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默默无闻军中士,大权在握女中英(下)(1 / 2)
金初阳点头,“也是,在云山公主嫁给秦王后,她可是锦国唯一的继承人了。”
两人思索未果,却也不曾纠结,不论原因为何,都不重要,因为锦国已经是齐国的了。现在该重视的是这个问题,金王从桌案的一侧拿起一封信,“你看看,觉得谢瑜的这封信可靠吗?”说着,示意一旁的王其忠将案子边的信纸递了过去。
常错接过信,快速浏览了一遍,半响儿皱起的眉毛才平复下来。他说:“为什么不信?”
“你是说可信?”金初阳并不怀疑这封信的真假,她怀疑的是这会不会是秦国的计谋。
“秦启尊当得上明主,但是秦国下一代储位之争已经显现出了苗头。他对谢家兄弟可谓厚待不已,但相对的谢家兄弟也助他良多,他们彼此并不相欠。秦国后继无力,衡度谢家传承千年,一个燕王的后果谢瑜再是了解不过,哪怕秦王诸子对他们兄弟皆有拉拢之意,谢瑜他也赌不起了——况且,他也没说认大王为主,只是要求到金国居住,真的可能性很大。”
“奥,”听常错这么一说,金初阳心里有底了,“看来,他是看好我的容人之量。”
“确实如此,谢家赌不起了。平阳慕容家即使不曾出仕金国,却依旧在金国好好呆着,有这样的先例,他自然会这么做。”常错想,当年纵马游街的世家公子变成了精于算计的修罗军师,不得不说是造化弄人。
“那答应他也无妨。”金初阳原以为这件事就这样为止了,没想到常错的下一句话就打消了这个主意。
他说:“天下之主未定,谢家想要摆脱秦国是真的,可他会不会来金国就未知了,接应就更不必了。”
金初阳的眉忽的蹙起,整个人依靠在王座的靠背上,“那他是欲骗寡人了?”
听金初阳如此问他,常错恭声回答:“非也,依臣看恐怕是为了混淆视听罢了。”
见她不解,他开口解释:“即使大王想要去接应他,不知地点,怎么接应?若是臣料想不错的话,公子靖那儿应该收到了同样意思的一封信,这信是用来混淆视听的,恐怕燕国灭亡后谢家就该从秦国销声匿迹了。”
“原来如此,寡人知道了——”
冷清殿宇,御案相隔,君臣相对,一问一答,再是公事化不过了。可他们彼此间都明了,这样的相处模式也许是他们相处的最佳方式。
接连几场战役,齐国已经占据了安城、曹县及墨城。此刻,大军在离平仓城百丈远的地方扎营。
主帐里,未明手里拿着两张信笺,他的身前的案几上堆了不少折子。他的对面是锦兰轩,她身侧的小几上漂出淡淡的茶香,她盘坐在毛毡上,手里正捧着一本书,不时有翻页的声音。主帐中心,齐靖宇站在堪舆图前,他的双手来回比划,思索着进军的路线。
看完手中的那封信,未明叹息一声,“哎——”
帐篷里的静趁着这声音越发清晰可闻,不仅引的他对侧的锦兰轩抬头看他,连背着他们的齐靖宇也转过身来看他。毕竟,在他们看来,若不是棘手的事,未明怎么可能这样表现?
他们二人一同看向未明,彼此又颇有默契的瞄了对方一眼。锦兰轩轻轻点头示意公子靖开口询问,齐靖宇扬眉向她展现了他的不满,他的眼神分明在告诉她要问自己问。只一瞬间他们就分析出了对方的意图,怎奈彼此都好奇这信上究竟写了些什么,又不得不问。见对方不肯开口,只得思索这如何不用开口就得到满意的答案。
而后,齐靖宇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未明,静待他的讲解;锦兰轩一双眸子也紧紧盯着未明手中的信,好奇他的解释。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他们两人的动作太过细微,虽是在未明的眼皮底下完成的,他竟未曾发觉。他只觉着此刻他们两人的目光太过□□,他想忽视都难。他将手中的信笺放下,看着齐靖宇询问的目光和锦兰轩毫不掩饰的好奇,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只得开口道:“谢瑜寄来的信,燕国灭后,恐怕要等到天下太平后谢家才会现世。”
锦兰轩点头,这个消息确实让人吃惊,谢瑜隐退,秦国就失了一大助力。想起谢家,哪怕过去了许多年,兰轩的叹息一如当年,燕王确实是个疯子,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为燕国鞠躬尽瘁了几代人的谢家获罪举族被屠。此事不光兰轩叹息,这天下又有谁不叹一声可惜?
齐靖宇想起谢琮不无可惜,谢家先祖视燕文王为友,之后几代人为了燕国也是尽心竭力,哪里料得到谢家最终得到这么一个结局?也是,这天下英才中又有谁能料得到谢家会突然遭难?
这样想着,只听未明又说:“我与谢琮为友,谢家到了这步田地,谢瑜并不欠秦启尊什么,提携之恩,他为秦启尊做了那么多也够了。我只是感慨,为了谢家的传承,他竟费心至此,世事多变,当年的他绝对做不到这一点的。”
原来如此——
齐靖宇明了,锦兰轩了然。
并不是事情有多棘手,未明他只是单纯的为友人心痛。
果然,又听未明接着说道:“器之(谢琮,字器之)若是泉下有知,他护着长大的弟弟成长到这个地步,不知是会高兴还是难过?”明明知道无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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