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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花店的路还漫长,但可能是因为一事终了,心情也随之放松,车里的气氛倒不似来时般沉郁无声。
返程依旧是颠簸的,埃尔默不时调整坐姿,即便这调整好的坐姿很快又会被颠回去,但他却还是锲而不舍。
开车的岳梵音透过打斜的后视镜冷眼瞥着少年反复做无用功,感觉自己好像在看一幕荒诞的默剧,还挺有意思的。
折腾了一会儿,把自己折腾出了一身汗,埃尔默有些累了。拧着头朝后看被安置在车后座上的黑匣子,“喂,你说这种药剂能用在向导身上吗?”问完了之后,也不等人回答,便兀自在那儿自说自话的分析,“这种药剂普通人用了,五感提升却没有相应的精神力加以控制,所以可能会丧命,很危险。护卫用了也是一样,精神力达不到控制五感的程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其实比普通人还要危险,因为他们的危险不仅仅只针对于他们个人,还是之于其他人的。普通人受到五感提升后的折磨,就算失控,杀伤力也有限。护卫就不同了,他们本身便拥有超越常人的体内,只不过五感未完全觉醒,如果是他们在注射了药剂之后失控,其杀伤力程度恐怕不亚于狂躁症中的哨兵。”
分析到这里,埃尔默顿了顿,舔了舔微干的嘴唇,坐正了身形。他也不管身旁的女人有没有在听,继续道:“但是,假如给向导注射这种药剂呢?要知道,向导们本身便具有安抚哨兵躁动情绪、躁动五感神经的能力。所以从理论上来说,既然能安抚别人,那么就肯定也能安抚自己,你说呢?”将问题抛给一旁仿佛兴致缺缺的女人。
岳梵音倒是真对少年个人的碎碎念没什么兴趣,无奈听力太好,大脑的解析接收能力又太好。于是,就算她原本是不想听的,但最后却还是听了个囫囵。
“嗯,听起来是有那么点意思。你想试试?”岳梵音一手支腮,斜倚着车窗,懒洋洋地问。
“嗯?”埃尔默疑惑的转头看向女人,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女人所问的试试是试什么。
“药剂。你想试试?”
埃尔默一怔,而后摇头道:“呃……不用。”他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真要他注射这种三无药剂,老实说他没那个胆子。且不论这种药剂到底能不能用在向导身上,万一有个什么副作用后遗症呢?他还是当个普普通通的小向导就好了。
车里安静了片刻,只余下改造过的轮胎轧过高低不平的路面发出的‘噗噗’声。
“你听说过黑暗哨兵吗?”埃尔默饶有兴致的问。
光听那语气,岳梵音就知道少年又要开始他的突发奇想了。其实不想应声的,但反正无聊,不是吗?
“嗯。”
少年双手拄着下巴,两眼放空,仿佛一边回忆一边道:“传说中黑暗哨兵是所有哨兵之最,他有着极端的自控能力,对于自己的五感如此,对于自己的情绪也是如此。但凡有黑暗哨兵出现,则他必将成为首席哨兵,成为这个时代的王者。”
说到这里,埃尔默给出了他的疑问:“我在想传说中这所谓的黑暗哨兵,会不会其实就是一个拥有了向导能力的哨兵,也或者拥有了哨兵能力的向导?并非是他的自控能力绝佳,而是他可以自我安抚,自己给自己做精神疏导?”
岳梵音在那儿听得不住颔首,似乎对少年的话十分认同。
须臾,岳梵音突然道:“真如你所说的话,那黑暗哨兵感觉上还蛮可怜的。”
“嗯?可怜?”埃尔默眨了眨眼,显然又有些反应不过来了,女人到底是怎么把黑暗哨兵和可怜扯上关系的?
岳梵音煞有其事道:“你想啊,在战场上,别的哨兵都有自己的绑定向导安抚,再不济也还有后勤处的专业护理师做护理。可是黑暗哨兵呢,一个人,自己给自己安抚、护理。这不是有点可怜吗?”
也许是因为女人的话过于生动形象的关系,埃尔默的脑海中莫名的便浮现出了这样一幅画面: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别人都是成群结队的相互扶持着在战斗,只有黑暗哨兵,一个人!那被传说一次次神话,赋予神圣光环的形象,在如今看来却只剩下了一道孤寂背影。
……好像是真的挺可怜的!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题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女人带歪到了星域外。
“但是,要怎么辨别一个哨兵他是不是黑暗哨兵呢?标准是什么?我感觉像帝国首席哨兵岳应鸣还有星和联的大总统,绝佳的自控能力,应该已经无限趋向于传说中的黑暗哨兵了吧?黑暗哨兵再厉害又能有多厉害?”埃尔默的好奇宝宝模式再度开启,不过很明显他的这些问题,只怕整个星域都没有人能给出绝对准确的答案。
岳梵音幽幽叹了一口气道:“所以黑暗哨兵它只存在于传说当中。”
就这样,两人在车里有一搭没一搭牛头不对马嘴的聊着天,当然主要还是埃尔默在那儿不停叨叨,岳梵音就是负责听以及偶尔点个头应个声的存在。
埃尔默也不知道自己和女人聊着聊着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一睁眼,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女人还是老样子,一手打着方向盘,一手支着腮帮,斜倚着车窗。只不过埃尔默睡着前还只是微眯着的双眼,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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