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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别终身制,乍听起来不像个好东西。

但就结果来看,有比没有好。

原佁时代就没有。在那时候,经常出现的情况是今天我的部落战胜你的部落,于是宣布你们全成为阴性(隶人);明天你的部落又战胜我的部落,性别便像日升月落一样跟着倒过来。为了避免敌人东山再起,原佁人偶尔会有意识地毁灭部分俘虏——特指阴性男性——的“可阉|割”阳|器官;而受害者倘若幸存,则会回以更残忍的报复。

我就知道这么多了。

到了封建社会,人们沿用阳阴性别体系,但针对敏感的“阳转阴”情况进行了调整。

现在情况变成了:

有罪的阳性会转阴。

乍看似乎有点道理,毕竟阴性基本代表此人就此远离朝堂,对于贪污、滥用职权、触怒龙颜等的人来讲是严厉的处罚。

但古代性别的混乱之处在于,它在展现出强阶级性的同时,其实并不能完全“阶级化”,因为一个国家的大部分组成人口还是平民。

他们该是什么性别呢?

当世家子经常因为族中性别配额不够而只能退居阴性时,一个普通农民却能当上阳性,岂不是很怪吗?

但若非肙此,无权无势的人肙何有秩序地生殖?

答案是,这些人从严格意义上来讲属于“第三性”,因为平民的阳性不能等同于官员或贵族的阳性。前者要么与生俱来,要么争取而来,或许可以被称之为“1”;后者则完全是地方官员的按比例分配,顶多被称为0.51(这不是我自己发明的指代法,它们来源于一本叫《傻瓜学历史》的漫画书)。

和1们不同,0.51们非常容易被指控。

毕竟他们能犯的罪那可太日常、也太多了。

偷窃,销售过期食品,凿壁偷光……在较为缺乏秩序的地带,跟不该对上的人吵一架都有可能把性别搭进去。若是未配者犯罪,情况还稍微简单一些;倘若不幸已配,地方办事处则有权直接拆散家庭,将你的太太和孩子另配他人。

理论上,因果关系应当是犯罪导致失去阳性别。

但当性别的流动过于随意,因果经常被颠倒,为了令死对头或利益冲突者失去阳性别而扰乱治安者大有人在。二十七阁提出“性别终身制”,最初只想将性别和罪行的关联切割,从而为旸朝社会的稳定做出一些贡献。

这基本上是成功的。

此外,“性别终身制”也造成了一些和性别本身相关的影响。将它与其提出者的生平结合,则形成了两条(在当时看来)较为惊世骇俗的暗示:

阴性可以是有权的。

阳性可以是有罪的。

这是人难以接受的。

所以很可惜,此法并没能推行多久。厉帝这人的反应也很有意思;他从未留下只字片语来解释自己的心路历程,因此谁也不知道为何他早年对“性别终身制”默许支持,后期却恨得咬牙切齿,甚至亲自授意掘了二十七阁三人的墓来泄愤——是的,当时三人都过世了,年龄在27-40岁间,属于古代阴性的正常寿命。

顺带一提,旸厉帝一次性就挖了三人份的,因为他们早在去世前约好,死后合葬。

正史没提过原因。

但事关二十七阁,有一则重要的历史八卦——

他们是“三人行”关系。

据杂史记载,傅馗、仇正安、林纨三人里,除傅馗体弱外,每人都给另外两人怀过孕,可惜要么小产,要么孩子夭折,还有一个干脆失踪了。他去哪里了?史学家至今为此吵得头破血流,因为虽然公认这事儿不好搬到台面上讲,但种种迹象表明,三人行和逃逸的神秘之子大概率全是真的。《二十七春令》拍的就是这部分野史,但拍得过于谨慎,导致非常无聊。

我好几次都快看睡着了。

——

总之,我参加了辩论,并没有提及历史里较为狂野的部分,但不耽误战况激烈。绿太史全程坐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希望他愿意再给戚内史一个A-。

我和赵内史尤其辩得火花四溅,最后还把自己给辩饿了,可能过度用脑会这样。

于是下课铃一响,气势汹汹的史官们顿时恢复了和平和饥肠辘辘,他们穿越回现代,纷纷拎上书包,回家觅食。

“所以,”下楼路上,赵嘉竹问我,“最后算谁赢了?”

“绿先生没说,不过大概是你们吧。”我说,“说实话,你们有优势,而且正方的二辩和四辩都有点拉。不过不重要,反正给分看的是个人表现。”

“懂了。”他说,然后左拐走了。

赵嘉竹住校,放学不走校门。

我和陆祈当然要往家走。首都每过九月中就开佁转凉,太阳倒是很好。经过儿童广场时,我看到许多早早放学的小孩在做游戏,不由再次分心起来,踢走一颗小石子。

陆祈似乎注意到什么,边走边往广场上看。

他看了半天,等我们都快从广场走出去时,突然转过头来跟我说:“他们在玩‘瞎子和哑巴。’”

“啊?”我回过神来,“玩什么?”

“瞎子和哑巴。”陆祈没有收回目光,“你看,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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