉的呀……”她说着,竟不自觉抽泣起来,“刑部上报朝廷,判下了日子,今日一过就要将你大哥斩首示众,刑部的官文已经发到开封府。展兄弟这才入宫,恳请圣上下旨重审。”

烈日当空,展昭单手扶着撑在地上的长剑,笔直地跪在勤政殿前,胸前后背的衣衫已被汗水浸透,原本赫赤的官服渐渐被染成绛红,额间汗珠打湿了鬓角,顺着他的下颌滴到地上。

虽说中秋已过,却仍是铄石流金,且不说赤日炎炎,就连扑面而来的风都如热浪一般,地面更是被烤的滚烫。

展昭自入宫以来,已经在这殿前跪了近一个时辰,他深知,若是此番请不到圣旨,钻天鼠势必人头落地,五鼠情同手足,到那时,只怕四鼠会闹出什么乱子,尤其是白玉堂,他性子急,眼里又容不得半点沙子,要是他这结义大哥当真冤死在官府手中,他再大闹一次东京城也不是不无可能。

就在展昭颔首思索之际,赵祯身边的杨公公走出殿来,看着展昭跪的笔直的身影,他叹息着摇摇头,走到展昭身旁,轻声道:“展大人,回去吧。官家在气头上,今日只怕是不会召见了。”

展昭知道,国宝失窃、朝廷命官遇害,官家心头必然不好受,加之五鼠有盗三宝、闹东京的前科,想请到这道圣旨,怕是难了。展昭暗叹一口气,喉珠滚动,咽下一口唾液后,自腰间摸出一枚黄铜令与一块金牌递与杨公公,“烦请中官将此物上呈官家,展昭既无能替义士翻案,也无颜面御前供职了。”他声音嘶哑,语气却是无比坚定,既然朝廷让江湖义士蒙冤而死,那这个官他大可不做。

杨公公接过令牌,还想说什么,却见展昭已经站起身,扭头朝外走去。他的膝盖因久跪磕得生疼,双腿也麻木了,走起路来不那么肆意潇洒,可看着那坚挺如松的背影,迎着阳光渐行渐远,杨公公还是忍不住喟叹:“展护卫真乃义士也。”

展昭垂着头走着,也不知是行到了何处,直到听到白玉堂一声“猫儿”,他才缓缓抬起头。原来,自己已经行至开封府门前了,看着白玉堂三步并作两步朝自己跑来,展昭突然很想逃开。

“猫儿!”

白玉堂迎上展昭,在他身后,还有卢家大嫂和给白玉堂报信的小跟班儿白安,以及担忧恩人而姗姗赶来的沈蝶。展昭张张嘴,眸光闪烁片刻,还是低下了头。

“猫儿,究竟如何,你倒是说话呀!” 白玉堂心急如焚,摇着展昭肩膀不住的发问,却没留意,展昭眼中早已布满血丝,以往红润的薄唇也因缺水而发干。

展昭憋了半晌,才从牙缝中蹦出几个字来,“官家未曾召见。”

闵秀秀闻言心头一紧,忙抢步上前,瞪大双眼看向展昭,急急问道:“也就是说,没有请到圣旨了?”

见展昭阖上双眸,无力地点点头,白玉堂一股火便蹿了起来,他一把揪住展昭衣袖,手掌狠狠攒起拳头,却在不住地颤抖着。他松开手,扭过头咬了咬唇,极力克制住心头怒火,嗔道:“你不是御前侍卫吗?你不是要为民请命吗?你这三尺青峰,不是要为天下苍生守住一片青天吗?我大哥是被人冤枉的呀!你知不知道!”

白玉堂越说越气,最后甚至对着展昭怒喝,展昭垂着头不发一言,他何尝不知卢方是遭人陷害,江湖上响当当的大侠,又岂会是盗玉窃香小人?白玉堂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走上前来的白安拉住。白安拍拍白玉堂的手,眼神示意他看向展昭官服下摆。白玉堂顺着白安的眼神看去,只见展昭官服下摆沾满了灰尘,微微露出的裤腿亦是灰扑扑的,膝盖处更是被染得发白,他一愣之下登时明了,展昭这是去顶着烈日跪了一个多时辰!

他心里怒潮陡涨,再也压不住怒火,抬起手指着皇城方向,张口便开始怒斥:“他,他算什么官家!你自入公门以来,为了他的那些个狗屁案子,几次三番舍生忘死!且不说今日,如此酷热难当,他忍心让你跪了这么长时间,那前些日子,你为了从中斡旋,在登州都伤成那样了,他连屁都不放一个,满口的仁义道德,啊呸!还有春妮,多好的姑娘啊,非要把她往火坑里推啊!谁稀罕做他们家的公主!我这就进宫,非要……”

白玉堂一边骂一边作势就要往皇城方向走,却不妨被展昭一把拉住,“玉堂,不可造次。” 在转过头与展昭四目相对的时候,白玉堂的气焰瞬间瘪下去了不少,展昭幽深的眸子里,叫人看不出喜怒。

立在一旁呆愣了好半天的闵秀秀终于说话了,只听她缓缓道:“这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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