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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月下沽浊酒 穿庭作飞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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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

“舵主说要在寒山寺的地位上渐一座分舵,以此,制约凌泱阁,而今从北到南已经有了七八个分舵了,舵主还说,无论何时何地,只要见到颜卿,呃,颜公子,就,就格杀勿论。”杨兴桦颤颤巍巍说完了话,生怕颜卿一个不高兴动动手指就把自己给弄死了,不过颜卿可没那功夫,他在一旁脸色变了又变,此刻正阴着脸沉思,也没空搭理包拯投来的关切眼神。

等到包拯问起文若晴时,杨兴桦的目光刹那间冷了下来。

“文若晴?哼,她活该!嫁谁不好偏偏就喜欢沈仲宣?只要是和沈家有关的人,都得死!”

全场沉默了片刻,杨兴桦又忿忿说道:“若不是沈灏(沈仲宣之父),我父母不会活活饿死,小妹也不至于被买入青楼弄得人不人鬼不鬼,而我,也不用加入什么血衣门,左使?谁稀罕呀,说到底还不是个草寇!”

这几句话,包拯是听得一头雾水,在场几人,包括沈仲宣也不明所以,唯有公孙策心知肚明,他赶紧翻出卷宗递到案边,“大人,此事县案有所记载,原是二十年前大旱,因附近驻军哗变引起哄抢米粮而致,杨兴桦父母的死纯属意外。”包拯接过卷宗细看,惊堂木响起时,包拯心中五味陈杂。

“杨兴桦,你父母的死于沈灏并无瓜葛。”

“无关?包大人,若不是他仗着有万贯家财发什么救济粮,会发生这样的事吗?我就是要他死,和他有关的都死,为我爹娘报仇!”

“照你这么说,扶贫济困也有错?试曾想,倘若沈灏没有散财,没有发救济粮,当年那场灾祸,死得就不是一人两人了。唉……”

包拯重重叹了口气,狠狠拍下惊堂木,“杨兴桦杀人纵火,拐卖人口,已是罪无可恕,本府判你铡刀执行,来人呐,狗头铡伺候!”

随着一声令下,杨兴桦也永远闭上了眼睛,可临死前他依旧是怒目圆睁,殊不知错在何处,而老鸨被打了几棍竟熬不过,重伤而亡,藏春阁也被查封了,藏春阁的莺莺燕燕也都飞入了寻常百姓家。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此间事了,包拯也明白了刘彦霆上任是襄阳王爷授意,自己不便多问,便着人打点行囊,不日就将动身回京。柳依依母女二人讨回了房契地契,变卖后在城南开了一家绣庄,之前被掳走的人中有家的回家,无家可归的都到了柳依依的绣庄,七八个姑娘把绣庄打理得井井有条,开张这几日,生意好得不得了,而沈仲宣,自从知道文若晴的死讯后,一直浑浑噩噩,借酒浇愁,包拯实在是于心不忍,踱步来到他的门前,见房中灯下饮酒的身影,包拯捻须,在门外念起了杜甫的《将赴荆南寄别李剑州》:

使君高义驱今古,寥落三年坐剑州。

但见文翁能化俗,焉知李广未封侯。

路经滟滪双蓬鬓,天入沧浪一钓舟。

戎马相逢更何日?春风回首仲宣楼。

房中的人动作顿了顿,沈仲宣缓缓起身,东汉末年的王桀抑郁不得志,常于襄阳的书作诗,一腔愤懑化为《登楼赋》,而后才建了仲宣楼以念王桀。父亲向来仰慕建安七子,而王桀作为七子之首起文采学识都是自己可望不可即的,父亲为自己取名“仲宣”,就是希望自己能够修得建安风骨,可如今自己为了若晴这般堕落,如何对得起父亲的一番苦心?

一曲吟罢之后,房门被打开,沈仲宣对着包拯“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多谢大人指点,仲宣犹如醍醐灌顶,仲宣拜谢大人!”

二人在屋檐下交谈甚欢,殊不知屋顶上也有两人在对月轻吟,见包拯回了房,仲宣房中也灭了灯,房子上的两人交谈的声音才略微大些。

“难得此行能与颜兄相识,就是可惜没有酒啊!”

“是啊,难得今夜月色如初,就是少了酒。”

“你们两个呀,皆是纸上谈兵、坐而论道之辈!”

话音刚落,转角处一抹蓝色身影闪过,不用说房上的二人都知道是展昭来了。展昭帮公孙策理了卷宗,安排好明日的行程,这才闲了下来,沐浴更衣后提上托人买来的酒漫步走到院中,只见他将手中的酒提到头顶,对着屋顶上的两人晃了晃,“陈年花雕,还不快下来!”

颜卿和白玉堂一前一后从房顶跃下,白玉堂刚站稳脚就忙抢过展昭手中的酒,笑道:“难得猫大人做东,白爷爷怎好驳了你的面子?”说着还不忘揭开封印闻了闻,这一闻只把他乐得眉开眼笑,“猫儿,果然是好酒啊!哈哈,我先尝一口,啊?”就在白玉堂仰头准备“尝”一口时,却被颜卿拦下,“白兄,就这么喝呀?那如此好酒岂非做了牛饮?”白玉堂一顿,那该怎么喝呀!

“飞花令!”

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可这飞花令从谁开始呢?当然是供酒商展大人喽。也不知展昭从哪摸出三只酒盅,白玉堂一一满上后,展昭摩挲着杯壁,眼睛却是看向了颜卿,丹唇微启,念了杜甫的《客至》,“花径不曾缘客扫。”颜卿随即接过:“落花时节又逢君。”念的竟也是杜甫的诗,而他的目光也时不时瞟向了展昭。白玉堂听了两人的诗,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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