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1 / 2）

“你们在做什么？”

威严的声音并未让扎伊卡和他的下属停下来。他们在山毛榉树林砍伐，惊动了的山林的小动物，还有刚举行完加冕仪式的林地国王。

“国王陛下没看见么？我们在准备，制造船只扬帆出海。”扎伊卡回答得漫不经心的，他的举动却有着明显的抵触和挑衅。

“造船？”那是瑟丹的活，什么时候遭殃的竟成了大绿林的山毛榉了？“密林有精灵需要西渡？”

兰迪尔望向飒奥兹和加里安，他们面面相觑，同样表示没有接收过任何精灵的报备。

“现在还没有，但是很快他们便会有这样的要求。戈索尔的阴影已经消除，可是我们不但收复不了南方，而且整个森冷继续被黑暗吞噬，你知道别的种族现在怎么形容以往最生机蓬勃的巨绿森林？”

在场的精灵和其他种族的使节都噤若寒蝉，但无一不清楚答案。

“幽暗密林，蜉阴森林，恐怖栖息弥漫和栖息之地——这都是拜我们不断放弃家园北迁所致。虽然迫于淫威之下，却很多精灵对认怂的国王难以信服，林地精灵争相西渡只是早晚的问题。”开门见山地嘲讽在这日子并不恰当，却是不折不扣的扎伊卡作风。

紧张的气氛让到来祝贺的使节莫不惊诧。

埃尔隆德与安罗斯交换了个眼神，以他们对瑟兰迪尔的了解，这位新晋国王是不会允许辖下管治的精灵逾矩的才对……

默然地注视着他，瑟兰迪尔也直截了当道：“幼稚的抗议方式不能改变现状——还记得几天前你说会效忠于我。”

“我不反对你成为国王，但是并代表会让你好过，卑鄙的辛达！”

数把弓箭指向扎伊卡，飒奥兹的利刃也指着他的心口：“你若要威胁国王，我便让你过不了！”

“放下剑和弓箭，飒奥兹！”瑟兰迪尔喝止道。“所有精灵皆放下兵刃，巨绿森林的武器从不对向自己人！”

国王的威严震慑了所有精灵，扎伊卡属下莫不停下手上的砍伐工作。

扎伊卡气忿地抢过伐木者的斧头，抡起大斧往已被锯掉一半树干的山毛榉挥去。奇怪的一幕却发生了，斧头被紧紧卡在树干上，被卡在夹缝上不管扎伊卡如何使力也无法拔出。当扎伊卡用尽全力去拔斧头的时候，树干像在跟他开顽劣的玩笑般突然松开，令他重重跌撞在地上。

哄笑声响起，带着压抑——扎伊卡的坏脾气是众精皆知的，他们可不想被招惹这个暴躁又记仇的大麻烦。

有嘲笑的，却也有精灵向他伸出友善的手。

扎伊卡抬头的对上的是一位高大的金发精灵和煦的微笑。他迟疑了一阵，才伸出手借力起了身。

“显然森林的树木也不认同要以它们无辜的生命来成全你们无稽的威胁。”

面对瑟兰迪尔冷漠的讽刺，扎伊卡的情绪总难以自持：“如果不是威胁呢？我就不相信精灵们都走了剩下几个辛达亲信你还能算什么国王！到时候你就以山毛榉之王的名义当着它们的王罢！”说完之后他径自夸张地大笑起来。

当易怒的国王碰上嚣张的将军。尤其还是加冕之日当着所有外来使节的面上，扎伊卡此举简直是疯了。此前瑟兰迪尔的隐忍濒临爆发，情势从这里开始骑虎难下。

剑拔弩张之时，埃尔隆德挺身而出。（ET继续发糖。爱隆王说：我的老婆我来哄，哦也！）

“请容我提个小小的建议。”他行礼，以温柔的姿态道：“榉树是最上乘的木材，但巨绿森林并未有足够的技术和资源造船，肆意的砍伐只会破坏家园。绿林作为精灵的栖息之地，山毛榉是它的标志也是生养精灵之所，无论什么原因都不应伤害它们，还有它们带来的其他重要的生灵……”

最后，埃尔隆德的目光落在倒在不远处的大树干上，旁边有着倾覆的鸟巢和碎落全毁的蛋。

此时此景，浇熄了扎伊卡的爆烈，让他顿感羞愧。

“如果你们真的希望能西渡，寻找久违了的亲人，大可顺着安都因河走下去，越过迷雾山脉直到西面的海岸，那里有着中土最宽大的船只守候着执意西渡的精灵。但我以为，西渡应该是深思熟虑的结果而不是意气用事。对西尔凡精灵来说，离开巨绿森林才是这正割舍家园吧……”

现场陷入了静默，智者的一席话，让原本躁动的精灵深醒。

半晌，扎伊卡忍不住沉吟了句：“梵拉再糟糕，也不会将泰半精灵送入魔多赴死！”

“战争本来就残酷，两军对垒正邪较量，牺牲自是难免。”刚才将飒奥兹扶起的精灵恳切而平静地说道，“如果将所有为国家捐躯的战士最为罪行归咎到主帅身上，那对牺牲者忠诚善良的初衷而言，是最大的亵渎和侮辱。”

“逝者如斯，生者更应传承面对现实的勇气……和忠诚。”埃尔隆德接续道。

“我不反对要远走的西尔凡，扎伊卡。”瑟兰迪尔面无表情，语调没有一丝温度。“如果你坚持，那么我加冕后的首道命令将是将你和你的拥护者驱逐。”

“你没有权利这么做，欧瑞费尔承诺过永不会驱逐我！”

新任国王以身高的优势睥睨道：“那是欧瑞费尔说的话，你若想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