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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继续(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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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是最奢侈的闲适。

此时的人,不再是社会关系的总和,一切意义都已消散,只想尽情溺死在这寂静孤独的温柔中。

今天的电车摇摇晃晃,拥挤的氛围让人感到不适,窗外是星星点点的灯火,听着电车报站的声音,靠着栏杆,粉发的男生有些昏昏欲睡。

不,这个时候不能睡。

潜意识里,他觉察着有什么不对,背后高大的、带着异常热量的身影逐步把他吞没,微弱的血腥气息让心里不免有些不安,但是一股浓重的困意袭来,他不得不勉强打起精神。

下站就好了。

踏出站台的那一刻,他似乎发现了什么异常——这里没有开灯。

不仅没有开灯,四周逼恹的环境,配合着蓝色的窗玻璃和陌生的长长的白色围墙,挂在墙上的警报突然发出尖锐刺耳的叫声,伴随着红光一闪一闪。

这一切都不对劲。

下错站了吗?他下意识皱眉。

不对。

他猛地一回头,黑洞洞的站台红光下模糊站着一个戴着兜帽的人影,一种莫名的粘腻感在他的脸上、身上、手上流淌。

衣服上被触碰过的地方淌着新鲜的红色,甚至还是温热的,耳畔愈发尖利的警报声让少年的头一阵阵剧痛,似乎有什么正在脑海中拼命冲破束缚——

红光、杀人魔、警报。

模糊的,暧昧的,已经快崩坏掉的回忆。

交错着,闪烁着,像是一段不忍忘却的旧忆。

【命运是沉睡的奴隶。】

最顶级的幽默往往来自于最朴素的愿景和最荒诞的现实。有时会我们总是拘泥于表象,却失去了感受某些东西的能力。

从某种角度来说,只要把预测未来的存在抹去,未来就是不定的。

所有人都想要答案,但这样的游戏却找不到真正的“可复制”攻略,也许……能够正式通关的打开大门的人,并没有标准答案。

……

它曾经选中过很多人。

有智多近妖的、有武力登天的、有多愁善感的……形形色色的“勇者”来过异世界,他们做出了不同的成就,解锁了不同的结局。

眼花缭乱的金手指也好,大同小异的成就也好,各式各类的救赎也罢。

不是没有人听到过那些背景板的声音。

但他们大多行事极端激进。

口号喊的响亮,做事却处处针对着“主角”,半点不顾及他们所扯的大旗,就好像……他们只是为了虐杀这些不符合他们内心预期的角色一样。

更多时候,高高在上的高维灵魂只是略微瞥了一眼就走。

至于更弱小的那些,他们当然再也回不了家了。

而那些被固定在同一时刻同一位置的命线总是会被来来往往的旅客搅乱又恢复,坚硬且牢固,因为这是所有角色命定的轨迹。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看过了多少高维世界的“玩家”亦或是被高维人创造的“主角”在各个世界经历他们想要的悲欢离合缘聚缘散,它终于迎来了一个微小的转变——

一股来自世界之外的力量。

不同于以往,这次的力量怪异而诡异。

但它已经没有选择了。

除了坠入深渊,就只能静静地等待着自己的灭亡。

一份微小的意识能够被认证为生命的前提,就是产生恐惧。

——它不想死。

于此时出现的新的救赎,即使是虚假也好,它也会拼命抓住。

到底多少次失败了呢?

八兆亿世界,总会有成功的案例吧?它不记得了,只是感受着一页一页过分脆弱的世界逐渐湮灭,一个又一个“勇者”的失败。

困在时空罅隙的游魂越来越多,多到他们中的有些已然忘却了自己的名姓。

唯有越鸣。

始终坚守着。

无论重复了多少次。

都一视同仁。

就连它有时候也搞不明白,这个既不是最出众又不是最惨烈的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但唯有一点可以确定,它很看重这个强力的不易磨损的载具。

这次,拥有这么强大金手指的“勇者”,一定能够支撑得更久一点吧?

在第二轮游戏重开之前,目前与深渊教团进行深度合作的死屋之鼠首领陀思妥耶夫斯基与横滨流浪乐团初代乐团长兼本次游戏的庄家越鸣进行了一次私底下的亲切友好的会谈。

说实话,对于[书]产生自我意识这件事,看了很多类似同人文的越鸣实际上不意外,但是有一点很让她在意——

“……所以,你的意思是,就因为它贪生怕死,特么被当做挡箭牌的是我,我被这货顶在前面承受无数的痛苦,最终整个灵魂都快撕裂了?”

秉持着“友好合作”原则合理交换情报的费奥多尔淡定地抿了口咖啡,试图进行柔性劝导:

“这毕竟事关本世界的存亡,或许您也可以选择一如既往地展现您的大气与之进行合理的交谈?”

“到底是什么给了你我很好说话的错觉?我可对什么世界和平没兴趣。而且——

“我大气个屁,我要它死!”

“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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