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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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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接陈嘉定的是陈涿,此时他还穿着西装革履,想必是刚谈完某个项目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来接他了。

陈嘉定往窗外看了最后一眼,直到看不见她为止。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陈涿听见他刚刚喊得那声就觉得有趣,见陈嘉定收回目光。

陈涿带着明显的意味开口道:“知道你小子没个正形,我说呢,在我面前总是乖乖好学生,不知道的人以为你成绩多好呢,那女孩谁?”

陈嘉定素来对陈涿是敬而远之的,在他面前很尽力伪装自己好学生的那副模样,但这在初三那年发生的那个祸端已经让他在陈涿面前面目全非了。

陈嘉定和周听婉其实没太大的关系,更多的是他自己对人家有意思。

所以陈嘉定笑着回答陈涿的话,语气懒散:“我同桌。”

“同桌啊?你之前不是都只和男生做同桌吗?”陈涿打趣他。

陈嘉定差点就要脱口而出“我只想和她一个女生做同桌”。

但还好,他及时刹住了车,没让这句话出口,只是随意笑着道:“老师安排的呗。”

陈嘉定不自觉地看向窗外,因为坐在车里,外面的事物随着车辆的行驶速度时而变得模糊又时而清楚那么一下子。

他没有关上车窗,远处的黄昏夕阳像金色的火焰在空中飞舞,一切仿佛都变得模糊起来。

陈涿开着车,也顺势看了一旁的陈嘉定,然后继续说:“对了,今天爷爷过七十大寿,你这身衣服待会儿回家换一下。”

陈嘉定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窗外,片刻过后才说:“知道了。”

回家,家,于他而言,是个遥远的名词。

有的人,家可以是避风港,而有的人,家却是冰冷的空房,里面装满了伤痛。

陈嘉定是后者。

陈涿看见陈嘉定脸上一闪而逝的落寞,便也不再开口,继续专心开车。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陈涿带他回到了那个所谓的家,陈涿不进去,在车里等他换好衣服。

陈嘉定这几天都在余立家里过的,已经快一个月没有回家了,不是在余立家,就是住网吧,未成年不能住酒店。

打开家门,客厅一片黑暗,很寂静没有任何的声音就连钟表的滴答声都没有。

好像是司空见惯,他没有做任何别的举动,只是将玄关处的灯摸索打开,那天摔碎的玻璃杯已经被请的阿姨给清理干净了,客厅的一片狼藉也收拾得一干二净。

他换好鞋之后就回了房间。

房间里还是老样子,和他离开之前没有任何的变化,脱下校服,换了身比较体面的衣服就出门了。

临走前,他拿了衣柜里的一个礼袋还有些现金和手机。

全过程,陈向行的房门始终紧闭着,自从车祸与宁烟离婚后,他的状态始终处于暴躁和阴沉。

出来时,他将手机和现金带上,打开陈涿的车门,陈涿看见了他手中的东西,不用猜都知道他今晚又不打算回家过夜了。

“又闹矛盾了?”陈涿边启动车,边发问。

陈嘉定系好安全带后阴沉沉地“嗯”了声。

情绪不大好,比从学校刚出来那个情绪低落了许多。

两人再次的沉默,谁也没再开口。

陈向行本就是陈老爷最器重的儿子,如今却为了一个女人闹得瘫痪,人又还跑了。

一夜之间跌落神坛。

到了陈家大宅,陈老爷子见到来者是陈嘉定想要起身,但是刚刚起身陈嘉定已经快步走到了他的身边。

“爷爷是真的老了,这刚刚起身,你都到我跟前来了。”陈老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哪有,今天是爷爷的大寿,爷爷无论怎么样都是有活力像个年轻的小伙子。”

陈嘉定扶着陈老爷子慢慢坐了下来,笑着道。

陈老爷子也是最疼这个孙子的,毕竟这是老大唯一的血脉,他也能看出来,陈嘉定遗传了陈向行的能力。

他不希望他像陈向行那样为了一个女人爱得死去活来,浪费了他的一身聪明才智。

到最后丢了健康也丢了爱人。

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大部分都是陈老爷子的姊妹或兄弟,毕竟他也只有两个亲生儿子,一个是陈向行另一个就是陈涿了。

陈老爷子被他逗得乐呵呵,但是没有忘记担心他:“开学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陈嘉定想到这里,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微笑,但他并没有将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

“过得也就那样吧,挺好的。”

陈老爷子虽然老了,但是观察能力并没有下降:“又和你爸吵架了?”

此话一出,陈嘉定又回想起来了离开家,出去的场景。

外面下着大雨,天气预报预警着请勿外出,注意雷雨天气。

陈向行不顾着自己的身体,喝了酒,将家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四处发泄,直到陈嘉定回家。

刚刚进家门,一个玻璃杯就砸到了他的脚边上,玻璃杯瞬间炸裂。

他顿住了步伐,看向客厅坐在轮椅上的陈向行,一盏灯在他头顶亮起,将他脸上狰狞的表情照映出来。

那天陈向行骂了很多不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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