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3)
寂静的夜空之上繁星点点,之下是江河滚滚东逝水。此起彼伏的山紧密连在一起,山林间偶尔传来微弱的知了声,还掺杂着小鸟的叽喳声。
“好美啊。”粉衣女子坐在船中探头拨弄着江水,冰冰凉凉的感觉从指尖直窜在心头。墨发垂下发尾是显眼的鲜红色。
“朱、厌?”青衣男子倚在船头,面具之下的绿眸锋利的似一把刀,他漫不经心的开口,“朱……厌。”
“相……柳!”朱厌回眸有些不耐烦的皱眉,语气很是无奈“我真的真的真的是如假包换的朱厌,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横空出世。”
朱厌抿唇,小脸皱在一起有些苦恼,“我也知道我的出世代表着天下会有一场灾难。”
“我又不是嫌弃你。”相柳嗤笑罢拂袖笑说,垂眸看着流水从指尖穿过,冰冰的也痒痒的,“你说呢,白泽。”
倚在船尾的白衣男子被唤回了神,伸手拿开了盖在脸上的兜里,清澈的白瞳满是笑意,“何事啊。”
晚风一扶带动白发微微摆动,头上的双角似白玉一般没有任何瑕疵。
“就知道睡。”相柳瞥了眼他故作嫌弃的说罢下巴朝朱厌抬了抬,“小家伙又委屈的不行。”
白泽突然朗朗笑了起来,在寂静的山林间格外清脆响亮,悠悠道,“你确实是带着灾难,为不详这并不假。可不管是我白泽,还是那百鸟之王凤凰,亦或是脚踏七彩祥云的麒麟都是祥瑞之兆,既有我们这些祥瑞之兆何来这你这天下之灾,那既有你这天下之灾为何我们还存活于世?”
“这灾难本是该降临于世的,只不过搭了你这个顺风车。”说罢他又笑了起来,“这世间万物,变化万千,谁能猜的透谁又能看的明白。”
“是哦。”朱厌支楞起身子,发髻垂着的小铃铛随着摇晃,语气有些隐隐激动,“我要是出世那你们早就死了。你们没死所以我不是灾难,我只是个车。”
相柳不禁笑出了声,知道朱厌没明白其中的道理开口解释,“白泽的意思是你为天下之灾不是你的本意,你是天下之灾,但也不是。”
“你这么说她更不明白了。”白泽嘟囔着将斗笠盖在脸上继续睡觉,随后不忘闷声警告,“你俩不睡要玩一边去,尤其你啊朱厌。”
相柳勾唇没说话,闭着眸歇息。
朱厌自是待不住,她又不用睡觉诶,便自顾自的玩了。其实他们俩也不用睡觉,就是爱天生装,爱装凡、夫、俗、子。
紫乌煽动着翅膀一声声叫声尖锐刺耳,不由得让大脑绷紧弦。梼杌石尊毅然立在林中,浑身爬满细细的藤条,一条小路幽幽通往林子的最深处,俩边的紫乌紧盯着小路上徐徐走的老人,断断续续发出不欢迎的鸣叫。
紫眸一闪一闪像暗夜里藏匿的恶兽。
鲛皇执着权杖,看似毫不在意周围的紫乌,实则一声声叫声让他已经狼狈不堪,他知道冥界不欢迎他。
深入林中周围的景色越来越暗,仅靠权杖之上的月珠来照亮一小片天地。
就在风带动树林沙沙作响时一声口哨声突兀的响起,而连着周围的紫乌开始躁动不安,叫声越来越刺耳越来越急促。鲛皇顺着声源望去,男子着一身墨衣快要与夜色融为一体一般。长发高高束起。额前的碎发也没能遮住紫眸的冷漠和嘲讽。
他的脸还未褪去稚气,什么心情都表现在脸上。
鲛皇抿唇看着少年,而少年也就冷冷的直视他。不过几秒他嗤笑一声罢收回视线,林中的紫乌随着他离开,渐渐消失在鲛皇视线中。
林中忽然间浓雾四起,没了紫乌的叫声额外显得寂静和荒凉。
粗重的呼吸声响起,小孩的笑声也在此刻伴随着。
“碧沧,我真的好好奇啊。”
另一道声音响起,好奇的语气有这小孩的稚气,“好奇什么啊?好奇他背信弃义还是好奇他作恶多端却活的问心无愧。”
“好奇他……”小孩似乎考虑了许久,随后笑死刺耳,“好奇他后不后悔,好奇他怎么还有脸来这。”
“鲛皇——碧沧前来领罪。”碧沧俯身,手抚上心头轻声道。
“领罪?”
小孩从雾中走出来,好奇接着问“领什么罪?”
“你的罪那么那么多,我们何曾知道你要领的是哪有哪条罪?”另一个小孩也走出来好奇同问。
水灵灵的大眼满是不懂。
碧沧抬眸,待看到小孩面容时猛的怔在原地浑身僵硬。握着权杖的关节发白,蓝眸满是不可置信。
这俩个小孩是他的孩子。
准确来说是孩子小时候的模样。
一个是碧水,一个是被他亲手葬送的大女儿碧幺。
幻术!
碧沧反应过来这是幻术,可是久久不能回神。他静静的听她们嘲讽,却做不出半分举动。
“你啊,背信弃义。背了你要护佑冥主的信诺,弃了冥主予你的救命之恩。”碧水睁着蓝眸满眼的不可置否。
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的人越发无所遁形,而且还顶着他女儿的脸。
可她说的是事实,他没有反驳的道理。
当年他历劫失败后法力尽失,孤身一人眼看要丧命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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