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薛飏计成影 公子临深渊(1 / 2)
展昭和“颜卿”来到开封府,包拯却不在府上。照赵祯的意思,一旦颜卿抵达开封府,即刻缉拿问罪,然而,展昭并没有这么做,而是将“颜卿”带进了客房。
一来,他不认为颜卿会做出这样的事,同时也觉得这件案子没那么简单;二来,自扬州至汴京,一路之上似疑点重重,展昭不止一次怀疑与他一道上京的人并非颜卿,虽然,这一切都只仅仅是他的感觉。恍惚间,他又想起了半年前露落园的那一夜:雾气氤氲,香气四溢,白皙的右臂上,刺着一朵梅花印记……
想着,展昭绕着桌边坐下,顺手拿起了茶壶,眼角余光一瞥,正巧看见丫头端着茶汤往颜卿房中走去,他眸光闪了闪,随即起身,走出房门。
“咚咚咚”
听到敲门声,“颜卿”似是下意识的摸了摸面颊,又按了按鬓角,整理好衣冠才打开房门。见是展昭亲自送茶来,他不觉有些差异。
“怎敢劳烦展兄亲自前来?”
展昭侧身进房,笑道:“府中下人本就不多,若是遇上案子人手就越发周转不开了,况且,展昭视颜兄如手足,亲自送茶也不足为奇。”展昭将茶放到桌上,倒出一杯来,转过身递与“颜卿”,复言道:“包大人廉洁,这茶也是市面上两文钱一斤的,比不得颜兄家乡清茗,颜兄,姑且一试。”
“颜卿”伸手就要去接茶杯,却不防展昭一时手滑,只听“啪嚓”一声,杯子没接着,却是被茶水打湿了衣袖,展昭匆匆瞥了一眼脆裂的瓷杯,而后赶紧抬手拉住“颜卿”,挽起衣袖,查看伤势,口中急急说到:“是展昭疏忽了,烫着没?”后者淡笑着摇摇头,笑称无碍。展昭又一次赔了礼,这才收拾了地上的残碎瓷片,看似匆匆离去,实则心下已有一番计较 。不消片刻,包拯回府,得知颜卿已到府上,随即命人将其带到花厅问案,并未直接升堂。包拯此举也算是先礼后兵,给足了颜卿面子。
“颜卿”迈步走入花厅,却只有展昭一人背对门口而立,只当是包拯还未到,刚要张口,却只听“嘭”的一声,花厅的门已被人关了起来,转过身却见张王马赵四人手握衙刀于门口并排而立。展昭听到动静也转过身来,对上张龙投过来的目光,展昭轻轻点了点头,“颜卿”一脸茫然,正欲开口,却只听张龙言道:“得罪了!”话音未落,四大护卫一拥而上,“颜卿”见招拆招,口中还不忘说道:“诸位这是作何?即便颜某有作案嫌疑,未经审判焉能私自动刑?”四人不理会他,就连展昭也是冷眼旁观,“颜卿”见状,暗道不妙,不知从而摸出一个梅花镖作势就要朝赵虎打去,幸得展昭手快,在“颜卿”飞镖脱手的一瞬飞身而起,将银镖一脚踢开。“颜卿”不甘示弱,回身就是一招掀波逐浪,左掀掀桥,右钻撞拳,一拳击在张龙胸口,只撞得张龙胸口闷痛,不由得后退几步,展昭见状跨步上前,左下爪,右啄拳,一招青衣垂帘钳住“颜卿”双手,王朝马汉顺势上前,一左一右将“颜卿”按在了地上。
这时节,包拯与公孙策才从内堂走出来,随之而来的就是包拯的厉声质问,“你究竟是什么人?”“颜卿”抬起头,冷冷的看向包拯,“包大人,原来这就是开封府的待客之道?颜卿今日可真是大开眼界!”
话音未落,只听展昭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冷冽至极,“你究竟是谁,还不从实招来。”
“展兄何出此言?我不是颜卿是谁?”
展昭听罢,抓起“颜卿”右手,冷声说道:“颜卿右臂刺有梅花,而你没有。”
薛飏着实没有想到展昭竟还知道这些,一时间,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听展昭又道:“你确实好手段,这面相着实与颜卿无二,只是,颜卿看我的眼神,你学不来。”
众人愣神至极,薛飏已挣开了王朝马汉,他站起身来,拍了拍下摆,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展昭,“展昭,真是想不到,你与颜卿的关系,这么不简单,啊?”展昭闻言,微微皱起眉头,此时的薛飏,没有再尖着嗓子说话,声音入耳,展昭觉得甚是熟悉,只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是谁,他没想那么多,只是再次问道:“颜卿呢?”
展昭话才出口,薛飏就冷笑出声:“颜卿?哼哈哈哈,展昭,只怕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了,哈哈哈哈!”
还未等展昭细问,就只见“颜卿”右手一挥,袖中□□顺势撒了出来,张龙鼻尖轻嗅,辩出了是曼陀罗的味道,连忙喊道:“是迷烟,快闭气!”其余人忽然听张龙喊了这么一嗓子,纷纷抬起衣袖,遮住口鼻,可就这一瞬的功夫,薛飏早已越窗而逃。
开封七子一头雾水姑且不提,而策马赶来的颜卿,果然如薛飏所说,沿着汴河北上,却是选择了朝阳门。
颜卿来到三台庄的时候,夜空已拉下帷幕,天上没有明月,也没有繁星,只是抹着无边无际的乌云,大片大片的黑肆意曼延天空,黑的让人窒息。
偌大一个庄子,却不见半点星火,里里外外也静的出奇,颜卿心生疑惑,不觉放慢了速度,警惕地环顾着四周,马蹄踏在地面上,嗒嗒作响。
颜卿的这匹马,名唤“绝尘”,虽说体格短小,却是结构匀称,运动灵活,乃西南藩马之最,耐劳善负重,最善登山越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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