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番外(1 / 2)
番外一:少年时1
临阳下雪了,又或是整个大锦都在下雪,鹅毛般的飞雪在空中不断飞舞落下,不消片刻就能掩盖住人走过的足迹,凌府的下人如今全被派了出去,院子里积雪已有半尺之深。
凌壹雄一脚深一脚浅艰难的迈着步子,顶着漫天的飞雪向那扇院门走去。
凄厉的惨叫声刺入他耳中,潘昌熙的贴身小厮正被两名护院按在雪地里,高扬的皮鞭撕裂他的衣裳,漏出血肉模糊的后背。
两名侍女跪在积雪中被白雪覆盖也丝毫不敢动。
“世子,世子救救——”小厮看见他眼里骤然迸发出希望,只是还不等他说出下文,着鎏金护甲的手狠厉地掐上他脖颈,掐断他的话语,掐断他的生机。
凌壹雄吓得小退半步跌坐在雪地里,原来掐死一个人,就像掐死一只猫那么简单。
女人随手丢开咽气的小厮,越过他向前院走去。
“母亲。”他大声呼唤着,渴望女人能扶他起来,再笑着拍干净他身上的雪,就像她对熙弟那样。
可女人一个眼神都不施舍给他,任由他陷在雪里,“日后不必唤我母亲。”
鞭子上的血滴在他脚边,结成了冰。
番外二:少年时2
越近年关,人贩子就越加猖狂。
马车摇摇晃晃行驶在山路上,车轮在雪地上压出咯吱的声响,潘昌熙疲惫不堪地睁开眼,脑中昏昏沉沉。
他只知道自己这是遇上人拐子了,却不知道他们正带着他往哪走,记得第一次醒来时马车中还有三四个大小不一的孩子,人贩子在他们的吃食里加了蒙汗药,为此他们很少有清醒的时候,到如今再醒来马车中只剩下他一人。
“这天真他娘的冷。”
“最后这个小子穿的那身可不便宜。”
“你怕了?”
“怕倒是不怕,咱们这不是要把他卖远点,等到那边他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谁还能找到。”
潘昌熙顶着沉重的脑袋,强打起精神听马车外的对话,他的外裳早被这两人扒光换成了银子,现在只剩下单衣裹着他,即使有马车遮风挡雪还是不可避免的染上了风寒。
车外两人或是为了节省体力不再开口开始埋头赶路,潘昌熙为了不再睡过去死死咬住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不记得晃荡了多久,马车一阵剧烈的震荡紧接着向一边倾斜,车轮陷入了深坑当中。
车外两人骂骂咧咧掀开帘子,看见他还在昏迷当中才放心的下车查看车轮的情况。
“这就是你要抄的近道,鸟不拉屎的鬼地方。”男人抱怨的声音在车厢后响起。
“怪老子?”另一人像是压抑了许久被点燃的爆竹,脏话连篇地骂了回去,骂了片刻后两人打斗的声音响起。
潘昌熙觉得时机已经成熟,蹑手蹑脚爬出马车控制着近无知觉的双腿不停交替。
漫天白雪中只能勉强看出这是一条山间小道,除了山脚下一片光秃秃的林子再也找不出特别的东西。
“不好那小子跑了。”
咆哮的声音穿透力十足,潘昌熙听见顾不上回头拔腿就跑。
在府中常年养尊处优的小少爷怎么比得过时常在外奔波的大汉,听着身后男人逐渐逼近的脚步声,潘昌熙失神之下一脚踏空,顺着山脊一路滚了下去。
所幸山中积雪够深,只是这样滚着他也没磕着碰着,最后他噗通一声沉入池水,瞬间被足以刺伤灵魂的寒意包围。
“喜桃,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黄婉娉裹着雪白的狐裘呵出一口雾气,珠圆玉润的小脸染上微微红润,疑惑的看着喜桃。
她怀中抱着不久前从桃树根处挖出的桃花酿,春天埋下的酒在冬天取出才足够香甜。
喜桃顶着冻得通红的小脸四处张望,回头道:“没有啊小姐。”
“总觉着听见落水声。”
“不会是这山里捕猎的动物落进屋后的潭水了吧。”喜桃灵机一动,“这么冷的天落水可是会冻出毛病的。”
黄婉娉点点头,认真吩咐道:“侍卫大哥,你去池子那边瞧瞧吧,若像喜桃说的那样你就搭把手。”
“是,小姐。”
潘昌熙醒来躺在柔软舒适的床榻之上,厚实的被褥裹住他的冰凉的躯体,屋内燃着暖炉,上好的银丝炭在炉中闪着红色光芒。
“此子命是保住了,只是……怕是会落下病根。”大夫惋惜地声音隔着床纱传入他耳中。
“不能治好吗?”少女焦急的追问。
“寒气入体已久损伤到了根基,已非药石可医,日后也少不得吃药。”
“这样……多谢徐大夫。”少女的声音有些失落。
“小姐善哉。”
半月过去,潘昌熙在药物的调理下稍稍恢复元气,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他也提出自己请求,“可否替我差人去一趟临阳凌府报个信。”
“临阳凌府?”黄婉娉初听之下觉着有些耳熟,仔细想想才记起世人耳闻临阳凌府只因那是前朝长公主的夫家。
“是。”
黄婉娉见他举手投足之间气度不凡,好奇道:“你是凌府世子?”
潘昌熙看着那双明亮的眼睛,鬼使神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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