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烹雪宴——宴前(2 / 4)
王后,现在二小姐三小姐们都纷纷出动了……这个是吏部的严小姐,她可是有名的扫把星,被退婚三次,其中两次是因为未婚夫意外身故,第三个没身故但是也在订婚后没多久出了意外落下残疾……”陈庭枝的嘴就像个连珠炮,滔滔不绝。我有时候怀疑她的父亲根本不是工部郎中,而是大内暗卫,每个世家女子都在她的小本本里有个专有档案。
“唉,你看这个花枝招展的,是户部的赖三小姐,听说她那日也隐姓埋名偷偷去了断桥看新科郎,结果落水的时候没人救,差点出事。不过我也听说是有位进士郎入水救了她,这事被瞒了下来,大家都在猜测呢……”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熟悉的脸孔,正是取代了我被赵彦初从水中救起命运的人。她原来真的和赵彦初说的一样,是户部尚书赖大人家的人。那么说来,赵彦初会不会因此得了赖家的眷顾,入了户部的门呢?上一世赵彦初通过水利工程获得大量码头商人的献金,富甲一方。这世让他进了户部还不如同老鼠掉进了米缸,直接进了离钱最近的地方?
我神色复杂地审视着远方的赖三小姐。是个美人,头发和我一样梳着燕尾髻,她的脖颈挺得很直,像是一只落枕的鹤,我看着都替她觉着累。我内心梳理着我对赖家的大致了解,记得她应该也是嫡女,不过曾听说是被认养的。在她之前的赖家大公子和赖二小姐似乎都看不上她,直到他们都成家了以后,赖三小姐才开始进入世家的社交场。这种被打压多年终于得到些许权力的人,是最难相处的。
似乎是注意到我的视线,赖三小姐转过头,正好对上了我的视线。我赶忙转头,等了一会再一瞥,却发现她还在盯着我,眼里的是……怒意?
我有惹到她吗?
我心下暗叫不好,这种小肚鸡肠的女人就像狗皮膏药,黏上了就脱不开,可能未来什么社交场合她都会上来咬上一口。我心里继续骂了赵彦初的祖宗十八代,要不是这个破男人的关系,我又怎么会多瞧上这种女人几眼。
陈庭枝也注意到我的不适,抬眼也看见了赖三小姐敌意的目光。她牵着我的手转身,用身体将视线挡住,话锋一转,“卿卿打扮得这么漂亮,是打算在这次烹雪宴上择良人吗?”她乌溜溜的眼睛里透着调侃的笑意。
我瞬时停下脚步,将手从庭枝的怀里抽出。在她的错愕下,淡淡说道,“庭枝,慎言。”
我侧过头,直视着她的眼睛,“我们一言一行都代表父亲和府中规矩,若我们随意亲近男客,乱了礼法,害的是父亲们的仕途。”
“你也不想如此吧?尤其是你父亲今年可是评定考校的第七年……”
庭枝脸色一白。
她的父亲本就很晚才考得功名,同时已经做五品郎中七年之久,今年可是考评升迁的重中之重。之前几年的项目他做的政绩平平,今年父亲是调他作为屯田司的第三年。在换了三次部门之后,他终于在屯田司做出些小小名堂出来。但若是今年德行有损,他的仕途恐怕也就止在五品了。
“卿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一开始她有些惊慌,但看着我沉静的表情后逐渐冷静下来,“谢谢提点,我会谨言慎行。”
她朝我福了福身子,之前挽着我的手也放了下来,行在我身后侧,一齐进了正殿。
殿内分成左右两席,用屏风隔开男女席位。中间是流水曲觞的设计,一汪活水连接左右席位。每人座位上备有一铜壶,看起来应该是烹雪煮茶的配备。我找了个正中显眼的角落落座,确保在场所有人的举动都能看清。
主座的位置依旧空悬,白鹤公主尚未入席,这很不寻常。按道理这白鹤公主应该是十分重礼法,虽未至开宴时间,却应该也落座避免耽搁,也可招待一下宾客。
莫不是有什么意外?
我内心翻来覆去想着上一世烹雪宴的细节,却根本想不起来这段迟到的意外,难道又出了变故?
正当我仔细琢磨的时候,我看到了赵彦初的身影。
果然,他也来了。
虽然宴席中隔着屏风,人影看不真切,但是赵彦初入席的一瞬间,我还是立刻认了出来。毕竟曾为夫妻,我守望了他五年,他衣裳上常染的麝香味熏香,还是月白色的长裳,曾经都是我准备的日常。
他择了居中的席位,并未特别靠近公主的主席,但根据流水曲觞的位置,确实正好和我相对。
我选择这个位置的原因是为了一览席间各人的动向,以及秀存在感。赵彦初也是有着同样的目的?我看了一眼他的方向,他正在与席间人交谈。朱阕从外头走进和他耳语了几句,于是他起身向外走。
马上就是开席时刻,赵彦初怎么冒着得罪白鹤公主的风险随着朱阕离席呢?一定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于是我也悄然起身,却被庭枝拉住,“马上就到开席时间了,你上哪去?”
“如厕。”
人有三急是最好的借口,我提着衣裙从众多贵女的视线中离去,四下寻找赵彦初的踪迹。男女宾客的入口并不相同,我穿得招摇,难以悄悄前往男宾处而不被人注意到。正当我犯愁之际,却听到庭院假山后传来的些许人声,大概有三四人左右。我探过身去,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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