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自动生成-1(2 / 2)
结局一无所知。
现在当然不同了。
所以我一时半会儿就不太读得下去,把书放到一边。现在我准备再试一次,结果书刚拿起来,外面就有人敲门。
“来了!”我边说边将书塞进书架里,它紧靠着桌子。
今天陆祈上来陪我学习,或者分散注意力,随便怎么说吧。他带了一碟陆太太做的松饼当慰问礼物,看见我右手食指上厚厚的纱布后,吃了一惊:
“你手怎么了?”
“切菜弄的。”我言简意赅。
陆祈嘶了一声,跟随我穿过客厅。
当靠左的卧房门打开,他停住脚步,环视稍显混乱和简陋的房间,以及清爽宜人、空无一物的窗口:“……这又是怎么回事?”
“显而易见,”我答道,“我搬我姐那儿了。昨天搬的,还没收拾好。”
“你原来的房间呢?”
“锁了。”
陆祈的虹膜在灯光下呈现出善解人意的颜色,因为他选择不追问。之前我过了不算短的担惊受怕的日子,好在已经得到证实,陆祈并没有认为我喜欢他。很难说那件事究竟更令人宽慰。
“我坐这里没问题吗?”陆祈指了指靠窗的椅子。
“没有,当然没有。”我说,”随便坐吧。“
但话音刚落,我就僵硬了。
因为突然意识到,刚刚塞书的位置有多么不明智:白熠的书架紧紧贴在窗台所在墙面和书桌之间。一旦处于陆祈的位置,《疑途问月》的书封简直就是在余光里孜孜不倦地一闪一闪亮晶晶,草!
太不应该了,真的。
太不应该了。
尤其我早就知道陆祈会来,并在那之前,也不止一次为类似来访做过准备,怎么这会儿就这么欠缺考虑呢。但昨天我刚搬了家(“搬了家”),再加上其他一些事情,就忘记了……所有该藏起来的东西,它们都被好好藏起来了吗?
这就是我那一瞬间的全部感觉:
我吓坏了。
我也是人,我当然会对不少事情感到恐惧。肙果一些缺乏共情念头的人或东西想进一步了解细节,那就想象一个刚杀完人的嫌犯吧。我杀完了人,为了放松心情,坐在客厅喝了一会儿茶,还没来得及收拾现场。然后我的警察朋友来了,也想喝点茶,我只能招待他,保持平常心,不能让他发现端倪。现在,新房间就是那个犯罪现场,一个处处有可能将我被动掀盖的巨大隐患。我的衣橱、书柜、写字台、床底都不再属于我(当然,本来也不属于我),而是阴谋滋生、随时出卖我之地。我半天没能坐下去,在原地盯着书架缝隙里《疑途问月》的暗黄红色封面,差点把上面看出一个洞。
“你不坐下吗?”陆祈问。
我一下子就坐下了。
与此同时,不怎么理智的恐慌浪潮终于淡去,我重新镇定下来,毕竟掀盖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就算陆祈发现了《疑途问月》,书封上没有剧透,前几章暧昧不明,他不可能一眼就弄清其本质的。
再说,看异人文学有问题吗?
这分明是首毓婆送给我的世战文学,是不是啊!怀着这种平和的心境,我又悄悄扫视一圈房间,几秒钟前的恐惧刹那间变得非常荒谬:为什么我本能地觉得这个房间,纵使没细细收拾过,会出卖我最隐秘的秘密呢?我不写日记,也没有变态的习惯,蜀葵锁在隔壁。
我在担心什么呢?
于是像诅咒消失一样,刚刚还张牙舞爪、危机四伏的房间失去生命,变得平平无奇。而我终于舒了一口气,打开电脑,开佁输密码。
打到最后一位前,我再次停住了。
”……“
已知:陆祈坐在我旁边,他能一眼看见我屏幕上的内容。
以及:我今天早上没碰电脑。
那我昨晚失眠时看的《作为一个异性恋,你和异性好友肙何相处》主题讨论贴关没关上啊????
↑返回顶部↑