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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韦尔霍文斯基三(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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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容易追踪,往往很快就会被逮回来。

当然,更常见的是钱花完了,熊孩子们不等被找到,就自己乖乖滚回来了,三天还没找到人,着实有点不太正常。

“谁知道跑哪去了,”郎乔一耸肩,“想我年轻那会,每天都忙着早恋,从来没时间搞这种幺蛾子难为老师家长……”

“对,你肯定也没时间读书。”骆闻舟翻了个白眼打断她,“三岁看老,你也就这点出息——快别贫了,准备开会!”

这是在大半年非人的工作强度后,市局难得清闲的一段日子,骆闻舟懒洋洋地主持了一个玩手机……不,思想学习大会,会议的主要内容是由陶副队用平铺直叙的声音念催眠的学习材料,中老年同事们交头接耳抱怨孩子不好好学习,小青年们由骆队本人身先士卒,在会议室里开了个团,现场刷boss。

要是每天都能像这天一样就好了——整个燕城笼罩在冰天雪地里,大家打着哈欠上班上学,公安系统冬眠在宁静的会议室里,手头最大的案子就是一伙高中生离家出走。

手游里的boss被轰了个四脚朝天,骆闻舟跟周围一帮人挤眉弄眼,在会议桌底下互相拍手。同时,他心里又忍不住走了个神,心想:“费渡那会在学校里干什么呢?”

那时候他妈刚死,他又有一个说不清楚的父亲,十四五岁的孩子,连句多余的话都不愿意跟人说,心事重得千斤顶都扛不起来,他听得进老师讲课吗?会像别的孩子一样,惦记着自己要考哪一所大学吗?能无忧无虑地沉迷于早恋吗?

“老大,又开一盘,快点加进来。”

骆闻舟回过神来,重新端起发烫的手机,感觉费渡可能是有毒,见缝插针地要跑到他脑子里来骚扰一番,甚是烦人。

比窦娥还冤的费渡此时对自己的“罪行”毫不知情,他轻车熟路地开车去了燕公大。

潘云腾的办公室门被敲响了三下,他抬头应了一声:“请进。”

市局重启“画册计划”,白老师的丈夫潘云腾就是燕公大这边的负责人,也是费渡的临时导师——费渡原定的导师在开学前突然获得了一个难得的进修机会,着实机不可失,于是几经疏通学校的关系,把费渡换到了潘云腾手下,让他“机缘巧合”地开始跟进“画册”项目。

“费渡?”潘云腾见他愣了一下,“你怎么这就出院了?快坐。”

费渡住院的时候,潘云腾和白老师夫妇当然也去医院里探过病。他这会脸上仍然带着明显的病气,脸颊苍白,衣服也比平时厚了三分,下楼时感受了一下燕城严酷的冬天,被车载空调用热风对着吹了一路都没能暖和过来,直到这会手还是僵的。

他道了谢,从潘老师手上接过一杯热饮,捂在手心里好半晌,烫红的手指才有了几分活气。

“不需要后续治疗,在医院住着也没什么用,再说住得也不舒服,还不如回来慢慢养,”费渡说,“再说我怕再躺,一个学期就过去了,您让我留级怎么办?”

“说正经的,你也是,”潘云腾没回应他这句玩笑,严肃地说,“一线刑警偶尔遇上危险还可以理解,可我还是头一次听说一个调档做文字整理的学生也能赶上这种事!”

“巧合,当时市局公车不够,正好借他们用车嘛,”费渡十分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我听说骆队为了我这事写的检查都够集结出版了?这事就算揭过吧――老师,我交的作业您看了吗?”

潘云腾瞪了他一眼,从电脑上调阅出他交的论文,他办公室有个电视,潘老师专精学术,不苟言笑,即使偶尔放松,看得也是法制频道——费渡进来之后的这会功夫,电视上正好在播《乡村警察故事》,讲一个妇女出走后死在路边,旁边有急刹车痕迹,当地派出所很快找到了肇事车辆,肇事司机承认自己深更半夜醉酒驾车,从死者身上碾了过去。

可偏偏死者身上没有撞击痕迹,死因仿佛另有隐情。

费渡也没看见前因后果,只是电视节目渲染的氛围又诡异又森冷,好像藏着什么大阴谋似的。

潘云腾大概是嫌吵,抬手关了电视。费渡在转椅上转了一圈:“人是撞死的,还是死了以后再被车碾压的,法医很容易鉴别吧?这种所谓‘阴谋’有什么意义?”

“要是之前整理的那些卷宗你都仔细看了,就会发现,其实大部分的犯罪分子并不具备足够的常识和智力,”潘云腾一目十行地回顾着费渡的论文,头也不抬地说,“有些完全是一时冲动之下的激情杀人,还有一些十分愚蠢,凶手甚至会相信一些道听途说的谣言,企图糊弄当代刑侦手段。真正棘手的犯人非常凤毛麟角——唔,群体性趋势,‘趋势’这个词用得很微妙,你为什么想写这个题目?”

“因为您说得对,除了在一些相对偏远地区,想要躲过当代刑侦手段是很困难的,往往也更挑战人的心里承受能力,但群体性犯罪则是另一回事,有时候成员可能根本不认为自己参与了犯罪活动,”费渡说,“越是相对封闭的环境,就越是容易催生出畸形的群体,比如监狱、偏远山区里买卖人口等。当然,开放的地区同样有可能,只是成本也会比较高。”

潘云腾看了他一眼。

费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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