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酒(1 / 2)
吵闹声似乎还混杂着物品的破碎,柳汝光听着就害怕。
这样的声音容易让柳汝产生不好的联想。
柳茗皱了皱眉,外头的声音很大,说来说去也就是些什么“道不同不相为谋”、“谈不拢就大打出手算什么”之类的东西。
遇见这样的事情多了,柳茗猜也能猜到又是一起谈判谈崩引发的打闹事件。
很多人,南来北往的,都会在店里商议些事情,有时候双方不是那么冷静的人,就容易殃及池鱼。
柳茗这店中的一切,都是那“池鱼”。
她头疼极了。
修理人是一回事,重新整装又是一回事。
不得已,雇了一些打手。
现在,她需要出面好好治理那群没眼力见只知道武力的傻子们。
枨嘉凑巧目睹了事件的经过,而且,事件里的其中一个角色似乎为了躲避争端,跑到她这桌来看戏了。
那是一个青衣男子,长的是一副貌若潘安,端的是一副莫不相关,把玩着扇子目不斜视,欣赏着人世纷乱。
嘴角噙着笑,玩世不恭,唯恐天下不乱。
他说他叫阡甫。
询问枨嘉的姓名,枨嘉猜不准这是不是对方的真名,自己就随便报了一个假名:“翡贞。”
取的“非真”的谐音。
阡甫很是称赞地将枨嘉取的假名在嘴里咂摸几遍,就在枨嘉以为他就要为这个名找到什么诗词的时候,对方笑了笑:“翡姑娘是个谨慎的人。”
这话不对味,枨嘉皱了皱眉。
“不如翡姑娘猜猜,在下的名字是真是假?”
对方识破了?枨嘉想不通这是为什么,直觉这个人深不可测,实在危险。
枨嘉冷静地喝了口茶:“真假无谓,称呼而已,相逢是缘。”
与此同时,分析面前人的意图、来历和目的。
但她能牵起联系的只能是卫钊,她自己这边没有什么值得让人在意的地方。
还是说她忽略了什么?
对方听枨嘉这么说,很是赞同地点点头:“翡姑娘所言甚是,我见姑娘恍若故人,实在欣喜。”
枨嘉面无表情地盯着阡甫。
猜想,她是不是想多了,难不成对方只是个四处留情的花花公子?
见枨嘉的仿佛吃瘪,阡甫笑得更加开心了。
与此同时,柳茗已经出来主持场面有一会儿了,雇的打手都是精挑细选的,加上闹事的人也不是很蛮横,几句交流下,并没有真的舞刀弄枪。
而她的余光已经将枨嘉和青衣男子的同桌而谈看在眼里,心想,这个情况要不要汇报给卫钊。
心里想着,那青衣男子就起身了,来到柳茗面前,毕恭毕敬,满是抱歉。
“在下管理自己下面的人不够严,给姑娘添麻烦了。若有什么损失,在下愿意赔偿。”
此人低头作揖的模样挑不出什么毛病,精致的眉眼倒像是个祸害。
柳茗因为对方的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滋事,就算对方长得再好看,也不能舒展她的眉眼,甚至心里厌恶升起。
好在对方是个能赔钱的主,带过去商议赔偿事宜就罢了。
枨嘉头回见柳茗,对方面纱遮脸看不真切,看身段也知道柳家女郎在前朝名冠天下不是浪得虚名。
只见阡甫在被柳茗带走的时候,还不忘向她投来眼神,甚是开朗地说:“姑娘,我们有缘,一定会再见的。”
柳茗听了都要愣上一愣,心想不报不行。
枨嘉没有这样算不算被调戏的认识,她只是很奇怪,这人身上哪哪都透露着亲近,言语上极尽引导的意味。
如果觉得这人不是有备而来,枨嘉自己都难以解释这种怪异的感觉是什么。
冲着她来的吗?
但短短的这几句话并不能才想出更多的东西,枨嘉姑且就当一件怪人怪事处理。
待枨嘉回去,却见卫钊已经在府上了,似乎比往常回来得要早些。
一进门,都没有往深处多走几步,就看见卫钊就已经命人拿着暖手的暖身的物什,走近了,就往枨嘉身上招呼,问:“可还顺心?”
原本心中空荡舒畅,而之前怪异的感觉在见到卫钊时,再次卷土重来。
被裹在狐裘之下,枨嘉望着卫钊的眉眼一瞬,很快低头看他细长的手指摆弄衣物,用枨嘉自己为数不多的几次和军里士兵插科打诨的经历想,这简直太像一个夫人给回家的夫君送温暖的样子了。
望着高出自己至少一个头的卫钊,枨嘉起了恶寒。
她不可抑制地按捺下卫钊饶人烦心的手。
卫钊不解:“怎么了?”
枨嘉不好说自己荒诞的想法,匆匆一句“无事,有些累”,拔腿就走,把自己再次关进屋子里。
关门的瞬间,枨嘉似乎看见了跟来的卫钊,在她彻底关上前,卫钊顿住了脚步。
这叫什么事啊。枨嘉闹心地想。
她想念澄国的大家了。
她想念和大家打打闹闹的日子了。
为了不再想那些事,枨嘉决定先睡上一觉。
如此一来,再醒来已经是夜幕降临。
没有用过晚膳,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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