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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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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简。

原名田齐,柳世青仆人之子。

那柳世青是前朝的一位人臣,为人忠厚,膝下无儿,育有二女,长者唤柳茗,幼者唤柳汝。司马简与柳茗同岁,长柳汝两岁。

三人虽一同养大于柳府,但始终二人为仆,司马简为奴,位卑立显。

前朝覆灭,柳世青忠肝义胆,始终拥护旧主,而不得善终,家中妻儿沦为贱籍,家世地位顷刻颠倒。

司马简出逃。

一日,腹中饥饿异常,恶从胆边生,盗人食粮,被发现,被偷之人暴打司马简,但司马简倔强狠毒,疯犬一般咬人,硬是给自己咬出一条生路,狂奔不止,被偷之人连追数街不见人,忿忿离开。

原来人在狂奔数米之后,绕其后方街区,重回被偷盗的地方窝藏,被偷之人只是一个路上行人,并不会回头,才让司马简抢了这个空子。

但他的举止,一直被一旁信步旁观的司马孚看在眼里,司马孚见之有缘,叫人把司马简抓了过来。

这个司马孚是卫钊父亲军队里的军事,同柳世青一样,膝下无子。将司马简抓起来,本意只是遇见一个机灵的,想要纳为己用,后来驯服过程中,发现这人虽野蛮无礼,却耳濡目染了柳世青的肝胆心肠,渐渐生出,将人收作义子的打算。

要驯服这只野兽并不容易,司马孚为此做了很多调查,发现他和前朝柳庄的渊源,发现其竟有牵挂之人。

正是柳世青的幼女,柳汝。

柳家的两位女郎生的俊俏,不少人心怀不轨之意,如今因罪臣之子,沦落乐籍,其生活境遇,可想而知。

这中间,司马简并不在意柳茗的死活,独独在意柳汝是有原因的。

柳茗因其长姐性子,多高傲,见不惯司马简这样的粗鄙无礼之人,待其并不亲厚,常常教导自己的妹妹也要远离司马简,小心这样的人以后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但柳汝年幼,思无邪,待其友善,不怎么在意其姐姐的教导。

不怪柳茗这么诋毁一个少年郎,那时候的司马简,如果没有遇到司马孚以及之后的教诲,他既有可能成为哪个山头的强盗,打家劫舍,成社会毒瘤。

渊源说到这里,其实枨嘉大致能想到那个妾室的身份了。

看来,就是那个柳家的幼女,柳汝。

不过柳家女郎即是一同落的难,怎么没见柳茗?枨嘉好奇,问:“那柳茗呢?”

卫钊笑而不语,渐渐低头凑到枨嘉耳边耳语。

听完,枨嘉惊诧瞪目:“你是说……”

卫钊伸了一根手指贴住自己的嘴唇,示意枨嘉不要将此事说出。

方才,卫钊跟她耳语的是:柳茗就是那城西糕点铺的茗长。

一个人改名换姓,就是不想让人知道。

又是前朝余孽,被人知道竟还安然在晏清王的手底下做事,不仅遭人指指点点和妒忌,也会让卫钊背上通敌之罪。

这事可不是寻常的茶余饭后谈资,话语之慎重,是会掉脑袋的。

枨嘉一方面觉得世界还真是小,一方面又承受着卫钊将着事半分不遮掩地透露给她的坦诚。半晌不做声。

“累了?还想继续听吗?”

“嗯。”枨嘉顿了顿,“一会讲完司马简,你能不能给我讲讲这个柳茗的故事?”

卫钊笑了,看向枨嘉的眼里都是宠溺:“贪得无厌。”

枨嘉突然心漏一拍,鬼使神差 :“你应是不应?”

“应。”

说到司马简因幼时经历对俩姐妹有截然不同的态度,他只管柳汝的死活,之于柳茗,全凭天意。

就司马孚而言,找到柳汝不是难事,但并不会轻易就满足司马简的愿望,将人救出囹圄,要想使人听命差遣,手里要有把柄。

这个柳汝就是很好的工具。

他承诺司马简会关照柳汝,而司马简也要为司马府做事。

姓司马的,都没有几个软柿子,能想着把司马简那样性子的人当义子,司马孚的胆子也不小,所有人都担心这会不会是一个白眼狼,但司马孚能将司马简拿捏得很准。

所以,不仅收了,六艺教了,还让其掌权,最后他还得到一个寿终正寝,算是这乱世里为数不多令人羡慕的结局。

不过司马孚也很担心自己死后,司马府的未来,毕竟,他至死都只有司马简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义子。

司马一族的血脉一直都有,断在司马孚这也会有其他旁系开枝散叶,所以司马孚的心胸放的很大,并不在意司马简的身份,他担忧的也不过是自己养了后半辈子的小辈,能不能在乱世站稳脚跟。

很快,司马孚前脚刚离世,后脚这个司马简就干了件有辱门楣的事。

娶了一个贱籍女子做妾室。

这原是司马孚所不同意的,且还是舆论的结果,本来这个司马简做得还要大逆不道,甚至想立其为正室。

司马简出身的卑贱虽仍然遭人指点,但如今手握实权已经不那么被人在意,但嫁娶之事却一直受到礼制约束,这里,才是司马简一直遭人诟病的开始。

野蛮人、未开化、德不配位……

这些都是压在司马简身上的枷锁。

“不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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