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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开封怨鼓鸣 策马辰州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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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卿将京中之事全全告知展昭,展昭听罢不由得心生疑惑,庞飞左右不过只是一个总管,他如何能插手大名之事?更何况,岫岩玉价值连城不说,还产自外邦,庞飞又有什么本事偷梁换柱,嫁祸栽赃?

看着展昭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颜卿知他是不解赵祯为何不再追查,随即笑道:“帝王之术,权御天下,非是你我之辈能解矣。”

两人交谈间不觉竟来到了城门口,颜卿看看天色,笑道:“展兄,因阁中要务,颜某急需南下,你我就此别过。”

展昭点点头,轻声道:“那展某便不相送了,颜兄一路保重!”转身之际却又笑道:“颜兄的露落园是个好去处。”

颜卿微微一愣,随即“唰”地打开纸扇,朗笑道:“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展昭看着颜卿纵马离去,自己也拨转马头回转开封,面上不知何时带上了一抹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笑容。

开封府。展昭刚刚迈步欲跨进书房,便听包拯与公孙策在念叨些什么,再走近些,方才听清这像是官家所下的罪己诏,

“斯岂朝廷阙政之招也? 将朕躬薄德之致乎? 夙宵之间,克责方甚。”

他心头一紧,连忙走到书桌旁,包拯见是展昭回来了,少有的不曾寒暄,只是面色沉重的将头转至一边,公孙策将诏书递与展昭,深深叹了口气后,才说道:“展护卫有所不知,新修的东河堤防,河床狭窄,入海下游堵复的当日便再次决口,昨日有奏报上呈,只言‘溺兵夫,漂刍蒿,不可胜计,水死者数千万,道路隔绝,田苗荡尽,河北大地一片汪洋。”

展昭下意识捏了捏手中握着的纸伞,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般,一时间压得他透不过气。片刻后,又听包拯道:“官家闻此惊恐万分、悔恨不已,遂下诏遣使安抚灾民,颁“罪己诏”,广告天下,予以自责。参与治河的官员皆从重论罪,回河工程总管施昌言被贬至河南滑县,李仲昌等则被流放至岭南不毛之地。”

就在此时,门外的鸣冤鼓响了。

“王朝马汉,传令升堂!”

包拯换上官服带上展昭公孙策便赶往公堂,公堂上跪着一位老妇人,只见她突出的前额和眼角刻满深密的皱纹。

“堂下所跪何人?”

老妇应声抬起头看向包拯,“回大人,民妇柳何氏。”

“何事击鼓鸣冤?”

老妇人痛苦地歪着头,苦楚的痉挛掠过他的嘴旁,“大人呐,你可得给民妇做主啊,民妇本是辰州(今湖南沅陵)卢溪县人氏,膝下无儿只有一个女儿,名叫柳依依,就在半年前来了个杨大善人,起初给村子里修桥铺路分文不取,可后来要建瓦舍,偏偏看中我家的房产,他给的银子还不够民妇一路上京的盘缠,民妇一家不同意,他就派人纵火烧了民妇家的房子,撕扯之间打死了我那染病的老伴儿,还要强抢我家小女做妾。”

听到这儿,包拯有些火了,“那为何不报官?”“大人啊,官字两口,老妇人一没权势,二没钱财,如何告得倒那家产万贯的杨大善人啊。只因我等连番告状,惹火了大善人,他便反咬一口,硬说是我家欠了他三千贯钱,还逼得小女买进了青楼,民妇走投无路,哀哀上告啊——”说到这儿,老妇人双手捧着脸,痛哭起来,肩头激烈地耸动,声音凄凉哀怨。

“卖做多少钱?”

老妇人听得包拯问话,连忙抬袖拭泪,哽咽着说道:“三十贯。”

堂上的人都怔住了。公孙策停了笔看向包拯,展昭剑眉微皱,握着巨阙的手紧紧攥起,片刻后,才听到包拯拍下惊堂木,“退堂!”

退堂之后,柳何氏被安排在厢房住下,包拯等三人则又回到了书房。

“三十贯,一头生猪的钱,还说是什么大善人?真是岂有此理!”展昭忿忿不平,包拯也是怒火中烧,只是辰州隶属荆湖北路的江陵府,按理说开封府不该越权审理此案,可人家都告到开封府了,照包拯的脾气又岂有不管之理?就在此时,公孙策眼眸一闪,说道:“大人勿恼,依学生看来,不如请展护卫策马先行,去往辰州暗中调查,大人则向皇上请一道圣旨,以巡抚的名义赴辰州查案。”

包拯听罢点点头,“也只有如此了,那便有劳展护卫了,哦,另外命人保护好柳何氏的安全。”

“是。”

展昭得了命令牵后过白龙驹,打点行囊,一路南下。南下的路并不好走,虽说展昭走的是官道,可越往南行,山势越发险恶,路也越发起伏不平,山峰在云海中忽隐忽现,展昭自然没有时间领略山间风光,只是一个劲儿地赶路,天快黑时进了一片林子,展昭翻身下马,打算在这林中找个地方歇歇脚,赶了几天的路,已是人疲马倦。

林子里静得出奇,只有树叶被凉风吹着,发出轻微的声响,逐渐变浓的夜色笼罩着整个林子,展昭抬眼似乎看见林子深处隐隐约约闪着火光,便牵着白龙驹朝着火光走去。火光越来越近,直到走到跟前,展昭才看清这是一座山神庙,看样子怕是已经废弃了,门口拴着的两匹马正在吃草料,再看看庙内的火光,展昭思忖,想必是有人在庙中过夜,也罢,自己就在外头将就一夜,于是他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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