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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继国缘一视角番外(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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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出生,只会给继国家带来灾难。不详的孩子本就不应该出生。”

这是年幼的继国缘一对父亲的唯一印象。

自己出生时额头上就长了一块红色的斑纹,要不是母亲拼命阻拦着父亲,说不定在出生时就被父亲杀死了。

明白自己是不详的孩子,为了不给别人带来灾祸。继国缘一和谁都不开口说话,病弱母亲以为是他的耳朵天生有问题,日夜在太阳神面前祈祷,为他求来一副太阳耳坠,祈求太阳神温暖的光辉可以驱散缘一耳朵上的不足。

“母亲,我只是不想说话。”为了不让母亲继续伤心,继国缘一这样对母亲说道。

母亲好像是明白过来什么,她什么也没有说了,只是偶尔缘一能看见母亲脸上未被拭净的泪痕。

因为自己与母亲说话了,所以母亲的病情又加重了,在母亲与父亲的争吵中,父亲看见了母亲咳在掌间的血。

父亲很少再进母亲的房间了。

在整个宅邸里,亲近继国缘一除了母亲就只有他的兄长。

兄长是温柔善良的人,在空闲时会偷偷陪伴自己玩耍,被父亲发现用拳头责罚时,也将责任揽在自己的身上。

自己或许不该去找兄长……缘一将自己蜷缩在房间的一角,自己是灾难的化身,会给兄长带来不幸……

晚上,兄长来到缘一三叠大小的和室前,将脑袋伸进木门。兄长拿出了一支亲手做的木笛,用那张还没消肿的脸笑着对他说:“想找哥哥的时候就吹响它,我会立刻出现在你面前,所以完全不用担心哦!”

兄长就好像神明一般!缘一这么想着,即使兄长被他这样连累,却依然实现了他这样的不幸之人的微小愿望。

兄长又想起了他的耳朵,比划起了手势,满是血痕和水泡的手没能拿稳木笛,掉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父亲的手下如同无处不在的眼睛,时刻监视着兄长,就连兄长房间里多了些什么少了些什么都一清二楚。

急促轻快的脚步声传来,兄长紧张地找脚步声的方向看去。

是今天下午在母亲的房里见过的女孩儿,继国缘一看不见她身上肌肉的运动,血液的流动和脏器的变化。

穿着蓝色和服的女孩儿在无月的黑夜中提着灯笼,担忧的眼神在看到他们时变成了疑惑,但另一个脚步声将近时,那女孩儿毫不犹豫地将兄长踹进了屋内,并迅速地合上了门。

那个女孩儿并没有暴露兄长来找自己的事情,反而将事情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奇怪的人……继国缘一蹲在煮药的女孩儿旁边静静地打量着她。

比起白衣红袴的少女,穿着蓝色和服的女孩儿在内宅的时间更多一些。因为很奇怪为什么她看起来和别人不一样,也奇怪她为什么那天晚上把事情都揽在了自己身上。继国缘一在她身边蹲了很久。

炖药的女孩儿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蹲在身边的自己。她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最后看向了药罐。可能是以为自己对药罐里的东西感兴趣,她将怀里的饭团递给了他,一溜烟儿去了母亲房里。

在这个宅邸里,尽管每个人的心里都装着很多事,但绝不会在脸上表露出来。

奇怪的人……虽然奇怪,但这份微小的善意对继国缘一来说十分少见的,于是他将饭团收了起来。

继国缘一没有想到,兄长会邀请她一起放风筝。他在前面放风筝,兄长和女孩儿坐在他身后小声地说着话,继国缘一也停下了手中放风筝的动作,扭头看向他们两人。

大部分时间也都是女孩子在说话,兄长默默听着,偶尔回上一两句。

在他们讨论完母亲的病情后,兄长和女孩儿才注意到了,继国缘一全身被风筝线缠上了。

两人哭笑不得地分工,一个将风筝线取下,一个将风筝线一点点收起来。

或许是兄长和母亲都太久没有见到了,在兄长跪坐在母亲面前时,两人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室内一时无话。

门外传来了争执声,母亲反应了过来,将兄长和他拉到了身后。障子的缝隙越来越大,即将露出母亲的半边床榻时,红色的衣角一闪而过,障子也被重新合上。

等所有的声音都远去后,母亲上下打量着兄长,兄长有些不好意思地将脸扭开,母亲的泪水打湿了兄长那双布满剑茧的手。

兄长慌乱了起来,他安慰着母亲:“母亲,这只是训练的时候留下的痕迹,而且都好得好不多了。倒是母亲的身体……还好吗”

“桔梗大人说还能活很久呢。”母亲抹去自己眼角的泪水,将兄长和自己抱在了怀里:“母亲还想看到你们长大,能够独当一面的样子。”

不太习惯母亲怀抱的兄长的身体僵硬了片刻,脸上的表情混合着期待,害怕和犹豫。

母亲的怀抱,总能治愈一切,兄长将脑袋缓缓靠在了母亲的怀里。

那之后,父亲出门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兄长繁复的课业也少了许多,有了许多探望母亲和与缘一玩耍的时间。

兄长一直有意无意地,会路过女孩儿居住的和室。

母亲的病好了许多,白衣红袴的巫女留在和室的时间也变多了,经常能听到女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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