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 / 2）

街那头样子颇为怪异的人身旁还有一算命先生氏的人物，问道：“怎么？闻到什么味儿了？”

那形如猎狗般的人物道：“仙石，是仙石的味道。”

“走，上去看看。”算命先生立刻调转了身，往猎狗嗅的方向大步去了，猎狗连忙跟上。

长拥和阿应并肩一起向家的方向去，阿应想起了茶馆听书时人们说的那些事，便问长拥道：“现在这个天下除了北靖国和东汲国，还有没有别的国？”

长拥道：“西方还有西萤，南方还有南容。”

阿应问：“那我们是在哪里？”

长拥道：“不属于四国任意一国的净玥灵地，在南容之南。”

阿应道：“为什么不叫净玥国，而叫它灵地？”

长拥道：“因为，传说这里由三位神灵守护，而非人间皇帝统治，便称之为灵地。”

阿应道：“神灵在，四国的人们难道不都想过来吗？祈求神灵的保佑不更好。”

长拥挠挠头道：“话是这么说，但据我体会，这净玥灵地的三位神灵……似乎对这里的子民并没有特别的照顾……他们不帮国事，无臣无民，这里的人多是自求多福的。包括我和爷爷，长这么大，只知道有三位神灵的存在，他们却并没有显现在我们的面前，撒给我们一粒米，给过我们一颗菜，赏给我们一个铜板……”

长拥说着，笑道，“而且就是因为这里是灵地，所以……虽然大的妖魔不敢来，你看……”

长拥突然蹲下了身，在路旁的一株草身上拨了拨，那草立刻拔腿就跑，根须有两条，像是两条腿一前一后，草叶上长出了眼睛和嘴巴，一边跑一边回头骂，只听语言严厉而凶横，叽里咕噜的，说什么却也不知道。

阿应惊讶地长大了嘴巴，“妖精！”

长拥站起身道：“双足草是怪类，还没到妖。你看看，四国还有国师的保护，他们的象征就是——“妖魔鬼怪勿入我国土”，但这里虽然是灵地，但似乎好像更多的是鱼龙混杂。如果万一有一天，你看见一条还没人胳膊长的鱼将一个人吞吃了，莫要奇怪……我想，这大概就是人们不会因为是灵地，就跑来住下的原因吧。”

阿应道：“那你呢？你和记老为什么要住这里？”

长拥摇摇头，“你问的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从小生在这里，长在这里，我都习惯了。”

“你不害怕吗？”

“阿应，你住了也有一月有余了，第一次遇到怪类，还是刚刚我给你指出来的吧？”

阿应点头。

“我倒是也经常听见妖鬼吃人之类，但长到现在我自己还没遇到什么大的妖魔，小怪常遇，他们不亲人却也不会害人，偶尔把人吓一跳倒是真的。所以，这没什么好怕的，等真正遇到了再说吧。”

阿应点点头，“其实要是这么说的话，你刚刚说的那些象征着‘妖魔鬼怪莫入国土’的国师们，那他们真真正正是很厉害的人物了，比神灵还厉害。”

“毕竟……事在‘人’为嘛。四国虽然也将这里奉为灵地，每十六年都要来为自己国家的臣民祈福，为自己的江山永固祈福，甚至为自己求长生不老之法，但确实还没有国师来得实用些，至少国师可以炼长生不老的仙丹给皇帝们吃，虽然没有什么用，但三位神灵，却是什么都不做的，一代叠一代，天下总会分合，君主还是会老会死，臣民有好有恶，而由此又生种种奇事。一言难尽之……”

阿应问：“对了，那这不管事的是哪三位神灵啊？”

长拥道：“他们的名号为净无休，澈月，莲如衣。”

“他们有仙观吗？”

“没有，无仙观，也无仙像，但他们每十六年会显身一次，在拜神坛上供四国祈福的来使祭拜。”

阿应睁大了眼，“真的？下一次显身的时候在什么时候呢？”

长拥想了想：“一个月后吧。”

“太好了，我们可以去一观神灵的芳容了，”随后阿应问道：“拜神坛在哪儿呢？”

长拥挠挠头，“在万留城中。”

“你去过那里吗？”

长拥摇头：“没有，我从未离开过我所居的地方，不过，如果阿应你想去，我这次陪你去怎样？”

阿应灿烂一笑，点头，“长拥你怎么那么好！”

晚上，阿应早早便睡了，正睡得昏沉，突然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声音闷闷的，似乎还隔着一扇窗。

刚才那声音，难道是长拥？

阿应睁开眼，发现窗外竟然已经是白天，蹊跷得紧，她穿上衣服起身，去寻长拥和记老。

她走出了院子，来到长拥屋，屋门大开着，却并没有人，记老的屋子也是。

阿应有些慌了，她突然就记起来白日里长拥给她说的，这灵地虽是神灵之地，却并没有什么护佑……鱼龙混杂，鬼怪丛生……

阿应忙向着山下跑去，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总会有人知道该怎么办，她要去有人的地方询问。

她一口气跑下了山，山下有一条河，这条河便是当初发现她的那条，她沿着河奋力奔跑。

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喊她，声音隐隐绰绰听不真切。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