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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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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罗斯和宁若戴尔最终决定抛却中土的一切烦扰而西渡,

却在白色山脉失散了,如缥缈的红线断在茫茫风雪中。

他在艾德西龙德一直等待,遍寻不获。

风暴将船只卷离港口,思念成疾的精灵依稀听见爱人在岸上呼唤,

他跃入大海朝她的幻影奋力游去,终被汹涌吞没。

后来,她来到了海港,一步一步潜入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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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爱,从没有连累,不过是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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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逐渐清明,或是迷失中难得的清醒。睁眼看见熟悉的帷幔,最高处的绿叶密密麻麻却阻不住细碎的阳光斑斑点点的灿亮。还有指尖间床单熟悉的触感……恍如隔世。

“伊伦。”醇厚如红酒的声线泛起,遥远的记忆袭来,令她一阵心痛。

此刻瑟兰迪尔就坐在她身旁,不复威严,不再冷漠,眼里盛满专注。他的气息落在她的脸上,划在她脸上的指温润柔和。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带着压抑,却自始至终都在微笑。

一切美得不真实。

不过是一场梦境。

这个认知使她叹了口气:“璀丽可以让你进入我的梦境。”

“别相信索伦和芙蕾达的胡说八道。我跟你,是精灵间的心意相通……”

“我们没有这种联系,陛下。”她坐起来,与他平视。

“你独自身在罗斯洛立安,可知我会有多担心?”

“这不是我第一次独自前往罗斯洛立安。”以往每一次,他都从未担心。

“我很抱歉,所有的过往。”瑟兰迪尔挽起她的手,眼神是前所未有的专注,“但我们还有未来无垠的岁月。往后不管你到哪里,我便在哪里。”

他的举止脱离了该有的剧本,让伊伦哑然:“这不是瑟兰迪尔该有的样子。”

“这本该就是瑟兰迪尔对伊伦的样子。”

还未等她为每个字中的坚决而震惊,她便已被紧紧拥抱着。

“你别又把这一切当做是癔症——伊伦,我们之间的一切从来就不是梦。”

她在他怀里失笑。

是啊——

从来都不是梦。

他就是吉尔伊斯帖尔。

正因如此,他看到了她所有的回忆。

一切都是真实的。

“陛下……”

“你甚至不辞而别,为什么?”

“国王,我只是……”这是数千年来未曾有过的状况,他每进一步,虔诚而热切,而她却一直在退。“我只是认为,既然君臣之义不能再履行,我们不必要再相见。”

“君臣之义?”

这四个字却无法辩驳——千百年来,他和她一直谨守的便是君臣之义。即便外界一直说前朝公主痴慕高傲的国王求而不得,整个绿林都知道她的单相思。但他和她之间从来都不是爱侣,只是君臣罢了。

“伊伦,你从昏睡中醒来后马不停蹄到赤丘寻我,不顾生死对抗索伦,是因为要给一个外族统治者尽到君臣之义?”

“你是一个好国王。”她的语调毕恭毕敬。

“如果是芙蕾达的事情,我可以解释。”

“我后来都知道了。你不用解释任何事,他们已经告诉过我。”

“那你就该知道,三百年来林地王国被承认的王后,就只有你……”

“巨绿森林没有王后,从来就没有。”伊伦打断他,快速而坚决。

话方出口,双方都怔忡了。

“我很曾抱歉带给你的伤痛。可是伊伦,我会补偿,往后的岁月我俩永远不再分离……”

她拨开贴在脸上的手,退了一步:“我却不能再饮鸩止渴下去,国王陛下。”

从未见过她这样平静地面对他,就像本来就没有经历过刻骨铭心的样子。瑟兰迪尔只觉眼前的都真如梦境般荒谬:“我以为……所有的结都已经解开。可是,你不原谅我,对吗?”

“不,你是林地国王,从不需被原谅。”她说得恳切,平淡如白开水。“该说抱歉的是我——很抱歉曾因我的痴迷造成你的烦恼。”

他莫名失笑。

她与他就这样泾渭分明,只有尊卑客套——好像,这几千年来本就如此。他在上,受她敬仰,从来只有毋庸置疑的命令。她在最低处仰望,有时候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只有执行——就连恋慕都是如此卑微。

拼命迎合喜欢的人的想法,为他做尽一切。越是迎合越是做得多,越是被讨厌。越是用尽力气的感情,越是脆弱。

这种相处方式已逾二千多年,加上许许多多的误会,日积月累砌成了一堵高墙,横亘在他与她之间。此时明明对望着对方,那层窒息的隔膜,他竟闯不过去。

“伊伦,你该回到巨绿森林看看,林道的榉树已经壮得只有猛犸象才能撼动;在密林之山的高地建立的堡垒,可以远眺阿蒙兰;还有被隐藏的鹿角镇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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