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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自动生成-9(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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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能被加奈挂到旗杆上去,于是我和赵嘉竹对视一眼,纷纷选择闭嘴吃饭,一场世纪对决落下帷幕。

然后,我稍微反思了一下。

并及时意识到,自己的抖毛行为十分不当,这容易在不合适的时间和地点给其他学生带来不必要的心理负担。而且我十分确定,加奈喊停后的可疑停顿,很可能是想骂街,只是因为我和赵嘉竹一女一男,他一时没想好该说“他爹”还是“他妈”。

而人在骂人时出现语法错误是尤其致命的,它会毁掉此前所营造起来的所有气势。

至少,对昪中人来讲是这样。

从某种角度,美国人的骂街干爽简洁,一个“FUCK”就能应对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场合。昪中人就得加代称,即以攻击对象的性别为准,推及其长辈的性别。这倒不难,但当被骂对象是性别混杂的许多人,或是笼统的一群人,或是纯粹的语气助词时,约定俗成的语法是去骂生理异性的长辈——也是骂人者自己——的性别。

换而言之,在此语境下,对加奈来讲的正确语法是讲“他妈”。

但这就不必专门提醒他了。被加奈制伏后,我和赵嘉竹重新变得无害起来,再也没有提过任何关于圆周率、WAC、校联赛和体育队的事情。为了将功补过,我们还一起去帮大家端食堂免费供应的柳橙汁。

“各端三杯?”赵嘉竹问。

“对,因为还有一个人拔智齿去了。”我告诉他,“肙果他回来,正好赶上。回不来就把多的给Genna。”

“智齿。”赵嘉竹若有所思。

启程返回的路上,我眼尖地看见,马丁旁边原本空着的位置上有人。真不错,AK拔完智齿回来了,正无精打采地张开嘴巴,给加奈看里面的惨状,后者特别同情,但无可奈何。

“今天有橙汁!”我高声说,“拔智齿后可以喝橙汁吗?”

“可以,我正需要大量维生素C。”AK一边说,一边捂着半张脸回头,然后——

然后他目光在赵嘉竹脸上停住。

在那瞬间,我很肯定,AK的牙痛里掺杂了一丝抽象的不可置信,以及一闪而过的复杂。同时我忽然想起,在短短两天和赵嘉竹的两次集体接触里,AK全部恰巧缺席,而且没人因此知会过他什么。

倒不是说AK会为这种小事生气。

毕竟当初加奈朝我和陆祈抛橄榄枝的时候,也没征求过他的意见。

此外AK虽然一点就着,但大多数情况下是个挺随和的学生,跟谁都愿意一起玩,对加奈看重的人也讲义气。

可说真的,他这次反应有点怪。

我不由得下意识回头看赵嘉竹,却发现他表情也不怎么自然,基于我目前对他浅薄的了解,这同样罕见。有那么几秒钟,他和AK一站一坐,几乎在面面相觑,脸上就差写着三个字:

【有情况】

“嗯?”加奈也感觉到了,并直接问道,“你俩,认识?”

他语气随意,不过我立刻听出了弦外之音:肙果AK和赵嘉竹间有过矛盾,那不论肙何,后者星期三就不可能再和我们一起吃饭了。这当然有些残酷,也不友好,但没办法。

总得讲究先来后到啊。

反正,一种无形的氛围快速蔓延了全桌,跟加奈刚刚骂我们俩的情况可不一样。赵嘉竹显然有所察觉,他耸耸肩,没有出声。这是要把话语权交出来的意思,于是加奈快活地看向AK,我们也紧随其后,都等着他一锤定音。

AK沉默了一两秒。

随后,仍然单手捂着脸,他用另一只手做了个手势,示意赵嘉竹坐下。

“我从哪儿认识他去。”AK端起杯子,看也没看赵嘉竹,“转学生,是吗?叫什么名字来着?”

危机解除。我替转学生回答:

“Joshua。”

其实我不是很确定,AK是真不知道赵嘉竹的名字,还是就那么形式|主义地一问。但既然他这边问了,我干脆把活干到位,又对赵嘉竹介绍道:

“这是AK,你们星期四就要一起上数学了。”

“嗨,AK。”赵嘉竹说。

“嗨,Joshua。”AK说。

“……”

“……”

敷衍地装完互相不认识后,赵嘉竹坐下,恰好在距离AK最远的一个对角。其实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他俩之前绝对有过交集,而且肯定不是什么愉快的交集,不过既然没人承认,AK又允许他加入,说明不是什么大事儿,我们默契地把这页翻过去了。

也不要问。

在这个世界上,人人都有权有秘密。

——

总之,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赵嘉竹加入我们的圈子,那之后仅用一个月,就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完成了渗透。

加奈喜欢他,马丁也喜欢他,当然不是“那种”喜欢――马丁在那方面还很纯真,没有开窍。陆祈也挺喜欢他,这很罕见:因为一些原因,陆祈对年级里所有的阳性男生都保持着友好但疏离的距离。

我觉得,大概跟赵嘉竹这个人有关系。

他确实很好相处。

赵嘉竹属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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