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1 / 2)
连父连母对这个刚接回来的亲闺女很不满意,才第一次见面就把自己和她姐姐弄得这么狼狈。
其实主要是连穗着了风寒,回家途中她就一直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没想到刚到家没一会就烧了起来。连父连母自然把这归咎为真千金回归给连穗立的下马威。
还是这个身体素质太歇逼了,等病好了她一定加强训练。
连穗接过佣人递来的姜茶,轻声说了句:“谢谢。”烧的昏沉的大脑清明了一瞬,似又想到什么,补了一句,“麻烦给诗月也拿一碗。”
连诗月看着连穗难受的模样半是担忧半是懊恼,也没注意周围连家人不善的目光,闻言更加自责:“不用,穗穗你好好休息,等你好了再说。”
季文清扶着连穗躺下,温柔地为她掖好被角:“囡囡好好休息,我们先出去不打扰你了。”
说完对连诗月使了个眼色,拉着连常君先一步离开。
连诗月从自责中回神,准备跟上去,却被床上躺着的火炉抓着衣角,听见她不放心地说了句“别走”。
连诗月拍了拍她的手背,目光逐渐坚定:“我这人最重承诺,说到就一定做到。放心吧,就算他们拿扫把撵我走,我也抱着柱子撑到你醒。”
连穗眼皮沉,闭着眼低低笑了一声,哑着嗓子说了声:“好。”松开了手。
西厢安静下来,黑暗中连穗难受地在床上滚了两下,没什么安全感地蜷成一团,裹着被子微微发抖。
恍惚间她感觉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凑了上来,埋在她颈窝蹭了蹭。小毛团很快从床上跳下去,属于人类指尖带着一股清幽的冷香抚上了她的下颌。
她被迫张开嘴,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流进胃里,骨缝里的刺痛渐渐平息。
跟方才喝的中药不同,不苦,却带着点甜腥。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连穗觉得那人身上淡淡的香味很熟悉,身上已经没有方才那么难受了,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连穗做了一场梦。
梦中,她半卧在溪边,一个青衣男子温柔的为她簪花,他的目光很温柔,好像只能看见自己,林间各色美丽的花卉都不值得他分心。
沉溺梦境的连穗不知道,和她梦中模样一般无二的男人现在就站在她床边,只是头发短了,身上也穿的是属于现在这个时代的衬衣。
他随意舔去指尖上血珠,垂眸安静的注视着她的睡颜。
良久,男人抬手抚平梦中人皱的眉头,轻叹一声,翻过窗消失在黑夜。
目睹一切的系统:“……?”
这场病来的快去的也快,连穗半夜出了汗,长时间失眠难得睡了个好觉,翌日一早就觉得好了大半,浑身轻快,换了身衣服后索性在院子里打起了八段锦。
纠结了一晚上要不要告诉宿主昨晚发生什么的系统,早就忍不住了,但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说,憋了又憋,只说出来四个字:“祁肆走了。”
连穗打拳动作连贯,并未因此产生多大的情感波澜,只说了句:“知道了。”
那个说着“哄好了”的小猫一声不吭离家出走了。
这样啊。
那昨晚她的梦是不是某只小猫的告别?
系统不理解,连穗却是真的无所谓。左右她无法改变他人想法,走就走了,她不阻拦,后面再回来,她依旧欢迎。
说好听的叫通透,说直白一点——连穗情感缺失,天生冷情。
连老头没少因这事说她,有时夸赞,有时叹气,像个精神分裂。当然最后这句话她没跟对方说过,怕某个好面子的老头直接不让她进山门了。
连穗在小院空地上打了两遍八段锦,出了点汗,坐在门槛上拿起茶壶仰头对嘴喝了一口,一边调整呼吸一边问系统女主那边情况。
系统说,昨天连诗月出去的时候连父连母看着她那撮挑染的红发不住皱眉,把检测报告递过去告诉了她的身世,照例寒暄一番后开始盘问她的近况。
他们在得知连诗月跟同学搞乐队之后脸色更加不好看,提出给她转学,结果连诗月死不松口,不欢而散后佣人把连诗月带到了挨着连穗西厢对面的厢房。
连穗听完后短暂沉默,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出了小院径直往西走。
她敲了敲门,里面没动静,想了想又敲了三下。
“谁啊?等会儿。”
“是我,连穗。”
屋内终于传来窸窣的动静,然后顶着一头鸡窝头的连诗月开了门。她显然刚醒,揉着眼睛适应外面的光线,嘴角还有一道可疑的水痕。
连穗见她这样没忍住笑了一声,见周围没人赶紧把她推了回去:“你先收拾,我等会儿进去。”
连诗月这会清醒了,也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确实有点草率,她没那么在意形象,一把把连穗拉进来:“你身体好了?好了也不能吹风,进来坐着吧,我又不是没穿衣服,洗把脸梳个头就好了。”
连穗见她是真的不在意,也不再推脱,坐下后看着满屋找梳子的连诗月,提醒道:“卫生间柜子里应该有梳子,吹风机应该也在。”
连诗月主打一个听劝:“嘿,还真有,谢了。”
“不客气。”连穗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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