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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红颜拦圣驾 柳永冤渐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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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卿怜一路穷追不舍,快要追上的时候,被卫军拦了下来,眼看轿子离去,苏卿怜不顾卫军的阻拦,声嘶力竭地喊着:“冤枉,冤枉啊,圣上,冤枉啊——”

就在苏卿怜心灰意冷地跌坐在地上的时候,前面的轿子却突然停了下来,轿子旁的一位公公伏下身,像是在听轿子里的人说些什么,而后,他转过身,尖着嗓子喊道:“圣上口谕,拦驾喊冤者,上前回话!”卿怜喜极而泣,赶紧起身跑上前,跪在轿子面前,手捧血色布条,上举至头顶,说道:“民女苏卿怜,并非有意冒犯天颜,实属含冤莫白,还望圣上做主!”赵祯抬手将轿帘掀开一角,公公随即接过布条递给赵祯,而后替赵祯拉住轿帘,赵祯将布条打开,上面只写了一个血红的大字——冤。

赵祯眉头攒动,轻声开口:“有何冤情只管说来。”

“民女替崇安柳永喊冤!柳先生家徒四壁,身无长物,就连赶考路费都是歌妓所赠,断然不可能有行贿之实,人命关天,民女恳请圣上重审此案,圣上恩德,民女永世不忘!”

赵祯听罢,眼眸低垂,眉头皱得更紧了,替柳永喊冤?柳永,柳永……抬起头,他看了看跪在面前的人,哭得梨花带雨,不像是在弄虚作假,赵祯深吸一口气,对公公说道:“打道开封府。”

包拯前脚回府,没想到赵祯后脚就到了,公公的一声“驾到”,弄得开封府里里外外跪了一地。

“不知圣上驾到,包拯有失远迎,还望圣上恕罪。”

“都平身吧,包卿,到你书房去谈吧。”

开封府一众站起身,恭恭敬敬地目送赵祯随包拯而去。书房内,赵祯屏退了内室,就连公孙策和苏卿怜也被挡在了门外。

“包卿,柳永何在啊?”

包拯本不知赵祯为何突然驾临,如今他率先开口,包拯也就明白了几分,毕恭毕敬地答道:“回圣上,柳永此刻在开封府大牢。圣上,微臣以为柳永行贿刘尚书一事,仍有颇多疑点,故而尚未曾将其斩首。”

“哦?包卿以为尚有何疑点?”赵祯一问就不罢休,包拯便将一切都如实讲了出来,“圣上,微臣将柳永缉拿归案之时,曾审问一二,可他对行贿一事毫不知情,微臣观他神态,不似有意作假,更何况……”包拯看了看屋外,想到事情的重要性,于是压低声音接着说道:“更何况柳永对皇上御笔亲批的状元文章了若指掌,一开口即刻侃侃而谈。”

赵祯闻言大惊失色,急急说道:“金殿会试方才结束,状元文章尚未公之于天下,柳永怎会知晓?莫非……莫非状元文章是出自柳永之手?”

“臣亦有此疑虑,况且柳永并不知道此篇文章已得头名,可怪就怪在这字迹……”包拯一想起那日御书房中的一幕,又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赵祯也一样一头雾水,他记得事后春妮曾向自己说过那块羊脂玉的事,照理说,春妮亲眼所见,应当不会有错,可是,当自己调出往年考卷查看时,发现那篇《自京赴奉先县咏怀》确实是柳永的笔迹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赵祯凝神思索的时候,包拯又说道:“圣上,那柳永称自己身无长物,并无什么羊脂玉佩,更不曾有行贿之事,照他所说,他此次上京赴考的路费尚是歌妓所赠,至于那名歌妓,展护卫已亲自去寻,想必不日便可回转开封。”

“那名歌妓,可是名叫苏卿怜?”包拯被赵祯这一问给惊到了,连忙问道:“圣上怎会知晓?”赵祯笑了笑,“她就在门外,若非她拦轿喊冤,朕又怎会到你这开封府来。好了,让她进来吧。”包拯这才想起赵祯进府之时跟在大部队后面的女子,于是他走到门前,打开房门,果见院中一名女子翘首而立,看样子很是着急,包拯走上前问道:“你可是苏卿怜?”女子应声道:“正是,包大人,冤枉啊!”包拯点点头说道:“好好好,你且随我进来。”

进了书房,苏卿怜才说起自己和柳永的渊源。“民女因父母双亡,沦落风尘,柳先生漂泊至苏州,留恋瓦舍勾栏,曾多次为歌妓填词作曲,一来二去自然也就熟了,虽说柳先生屡试不中,可他还是一心想求取功名,又苦于囊中羞涩,拿不出盘缠进京赴考,于是,民女与凤栖楼一众歌妓为他凑齐了路费,他这才赶往开封,参加会试。”

苏卿怜向二人诉说之际,包拯又翻出了日前周熠所书的那篇状纸递给赵祯,“此乃状元周熠手笔,请圣上细看。”那日御书房中,只是包拯和王延龄仔细看过,赵祯只是比对字迹,未曾细读,今日一看,这篇诉状无论是用词写句还是行文风格,均与状元文章相去甚远。赵祯不禁皱起了眉头,都怪自己操之过急,竟连这么明显的问题都未曾发现。

“这么说来,柳永果真是冤枉的?唉,此事也怪朕太过于感情用事,若不是因为朕记起了那篇《鹤冲天》,也绝不会如此武断,一道圣旨将柳永押入大牢,若不是包卿心细,暂缓行刑,恐怕大宋就要失去这位才高八斗的白衣卿相了!”赵祯颇感自责,如若柳永才是真正的新科状元,天子门生,倒叫自己无颜以对了。包拯见赵祯懊恼,连忙宽慰道:“圣上不必太过自责,只怪那贼人狡猾成性,甚至连字迹都可一般无二,以假乱真。”

包拯说着兀自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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