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九天歌》响天命转,阴差阳错姻缘劫(下)(2 / 3)
世有着经天纬地之才,风华绝代之姿的人都没有想到他们猜测到了过程,却预料错了结果。正因为这样,才有了这次建立在欺骗上的合作。
也不知这建立在欺骗之上的合作,又会是怎么一个结局?
齐靖宇不认为他这是违反约定,哪怕他不明白锦国君臣所思所滤,但能瞒着锦兰轩上演这么一场荒诞的灭国戏码,锦王想来也不会希望她知道真相的。再说,谁说在局中就不能护她安康?至于孟庆,可以为了瞒她甘愿背负乱臣贼子之名,自然未来也会愿意为了瞒着她假死脱身,真到那时候,齐靖宇以为,为了瞒住她,假戏真作一死换取兰轩心安,孟大人也不是做不到!
一个和他国合作灭国的锦王,一个有能力继承锦国却任其灭亡的公主,有趣,太有趣了。此刻,对着锦兰轩兴致盎然的齐靖宇不曾想过未来她会影响他至深,后来的后来,齐靖宇多次回想起今天,他这算不算作茧自缚?此刻击掌为誓的两人,谁也不知道命运会给他们开了一个他们不曾想过的不知该称作惊喜还是惊愕的天大的玩笑。也就是那一天,被石头包裹的玉石,慢慢地展现出耀眼的光华,最终为世人铭记。
秋天的天空总是充满着别离的忧伤,更何况是一座被攻破的城池。那幽幽的碧草,或青或墨,千古长存,而锦国却再不复存在。天空初肃,白云千里,从今开始又是一片长空,锦都华阳也必将迎来它的又一个繁华。
此时,在微冷的秋风里,锦兰轩和齐靖宇正在小亭下棋。
锦兰轩手执白子,神色坦然,眉梢微蹙。
齐靖宇已落黑子,神情傲然,势在必得。
兰轩手中的白子拿起又放下,本来大好的局势此刻早已不复存在。
齐靖宇手握黑子,只等着兰轩的下一步白子的去处,只是许久都不见兰轩执子,“公主为何不堵了靖的去路?”
“只是一盘棋而已,世子何必如此执著。”兰轩并没有看向齐靖宇,目光依然停留在棋盘上。
“观公主棋,真是太过于平和了,要知道棋场如战场,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世子也说了,这毕竟不是战场。”兰轩笑答。
齐靖宇望着兰轩,许久道:“公主真不该出生在王室,人如其名,兰轩公主应是这天地间的一朵幽兰,清洁不染,遗世独立。”华阳公主闺名兰轩,兰草无疑是君子的象征,轩者,高也,非女子之名,却意外适合她。他也终于放下了心中的成见,不是他不够好,锦国才拒绝了他的联姻;而是锦兰轩足够优秀,根本无需一纸婚书护持。她是他旗鼓相当的对手,真要联姻的话绝不是齐国以为的护佑般的依附,而是继承人与继承人的磨合,是国与国的争锋。也就不会有如今锦国的灭亡,甚至于就连联姻存在的可能也值得商榷。齐国所抛出的依附般的联姻方式,于她,仅仅为了安抚锦国一脉臣子就将自己的一辈子困守在妻子的位子上,是负担;于他,一个明明该作为高贵花瓶般存在的注定无法交心的却聪明到让人不得不防备的枕边人,亦是束缚。
“遗世独立、不染尘埃的幽兰只存在于母妃的梦里,自兰轩出生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不可能成为那人世间高洁、美好的幽兰,而只能成为长满荆棘的红玫瑰,血一般的妖娆。美丽的血玫瑰即使再绚丽,它也是带刺的,面对着灿烂的百花,即使它不愿意伤害百花,可是只要靠近它,再璀璨、再夺目的花朵也难免被它刺得伤痕累累。”兰轩面色平静,只是那眸子里透出几分无奈。“你我皆知,冰清玉洁为君子,非人主也,自然也不会是兰轩。”亡国之后,兰轩的封号比名字更为人熟知,明明除了阿姊晴岚,这数年间几乎再没有人称呼过她的名字,众人称她公主,双亲称她兰儿,她早应习惯才是。然而在这一刻,在锦国亡后的区区数日,这‘兰轩’二字,她念在嘴里竟有了满满的疏离感。
齐靖宇点头认可,“所以靖才道公主不该生在王室啊——”
“不生在王室的话,就不会有今日的我,你我也不会见面。”说着,兰轩无所谓的再下一子。
“何必呢?”齐靖宇紧跟着落子,黑子再次吃下一片白子,面对这样没有进取心的兰轩,他反而更感兴趣了。他说:“还下吗?你就要输了——”
“我总得给自己一个交代,否则纵使活着我也夜夜难安。”她如何忘得了父王那寂寥灰败的神情,母妃决绝的那一纵,那是她的梦魇,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锦国,她也享受了这么多年的锦国的供奉,她很自私,现在唯一能为锦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了。也许她是知道的,没有孟庆,也会有李庆、赵庆,锦国灭亡归根到底是因为她的不作为,然而,她还是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没有孟庆,最起码锦国不会灭亡的这么快。她也是需要有个人恨着,哪怕嘴上说着不在乎锦国,但真的能做到不在乎?恨别人,比恨自己,总是更容易。看着眼前的棋局,面对似乎还有一线生机的局面,兰轩懒得挣扎,见状,将手中白子放回棋盘,“我输了——”
“扫兴,”齐靖宇归拢棋子,他说:“再来——”
暖日和风,相对的两人,错落的棋子声,无言却并不尴尬。
秋天的天空总是出奇的晴,风朗气清,就像是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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