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请(2 / 3)
花眼,不笑的时候,柔柔眼角,盈满深情,笑的时候,柔光破碎,是溢出来的欢喜。
方才推门进的时候,就是那溢出来的欢喜。
屋内两人都不禁呆住,铺上那人是糗事抓包,站着的人是从未见过。
“可舒服些了?”
直到人坐在身边了,枨嘉还没有从窘迫中回神,脑袋里面飘过许多回应的话,挑挑拣拣,又觉得什么都不合适,什么都是欲盖弥彰,只能点点头。
“子宁哥哥……”柯灼此刻有些慌张,她明白自己此举被撞破会惹人多想,但她别人不在意,唯独不能让卫钊误会。
这人从进门就似没见到站着的柯灼,这会儿才舍得把眼神放到自己的义妹身上:“多的不用说了,我知你也是有分寸的人。回去领罚。”
军中人的领罚,可不是抄抄字费费手这么简单的,但也没有挨板子那么残忍,就是磨人。
枨嘉不知道卫钊这里什么规矩,她小时候连续半个月加了训。
想想看,自己这个兄长是真对自己的妹妹心狠。
糟糕糟糕,又要想起故人,现在不合时宜。
“怎么?头疼?”
枨嘉没注意自己下意识地甩了甩头,竟让卫钊误会了,欲回应,忽听柯灼大声道:“是。”
转身干净利落,自带英气。
这样的女子,其实也让人心生敬意的。
枨嘉推己及人,问:“怎么罚?”
“每日多站桩一时辰,她还年幼,少你两岁,就站两天足以。”
算了,推什么己及什么人,同人不同命啊。枨嘉想。
经柯灼闹这么一出,枨嘉又开始头疼,便想躺下睡了,卫钊欲扶她躺下,却在这静谧的环境中,听到窗外清脆的树枝断裂的声音。
有人!
屋内三人均反应快,但声音源来自后窗处,卫钊离得近,唯他迅猛地跳窗冲出去拿人。
忽听窗外有人惊呼,是一道娇弱女声。
枨嘉和小芍随后赶来。
三人定睛一看,小芍不认识,但另外两人认识。
竟然是司马简的妾室!
此刻像是被三只狼围绕的小白兔,护着自己的孕肚,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们。
对于随后来的两人,这位妾室倒还放松,主要是针对堵在自己面前的晏清王。
对方凶神恶煞,方才冲出窗户的时候像个下一秒就要掐住她脖子的歹人。
卫钊无辜,但也确实生气:“你怎么在这?”
枨嘉仔细端详,看样子也不是一个会武功的人,怎么来干这种听墙角的事。
“我,哦不,奴……”
可见这人已经语无伦次,无法想好措辞。
小脸惨败的模样实在惹人心疼,但不知人心真面目,无人愿给台阶下。
“你们干什么!”
这声怒吼竟比卫钊的厉声呵斥还重,像是人声中的“平地一声雷”。
把那妾室也惊得不轻。
来者是司马简,一个箭步冲上来就把他的妾室拉出重围,挡在身后。
死对头见面,不急眼,也晦气:“这话,你得好好问问你那妾室。”
司马简怒目未消,侧头低下去看只冒出一个小脑袋的妾室,妾室被瞪得瑟缩,本就不大的声音越发小。
“……奴迷路了。”
听上去合情合理,细想之下又漏洞百出。
卫钊冷笑:“永平王可要好好教教家里的规矩。这回迷路遇到了我们,下回迷路当心连肚里的孩子都保不住!”
咒人不咒后,这话说得恨,甚至还直击了司马简的另一心痛之处。
那就是教养问题。
司马简原是家仆之子,原名田齐,后因缘结识司马府的家主司马孚,人膝下无子,见司马简有胆有勇,收作义子,以六艺教,故才发了迹,当上这永平王。
与卫钊出身贵族后沦为平民不同,司马简本就布衣,没有受过教育,一直被诟病德不配位,有勇无谋,不招人待见。
短短一句,就教人怒不可遏。
偏偏又无可奈何。
司马简是怎样的怒发冲冠明眼人谁都看得见,而枨嘉从一开始,就一直在注意那位弱小的妾室。
她实在是太害怕了,让人不得不奇怪她的反应。
是因为出身的问题,见到两位有身份的人在争吵,所以才怕成这样吗?
还是说有其他什么原因?
枨嘉想不通,知道看到永平王不甚客气地将人扯走才灵光乍现,蓦地出声:“永平王!”
对方顿足。
“规矩第一条,用孕妇干下三滥的事,为人所不齿。”
此言一出,算是脏水泼定,枨嘉顾不上真假,只想出言提醒,望能帮帮那个孕妇。
人家永平王没反应,倒是妾室先急了:“这不关君的事,是奴……”
剩下的话,全被司马简一个用力拉扯,强行锁人入怀阻断。
司马简不是吃素的人,枨嘉此举多少有些僭越和挑衅,他凶狠反击:“妄议人的是非,敢问晏清王,这就是规矩吗!”
大步离开,怀里的妾室都跟不上他生气的步伐,那永平王似没有耐心配合女子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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