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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次第花开绘芳谱,红粉何须藏深闺(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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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岚为难,兰轩自然也是为难的,她和晴岚都明白,她们姐妹俩最好此生不要见面。正如晴岚所说的,将回忆停在彼此最好的时候,对她们姐妹最好。

兰轩手里的请柬拿起又放下,她对面的齐靖宇忍不住问她:“有这么难吗?”

兰轩点头,“你知道我在为难些什么,阿九真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

知道,可太知道了——

看这小几上的早点就知道了,已经这个点了,她还几乎不曾动筷,也不知她们姐妹在纠结些什么。

“你要实在为难拒了就是——”齐靖宇端起小几上的茶盏抿一口杯中水,继续说道:“你知道的,这不过是叶九歌的无奈之举,”说着,他放下茶盏,拿筷子夹取一块春卷,才说:“叶九歌这招可谓釜底抽薪,她的目的始终未变。”说完,才将春卷送入口中。

兰轩咬唇望向齐靖宇,下意识的盯着他,惊疑发问:“拒绝?”

待完全咽下口中食物,齐靖宇这才开口:“怎么,不舍得?”四目相对,齐靖宇无所谓的说道:“别看我,我连九龙令都未拿出,还在乎这些吗?”看着左右为难的锦兰轩,齐靖宇爱莫能助。她们姐妹也真有意思,说不在意,她们心里都期望着对方能好好过完这一生,说在意,她们却不愿意见对方哪怕一面,也是可怜。

作为秦国的贵妃,阿姊有可能拒绝吗?兰轩知道,这几乎不可能,在齐靖宇不在意的情况下,她则容易的多。那她呢?真的要拒绝吗?锦兰轩反复摩挲着手中的请柬,想想金初阳,想想叶九歌,她却迟迟下不了决断。

比起兰轩姐妹俩的纠结,今日九州视线全然聚焦在清晏台上,甚至清晏台一举压下了众人对叶九歌邀约的关注。

商丘会盟自然是这九州的大事,但促使文人雅士不辞辛劳也要赶来参与的原因,全然是因为清晏台的存在。毕竟所谓的磋商洽谈,从来不会出现在明面上,更不会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但清晏台上的纳才取士却是实打实的,这也是他们表现的最好时机,可惜,面对着台上的五问,出乎意料的迎来了冷场,设置在正中间桌案上放置的笔墨将近正午还是无人问津。想想也是,属于齐国的那一问,想要回答真的需要莫大的勇气。

与无人登上的清晏台相比,清晏台下可谓沸反盈天。

薄红色的太阳并不刺眼,却足够温暖,一夜间汇聚的银霜几乎是在一瞬间化作了露珠,闪烁着莹莹的光。才几日的光景,早晚温差不觉间开始拉大,虽说此时尚算不得冷,已显几分秋日的征兆了。一大早清晏台四周就围满了人,四四方方的平台上呈五角面向众人竖立着五方条幅,上书五问,这五问不光是为了纳才,更是最后清平宴的入场券。今日的风不及昨日的大,但微微飘动的条幅绝对是今日的焦点,也当之无愧的成为这九州的焦点。

五方条幅,面向众人,清风下的微微晃动却不影响众人观望阅读的兴致,只见靠近升龙台的方向属于白国的那一问上书:强国环绕,然国小势微,何从之?这一问,也正是白国目前所面临的局势,也是白国接下来该觅寻的道路,是谋国之问。

该条幅的东南侧,金国的一问上书:自始皇崩,天下乱之三百载,黎庶苦矣,何解?这一问,问的是天下大势,隐晦的表露了金王剑指天下之意,其爱民之心昭昭可见。

与金王一问相对的秦国的条幅,其上书:自古国之继承人,无非长与嫡。然无忌公子枉死,秦渐衰也;而祁王幼子贤明,金国壮也。文王(即祁王幼子)明主,其嫡长者庸,而幼子类己,何以择其嫡长而弃其幼?后,金乱象从出,以文王之智,料之行之,何解?若不曾有齐国一问,此一问该是最出格之问,白国金国之问不一定为其王所书,而秦国一问,必为秦王所出。不是秦王,何人敢书上述之问?可以说,秦国的继承人某种程度上已经成了秦启尊的心病,立长,立嫡,立贤,皆是难,难,难!

剩下的两张条幅,靠近秦国一方的梁国方上书:所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燕戾王(即末代燕王燕闻毅)多行不义,然燕国多义士;韩灭之,其臣下无不欢欣而后投之他国。同为末帝,何以不同?正是叶九歌亲眼所见,才更想不明白有燕闻毅这样的君主,严老将军及于老大人等人为何能做到以身殉国。

而难倒了众人的齐国方条幅只有区区八个字:白国灭之,始于何哉?而就是这区区八字,无人作答,也无人肯答。也就是这道条幅,如一盆冷水,熄灭了众人跃跃欲试的想法,要知道脚下的土地属于商丘,这是白国的王城,而白国还没有灭亡——

临阵换题,还是这么嚣张的一问,未明不是不曾阻止,却败给了齐靖宇的一意孤行,齐靖宇反问他:“未明,你不觉得只有这样,这如一滩死水般的局势才有焕发生机的可能。不去刺激,死水永远是死水,深挖地底,才有可能焕发生机涌出新泉。”

而锦兰轩的一席话,更是让他无法辩驳,她说:“虽说出头的椽子最先烂,但那也得数十载风雨洗刷后才能如此。白国若是真敢不顾一切跟齐国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也更利于齐国蚕食白国的地盘。没有利益,金秦又岂肯为了一个小小的白国与齐国争锋?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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