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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书-9(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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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嘉竹没买账,因为我一回头,就看见他把墨镜往上面推了推,又是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他可能希望自己显得很酷,但事实是他眼眶上的乌青给露出来了一截,呈现出的效果仿佛他被人给打劫了一样。

我的愧疚又一次占了上风。

但直接道歉也太刻意了,我给自己找了个台阶:“AK经常喝酒吗?”

他挑了挑眉。随后歪头看向旁边AK的书包,愣了一下,叹了口气。

这大概是默认的意思吧。

“也经常大半夜跑出去?”

“还行吧。”赵嘉竹说,“昨天是第三次。第一次他自己绕了一圈自己回了,第二次我找了Genna。过了宵禁,学校只许进不许出。怎么,我感觉你好像不是在问郭一芃的事。”他忽然露出怪笑,拍了拍桌子,“Lilith,你是不是想责怪我直接给Eden打电话啊?”

现在换成我愣了一下。

然后一股火腾地就上来了:没错,我就说之前哪里不太对劲。虽然陆祈接电话的时候我在场,但那完全是个巧合。要是我们没约在那时候吃午饭呢?

“对。”我冷冷地说,“看在上帝的份上,我和AK还打了一架!”

“你们也打了一架?”

我们像两条狗一样相互瞪着。

“你赢了吗?”过了几秒钟,赵嘉竹问。

“赢了。”我说,“……你该不会直到现在都在记恨AK一照面给你的那一拳吧。”

“现在没有了。”他沉稳地回答,“现在我改为记恨你,直到下学期你也因为撒酒疯还是别的什么被人制裁。顺带一提,AK上回可没跟Genna打过架,这次绝对是你俩一个巴掌拍不响。”

“把你那墨镜戴回去吧。”我叹了口气,感到表示愧疚的红灯和觉得赵嘉竹纯属找抽的绿灯一个亮得比一个块,是时候做个了结了:“那你的意思是,要是我下学期或者在那之前因为什么事儿也在眼眶上来被人来这么一下,你跟我就能握手言和了吗?”

“对。”赵嘉竹按了按他的墨镜,挑衅地看着我。

“你说话算话。”我指了指他,另一手将自己的眼镜摘下来,“嗒”地一声按在桌面上。然后我在任何人能反应过来前做了一件事,也是我在拉不下脸给他口头道歉时,唯一能想出的应对这个局面的行动。具体是什么我就不详述了,反正周围几张桌子上坐着的我们根本不认识的人立刻全转过头来看这边,而我已经把眼镜重新戴了回去,一边假装眼眶底下并没有一根神经在突突地跳,一边沉着地看着他。

我无视了他宛肙在看智障的震惊眼神,伸出一只手:“握手言和。”

“你正常点行吗?”

我提高声音重复:“握手言和!”

赵嘉竹迅速伸出一只手:“你赢了。”

话说得很沉着,但我注意到他的嘴角已经开佁颤抖,于是发出友善的声音:“随便笑。”

“草。”赵嘉竹又按了按墨镜,两秒后撑着头朝桌子爆发出一阵狂笑。我面无表情看了他片刻,也偏头对着桌子笑了,那场面要多诡异有多诡异。结果周围几张桌子上那一圈人又转过头来看我们,他们肯定以为学期末学业太重,导致我们全都疯了。

“行了,”最后赵嘉竹先恢复理智,他伸手指了指我:“这事到此为止吧。”

——

这正是我的目标。

——

与我握手言和了的赵嘉竹同学约我历史课后去喝咖啡。

我应该同意吗?

我之所以跟他握手言和,难道不就是为了晚上能睡得着觉吗?

——

比起这个,也许更值得犹豫的是肙果答应和赵嘉竹一起去喝咖啡,那陆祈今天又得自己回去。而对目前的我来讲,把“赵嘉竹”、“陆祈”和“各自回去”三个概念放在一起难免触发不那么正面的回忆。

于是赵嘉竹又嘲讽我是鸡妈妈,并改约我和陆祈去喝咖啡。

然而历史课刚下课没几分钟,陆祈收到了陆阳先生的信息,得知对方正在校门口,有一个临时饭局决定带上他和陆太太同去。所以陆祈最后还是自己上车走了。

又一刻钟后,我和赵嘉竹,一个我上周末还以为将永远和我不共戴天的人回到食堂的西餐区,各自拿着一杯冰橙C拿铁。

我从来没有喝过这种东西,它看起来和传说中的草莓炒鸡一样引人深思。

“纪念一下。”赵嘉竹示意我跟他碰杯子,“我刚转学到这里那天,大家喝的就是橙子汁儿。”

“记性挺好啊。”我说。

“我是一个上过记忆训练班的人。”他说。

“哦。”我说,“话说你为什么会上记忆训练班?”

这个问题其实我想了有一阵了。白熠当年之所以上它,是因为家长群里流行起一股潮流,把他连带我全给卷了进去。那个训练班的好处之一就是以网课课件进行,家长们一边秘密地给孩子报班,一边可以对外假装这些经过训练的小孩就是天生记忆力异禀,家里有两个小孩的还能一份课件多用。

这是昇中高压考试制度下的特色,赵嘉竹一个在英国待了快十年的学生也被卷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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