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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子渊归依侧 金玉解身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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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卿捏着密使自大理国送来的信件,在屋中踱步,信上只说议和称臣,要颜卿斟酌而行。

宋子渊进门的时候,只见自家少主负手而立,看着窗外青山,不知是在想些什么。而此时,听到动静的颜卿也转过了身,见是离开已久的宋子渊回来了,面上随即嵌上一抹笑容,正要上前说些什么,却不防又一人敲门而入。

“颜公子?”

来人原是绿珠,只见她双手托着木盘,也不知是端来了一盅什么,宋子渊见状,连忙后退几步让开一条道,只听那丫头柔声道:“前番蒙公子搭救,未曾答谢,今日又饶了公子清净,实在过意不去,只是,绿珠听闻公子近日身子不适,几日下来,也没怎么吃东西,小女手拙,只烹得当归鲫鱼汤一盅,望公子笑纳!”

到底是大户人家都丫鬟,一言一行都恰到好处,到叫颜卿不好拒绝,只笑着应到:“姑娘费心了。”

绿珠放下炖盅,颜卿却只是颇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不曾有所动作,绿珠心中疑惑,便开口问道:“公子如何不用?莫不是嫌弃小女手艺?”

这一问却叫颜卿面上赧然,只得红着脸坐到桌边,口称:“不敢不敢,姑娘美意,岂可辜负!”说着便抬起左手,接过调羹浅尝了一口,入口香甜,颜卿不觉眼前一亮,抬眼看向绿珠,哑然失笑:“汤汁浓郁,肉嫩味鲜,姑娘好厨艺!”

在得到肯定后的绿珠,略带娇羞的低下了头,轻声道了句,“公子慢用!”便笑着跑开了。

绿珠刚一出门,宋子渊噗嗤一下便笑出声来,他缓缓踱步来到颜卿身边,略带戏谑说道:“公子倒是艳福不浅啊!”颜卿面上一滞,颇不自在的扭过头,轻声喝道:“休得胡言!此行情况如何,还不速速与我报来。”

宋子渊这才止住笑意,将高煜暗入宋境会见襄阳王赵爵,又潜入辽国会见南院大王耶律宗训如此这般说了一番。颜卿听罢暗叹一口气,将密信递与子渊,子渊接过一看,一时结舌,也不知说些什么,只抬眼看了看颜卿。

颜卿起身掩上房门才悠悠说道:“国小民弱,便只有委曲求全,俯首称臣。倘若我大理拥有辽国那般骁勇的铁骑,又何须在意此等流言蜚语?且不说荡平中原,就是各国相安无事,宋辽也要礼让三分,如今,却只有左右逢源,八面驶风……”

看着颜卿颔首沉思,宋子渊也未曾多言,片刻之后,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自腰间取出一物递与颜卿,颜卿刚接过手,便只觉香气扑鼻,这种香正如状元落马案后展昭迷迷糊糊间在颜卿身上嗅出的气味,因而这种味道,她再熟悉不过了。她心头微跳,眼中露出些许期待,又藏了几分担忧,缓缓打开丝绢,里面包裹的是一枚色泽温润的金色残玉,上刻龙形浮雕。颜卿忙从怀中取出一物,也是一枚金色残玉,一样沁人心脾的香,一样的纯净细腻,她将两半残玉并接在一起,竟是严丝合缝,一幅双龙戏珠的浮雕呈现在眼前。

一时间,颜卿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分外急促,她微微颤抖着左手,举起那枚残玉,望向宋子渊,动了动嘴唇,却是半天也没说出话来,宋子渊看着那双眼睛,已然啜满了泪光,他知道颜卿要问自己什么。

“襄阳王府。”

得到答案后的颜卿长舒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左手不断握拳捏紧残玉的同时,泪珠也顺着眼角潸然而下,许久,才听她喃喃道:“是他,果真是他,他没死……”

二十年前的一个冬日,大理国皇帝大赦天下,宴请群臣,为刚满周岁的一双儿女庆贺祈福。而当天夜里,一场大火将馨庆宫烧的干干净净,皇后白氏,皇子瑞兴死无全尸,只有公主瑞卿突发高烧,被奶娘抱出殿外就医,这才幸免于难。朝中党羽纷争,后宫波谲云诡,段岳臻年近四十才有了这么一双儿女,谁曾想,黄梅不落青梅落,竟闹了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相伴数十年的发妻也葬身火海。段岳臻只恐后宫妃嫔尔虞我诈之间再无所出,又恐自己久无皇嗣,帝位不保,故而李代桃僵,将唯一存活的女儿立为储君,对外则宣称,被大火烧死的是与皇子一母同胞的妹妹。当年知晓此事的,除了护随在小殿下身边的护国将军宋劲骁及其膝下二子,其余皆被段岳臻尽数除去,而排除异己所用之物,便正是无影散。

只因皇子段瑞兴与其妹段瑞卿是同胞兄妹,长相极为相似,故而颜卿暗探襄阳王府见到与自己长相相似之人时,才会心潮涌动,久久难以平息。

“父皇中年得子,尤为珍惜,恰巧谋统府开山采矿,采得金香玉一枚,觐献父皇,此玉玉质温润,色泽古朴,且附有奇香,是难得的珍品。父皇便着能工巧匠打造此玉,雕刻二龙戏珠,本欲赠与即将出世的皇子,不想一时儿女双全,故而将此金香玉一分为二……”

颜卿兀自说着,思绪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彼时,她尚还年幼,以上种种也只是从父皇口中得知,自己生母怎生模样,她从未见过,只依稀记得父皇寝宫中似乎挂有一幅画像。再大一些,便有太傅进宫授书讲学,而后习文练武,学经国理政,学治世用人,数年如一日的勤勉,只为扶正储君之名,可谁又知道,这位风度翩翩的一国少主,竟然是青额粉黛。

宋子渊默默看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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